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这里的事情我负责
通天彻地的彩虹桥不仅惊动了神盾局，同时也惊动了卡玛泰姬和向前；虽然维度屏障的主要功能是隔绝主物质位面与异维度，但是如彩虹桥这类能量变化剧烈的空间异常现象，同样会引发维度屏障的反应。
这种反应也很快被反馈给了指定的任务执行人向前。
年轻的卡玛泰姬法师带着一肚子不满，从飞往港岛的私人飞机机舱里打开了通向新墨西哥州的传送门。
也就在托尔的伙伴四人组与神盾局外勤人员迎面遭遇，科尔森听到特工吐槽“战士公主西娜、成龙和罗宾汉”的同一时间，向前披着斗篷跨过了传送门。
让向前感到惊奇的是，那位貌不惊人的科尔森特工居然很轻易地就同新到来的几位阿斯加德人进行了良好的沟通。不知道是阿斯加德人太直爽，还是科尔森特工太聪明，短短三言两语，托尔的身份就曝光了。
充分的耐心、谦和的态度、加上一点敏锐的直觉，既坚持原则又不失灵活的手腕；他甚至能够有意无意间弥合地球人与阿斯加德人之间因为观念与风俗差异带来的冲突——绝对是个人才。
“他说的都是真的！”一旁的简·福斯特兴奋莫名，“怪不得，怪不得他说那个东西叫彩虹桥；我还以为他是神话故事看多了，原来是真的……”
这位天文物理学女博士高兴得近乎语无伦次，跳着脚在原地转圈，仿佛收到了心爱芭比娃娃礼物的小姑娘。
不多时，已经摸清这几个阿斯加德人底子的科尔森非常“大方”地安排他们与托尔见面。
“怎么有种剧情被人快进的感觉？”躲在镜像空间里的向前听着几人的对话，心里默默地吐槽。
不是说这位雷神阁下至少要在地球待个一年半载，好好体验一下人生吗？怎么反派这么快就露头了？
他抬起头四处看看，琢磨着自己的老师是不是又躲在哪个角落里偷窥呢。
“你们怎么来了？”
“我哥哥，海姆达尔让我们来的。”
“海姆达尔？他为什么要违背神王的旨意？”
“听我说，海姆达尔告诉我们，他发现洛基有问题；前两天他启动彩虹桥从米德加德把洛基接了回去，但是他却不知道洛基是什么时候来到米德加德，又是怎么来的。”
“前两天？洛基是为了来见我，并传达对我的判决。”
“什么判决？”
“当然是对我的流放判决；因为我的行为导致我父亲的死亡，我被判永久流放……”
对这几位阿斯加德来客的对话内容，向前提不起半点兴趣。
自打知道神王奥丁一直偷偷关注着托尔在地球的一举一动，向前就知道眼下这些事儿不过是某人写好的剧本而已。或许不是全部，但是大部分事态发展都在某位神王的预料与计划之中。
“用一个儿子做磨刀石，以磨砺另一个儿子，促使其成长为合格的继承人；这种事儿史书上都记烂了。这两个阿斯加德的王子估计都是不读史的，这么简单的套路还傻乎乎往里跳。”
不同于向前的无动于衷，科尔森特工和简·福斯特等人倒是兴致勃勃地旁听，努力收集阿斯加德的情报。
科尔森特工就悄悄示意自己的助手把整个谈话过程录像录音：“这可是难得的与外星生命进行第三类接触的机会。”
这话同样被躲在一旁的向前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对他们的大惊小怪很不以为然。
一次普通的第三类接触就这么激动了？那接下来更高级别的接触会不会激动得晕过去？
比如说……来一场与外星人的交战？
向前扭头望向远处的天空，那里正有一团乌云卷动；云团的中央宛若黑洞，又如怪兽的血盆大口，正吞吐酝酿着巨大的危机。
一道比此前任何一次都粗壮得多的彩虹桥从天而降，空间的剧烈波动震撼着周围的一切。以彩虹桥的落点为中心，狂风向四面八方喷涌而出，裹挟着黄沙掀起漫天黄幕。
当豪光隐没，风沙散去，落点中央出现了一具足有两人高的巨大金属人形造物。它先是环顾四周，而后一眼看到了托尔，立即迈开脚步朝神盾局基地走了过来。
虽然相隔了数英里的距离，但是金属人走得很快，几分钟时间就跨过大段距离；随着它越走越近，人们也得以看清它的形象细节。
那是一个形态上无比接近中世纪骑士板甲的全金属造物；环状、片状甲片层层叠叠，肩、肘、腕等部位点缀着骇人的尖刺。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从上到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芒。
“这是新型的钢铁侠装甲吗？”有神盾局的特工目瞪口呆地说着傻话。
希芙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高声示警：“是毁灭者，神王陛下的毁灭者盔甲。”
阿斯加德四人组同时摆出了戒备姿态。
“你说什么？神王的什么盔甲？”科尔森一头雾水，他同时努力地回忆着北欧神话的内容；“神王是奥丁吗，那应该是你们自己人，不是吗？为什么你们看上去这么紧张？”
希芙喝道：“因为神王陛下正昏睡不醒；而且他也不会轻易动用毁灭者盔甲。派出盔甲的一定另有其人。”
“是洛基，他不想让托尔返回神域。”胖胖的沃斯塔格径自喊出了大家心底的话，“他想杀死托尔，也杀死我们，杀死所有人。”
战斗在神盾局特工们试图阻拦毁灭者时猝然爆发。
