第112章 他乡有故旧
不到一个时辰，黑压压的叛军围拢过来。
“将士们，不要害怕，叛军就是纸老虎，我在尚京坚守了快一个月了，锅儿国台一点没有办法。草原士兵就是马快一点，人凶蛮一点，攻城不是他们的强项，我们只要坚守，城内粮草充足，足可以抵抗叛军数月，反倒是叛军众多，给养不足的问题会很快暴露出来。大家准备好弓箭，滚木，抛石机，听我命令！”林啸对身边的几个头目说。
“公子，听说尚京已经打了好久了，何不让他们继续打下去，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我们就是在坐收渔翁之利，我给你们透露一个消息，战斗结束以后，银国和大鄢的边界将会重新划定，这里就是大鄢的地盘，各位都将封赏。我们是为大鄢而战，为自己的子孙而战，开疆拓土，收复失地，彪炳史册、封妻荫子的时候到了，大家有没有信心守住城池？”
“有，昨天在哈哈尔河一战，草原士兵不过如此。我一个人就射杀了十几个叛军。”一个小头目道。
“还是公子指挥有方，要不就你那熊样，见了草原士兵早就尿了。”另一个小头目揶揄道。
‘一会儿看谁先尿，比试一番，看谁射杀的叛军多，敢不敢打赌？’
“赌什么？”
“战斗胜利以后，公子奖励什么全是你的。”
“好，一言为定。”
有了哈哈尔河的胜利，将士们士气高涨。
叛军越来越近。
“将士们，今天让大伙开开眼界，本公子的新玩意，处女秀。”
几张床驽抬上来。
看看叛军的马队，离城三百多丈了。
“准备！”
几个壮汉摇动绞机，张开驽弦，塞进长枪。
“放！”
“嘣”的一声，长枪“嗖”的一声射出。飘飘悠悠，直往叛军堆里射去。
“噗！”长枪洞穿一个士兵的身体，枪头又扎进马背，连人打马翻了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后面的士兵正在冲锋，被倒地的马匹绊倒。
效果不错。
“再放！”几个床驽一起发射！
“嘣嘣嘣------”随着沉闷的声响，几杆长枪一起射出，落在叛军中。
正常的弓箭射程最多不过百丈，叛军离城墙至少还有三百丈，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叛军首领傻眼了。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后面的大队人马一直在冲锋，前面的兵马不可能立即停下来。
几十个大汉轮流绞弩机。
“嘣嘣嘣----”的声响震颤心房。大鄢士兵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玩意。一时间竟然都往这边看来。
叛军首领终于勒住马缰绳，看看天上不断飞过来的长枪：“大鄢军队里难道有神人了？”
心里虽然纳闷，还是一挥长刀，继续前进。
终于到了城墙下，挠钩，软梯，人梯一起往城墙上爬。
大鄢士兵一起放箭，滚木石块滚滚落下，城墙下哀嚎声一片。
林啸看箭支范围以外，一个头目模样的叛军在百余人的侍卫下在指挥战斗。
“你们都闪开！”林啸对几个绞弩机的壮汉说道。
挪动床驽，调整方位，估摸着距离。林啸摇动几个壮汉才能绞机，忽然捶动扳机。
“砰----”一枚长枪弹射出去，直往叛军头目射去。
身边的侍卫一见，连忙把头目按倒在草地上。
“噗！”长枪飞来，正中头目前面的侍卫，长枪从背后刺入，在胸前穿出，枪头深深的插进草地，一股鲜血“咕咕”流出。
头目惊呆了，这里离城墙三百丈，以前打仗，绝对是安全范围。
于是连忙后撤！
林啸紧接着又摇动绞机。
几杆长枪在头目周围落下。
往后退了百余丈，头目才停下来，已经看不清楚城墙下的士兵了。
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怎么指挥？
日暮，攻城没有任何进展，于是草草收兵。
打退叛军的进攻，军心大振。
林啸正在观察敌情，上来一个老者，老者领着几个后生挑着担子，担子里是热腾腾的饭菜。
“那位是首领将军？”老者问道。
士兵拦住：“你要干什么？”
“我是城内百姓，有话给将军说。”
“将军不在，公子在，你有话可以给他说。”
老者来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林啸：“公子可是皇室之人？”
“不是，一介草民，无品无阶。老伯有话请讲。”
老者一定以为林啸年轻，是皇室哪个皇子来督战的。
“公子，你们真的来了，做梦都想不到啊！我们盼望你们好久了。这是给将士们送来的饭菜，你们先吃着。”老者直指后面的后生，哽咽着说。
“谢谢你们，老伯，军营里安排的有饭菜，不需麻烦你们的了。”
“公子，我，我们······”老者抹抹眼泪。
“老伯，你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
“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看看老者诚恳的脸，林啸把他领进临时的军帐。
老者一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公子，属下有罪，请您责罚？”
林啸迷糊了，赶紧上前搀起老者。
“老伯这是为何，若有难处尽管说就是，大鄢军队文明之师，不会为难百姓的。”
老者一声长叹，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淌。
“公子，实不相瞒，我乃大鄢军队六品校尉，世代蒙受皇恩，十年前驻守并州，被锅儿国台俘虏，掳到草原，一直不敢暴露自己身份。只说是并州百姓，开始被关押为奴，后来锅儿国台兵强马壮，牛羊成群，就被安置给锅儿国台放羊，这一放就是十年，十年了，每每梦回家乡，醒来孤月寒照，泪湿衣襟。想来这一辈子不会再见到家乡人了，大鄢军队入城，听到熟悉的乡音，多想抱一抱你们。我的儿子若是活着，应该和你们一般大了······”老者絮絮叨叨的说着。
“老伯，像你这样身份的人有多少？”
“不清楚，到了这里人人自危，都不敢暴露身份，锅儿国台很毒辣，凡是参加过大鄢军队多少人统统处死，凡是在大鄢当过官的，不管官职大小统统处死，就是他怀疑你是大鄢有身份的人，也统统处死，所以我们的人就是见面了，彼此认出，也是不敢言语，害怕哪一天被人出卖。今天我是斗胆找来以前的几个下属，以给你们送饭为名见公子的，那几个汉子，以前是大鄢的士兵，在这里早就受够了也想过逃走，可是往哪里逃？就是逃回并州，并州将军一定会治罪我们。王师到来，我们不能再隐藏了，我恳求公子，能给我们立功赎罪的机会，我虽然已近天命，一样可以拉满弓，挥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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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不要害怕，叛军就是纸老虎，我在尚京坚守了快一个月了，锅儿国台一点没有办法。草原士兵就是马快一点，人凶蛮一点，攻城不是他们的强项，我们只要坚守，城内粮草充足，足可以抵抗叛军数月，反倒是叛军众多，给养不足的问题会很快暴露出来。大家准备好弓箭，滚木，抛石机，听我命令！”林啸对身边的几个头目说。
“公子，听说尚京已经打了好久了，何不让他们继续打下去，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我们就是在坐收渔翁之利，我给你们透露一个消息，战斗结束以后，银国和大鄢的边界将会重新划定，这里就是大鄢的地盘，各位都将封赏。我们是为大鄢而战，为自己的子孙而战，开疆拓土，收复失地，彪炳史册、封妻荫子的时候到了，大家有没有信心守住城池？”
“有，昨天在哈哈尔河一战，草原士兵不过如此。我一个人就射杀了十几个叛军。”一个小头目道。
“还是公子指挥有方，要不就你那熊样，见了草原士兵早就尿了。”另一个小头目揶揄道。
‘一会儿看谁先尿，比试一番，看谁射杀的叛军多，敢不敢打赌？’
“赌什么？”
“战斗胜利以后，公子奖励什么全是你的。”
“好，一言为定。”
有了哈哈尔河的胜利，将士们士气高涨。
叛军越来越近。
“将士们，今天让大伙开开眼界，本公子的新玩意，处女秀。”
几张床驽抬上来。
看看叛军的马队，离城三百多丈了。
“准备！”
几个壮汉摇动绞机，张开驽弦，塞进长枪。
“放！”
“嘣”的一声，长枪“嗖”的一声射出。飘飘悠悠，直往叛军堆里射去。
“噗！”长枪洞穿一个士兵的身体，枪头又扎进马背，连人打马翻了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后面的士兵正在冲锋，被倒地的马匹绊倒。
效果不错。
“再放！”几个床驽一起发射！
“嘣嘣嘣------”随着沉闷的声响，几杆长枪一起射出，落在叛军中。
正常的弓箭射程最多不过百丈，叛军离城墙至少还有三百丈，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叛军首领傻眼了。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后面的大队人马一直在冲锋，前面的兵马不可能立即停下来。
几十个大汉轮流绞弩机。
“嘣嘣嘣----”的声响震颤心房。大鄢士兵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玩意。一时间竟然都往这边看来。
叛军首领终于勒住马缰绳，看看天上不断飞过来的长枪：“大鄢军队里难道有神人了？”
心里虽然纳闷，还是一挥长刀，继续前进。
终于到了城墙下，挠钩，软梯，人梯一起往城墙上爬。
大鄢士兵一起放箭，滚木石块滚滚落下，城墙下哀嚎声一片。
林啸看箭支范围以外，一个头目模样的叛军在百余人的侍卫下在指挥战斗。
“你们都闪开！”林啸对几个绞弩机的壮汉说道。
挪动床驽，调整方位，估摸着距离。林啸摇动几个壮汉才能绞机，忽然捶动扳机。
“砰----”一枚长枪弹射出去，直往叛军头目射去。
身边的侍卫一见，连忙把头目按倒在草地上。
“噗！”长枪飞来，正中头目前面的侍卫，长枪从背后刺入，在胸前穿出，枪头深深的插进草地，一股鲜血“咕咕”流出。
头目惊呆了，这里离城墙三百丈，以前打仗，绝对是安全范围。
于是连忙后撤！
林啸紧接着又摇动绞机。
几杆长枪在头目周围落下。
往后退了百余丈，头目才停下来，已经看不清楚城墙下的士兵了。
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怎么指挥？
日暮，攻城没有任何进展，于是草草收兵。
打退叛军的进攻，军心大振。
林啸正在观察敌情，上来一个老者，老者领着几个后生挑着担子，担子里是热腾腾的饭菜。
“那位是首领将军？”老者问道。
士兵拦住：“你要干什么？”
“我是城内百姓，有话给将军说。”
“将军不在，公子在，你有话可以给他说。”
老者来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林啸：“公子可是皇室之人？”
“不是，一介草民，无品无阶。老伯有话请讲。”
老者一定以为林啸年轻，是皇室哪个皇子来督战的。
“公子，你们真的来了，做梦都想不到啊！我们盼望你们好久了。这是给将士们送来的饭菜，你们先吃着。”老者直指后面的后生，哽咽着说。
“谢谢你们，老伯，军营里安排的有饭菜，不需麻烦你们的了。”
“公子，我，我们······”老者抹抹眼泪。
“老伯，你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
“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看看老者诚恳的脸，林啸把他领进临时的军帐。
老者一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公子，属下有罪，请您责罚？”
林啸迷糊了，赶紧上前搀起老者。
“老伯这是为何，若有难处尽管说就是，大鄢军队文明之师，不会为难百姓的。”
老者一声长叹，眼泪“哗哗”的往下流淌。
“公子，实不相瞒，我乃大鄢军队六品校尉，世代蒙受皇恩，十年前驻守并州，被锅儿国台俘虏，掳到草原，一直不敢暴露自己身份。只说是并州百姓，开始被关押为奴，后来锅儿国台兵强马壮，牛羊成群，就被安置给锅儿国台放羊，这一放就是十年，十年了，每每梦回家乡，醒来孤月寒照，泪湿衣襟。想来这一辈子不会再见到家乡人了，大鄢军队入城，听到熟悉的乡音，多想抱一抱你们。我的儿子若是活着，应该和你们一般大了······”老者絮絮叨叨的说着。
“老伯，像你这样身份的人有多少？”
“不清楚，到了这里人人自危，都不敢暴露身份，锅儿国台很毒辣，凡是参加过大鄢军队多少人统统处死，凡是在大鄢当过官的，不管官职大小统统处死，就是他怀疑你是大鄢有身份的人，也统统处死，所以我们的人就是见面了，彼此认出，也是不敢言语，害怕哪一天被人出卖。今天我是斗胆找来以前的几个下属，以给你们送饭为名见公子的，那几个汉子，以前是大鄢的士兵，在这里早就受够了也想过逃走，可是往哪里逃？就是逃回并州，并州将军一定会治罪我们。王师到来，我们不能再隐藏了，我恳求公子，能给我们立功赎罪的机会，我虽然已近天命，一样可以拉满弓，挥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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