守在最外围也是最早与毁灭者面对面的特工刚刚拿起扩音器，还没喊出两句完整的句子，就遭遇了迎面而来的灼热激光，忙不迭地四散而逃。
灼热的光线落在空地上，在沙漠表面烧出一层晶莹的流体。
激光就是开战的信号，一刹那功夫，神盾局特工手中的轻重武器一股脑地向毁灭者倾泻过去。
子弹打在盔甲表面，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音颇为悦耳，除此之外，就没有丝毫作用了。
战斗很快演变成了阿斯加德人的内战；他们手中看上去落后又可笑的冷兵器，却实实在在能够给毁灭者造成一定的伤害。
哪怕这种伤害并不持久，每次毁灭者都会很快复原，但也比神盾局手里的枪械表现得要好——枪械子弹打上去连强制扣血都做不到。
“我觉得……”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声音吓了科尔森一跳，“你最好考虑疏散基地里的文职人员。”
“你是谁？”科尔森下意识地举起手枪，瞄准了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神秘人影。
斗篷包裹着的人影静立不动，对近在咫尺的枪口熟视无睹，兜帽之下继续传出刻板低沉的声音：“与其有时间向我提问，不如赶紧照我说的去做；不仅文职人员，最好所有人都立刻撤退。”
“你——是——谁？”科尔森不为所动，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问题。
“负责人。”
“负责人？你负责什么？”
“当然是负责处理眼下你们所面临的突发事件。更准确一点说，我负责处理这具巨大的金属盔甲，以及所有在场的阿斯加德人；包括由于他们的内讧而爆发的战斗，都在我负责的职权之内。”
科尔森心性坚韧，面对神秘人云遮雾绕的说话方式依然保持着足够的清醒；“那么，是谁给你的授权呢？”
“很多很多人，那些在神圣契约上签下名字的人，共同予我的授权。”宽大的兜帽缓缓转动，科尔森感觉到帽檐之下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阿斯加德人上一次在地球开战要追溯到一千多年以前了，你们不会以为这一千多年的和平，完全仰赖于对方的善意吧？”
科尔森恍然：“你的意思是，有一份契约，一份主导了和平的契约在起作用？”
兜帽又转了回去，语气依然冷漠而刻板：“你觉得现在是详细解释的时候吗？你们的人死伤不少了——这不是你们可以介入的战斗。”
神盾局特工的战斗力与阿斯加德人相差甚远；四人组还能坚持缠斗，特工当中，唯有鹰眼还能跟上阿斯加德人的节奏，其他人却遭遇了大面积伤亡。
科尔森暗自咬牙：“撤退，立即撤退。西特维尔，你去组织文职人员撤离；所有人脱离战斗。克林特，准备引导空军战斗机，他们最多十分钟就到，你要负责保护我们的信号引导员。”
神盾局作为全球最庞大也是最有力的情报机构，战斗力自然不俗；随着指挥官下达明确指令，所有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十分钟？”兜帽之下传来的声音明显多了些嘲讽的意味，不复原先刻板冷漠的腔调；“你们的军队在保护本国国民时的速度，可比在阿富汗、伊拉克屠杀他国平民的速度要慢得多。”
这其实都是废话！美国军队在全世界大杀四方，军方的主要力量和注意力都在外边，谁会想到自己的本土会突然遇袭？而且来袭的还是外星人。
要不是神盾局牌子够硬，北美防空司令部那边刚接到作战命令的时候，还以为今天过愚人节呢。
“要是那艘传说中的飞天航母已经服役了该多好？至少有一支能自由调动的空中力量。”科尔森特工心里暗自叹息；虽然神盾局的空中力量比不上正规空军，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尤其是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战斗，有一支能随时出动的空中力量能减少许多伤亡。
如果向前能听到科尔森特工的心声，估计会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毁灭者盔甲是卡玛泰姬记录中着重点名的东西，按照历代法师们对其实际战斗力的推算，就是拿现有最大当量的战略核武器当头砸下去，都不可能摧毁这具盔甲。
神盾局就算有空军又有什么用？就是把整个美国空军派出来，再搭上海军航空兵和陆军航空兵，也是送菜。
不说科尔森特工暗自为部下的伤亡焦急，等他回过神来，却见身边的神秘人已经举步朝战场中央走了过去。
神盾局的人往后撤，神秘人则安步当车地往前走；迎着人群逆流而上。
披着斗篷的身影是如此奇特，在人群中过于显眼，不但科尔森看着他，连正在战斗的阿斯加德四人组都注意到了。
“嘿，快离开这儿。”位置最近的霍根好心地拦住了去路。不料对方伸手轻轻一推，就把霍根推开一边，脚下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朝毁灭者坚定地迈进。
阿斯加德人愣愣出神；刚刚那轻描淡写的一推实在有点出乎所有人——至少是阿斯加德人——的预料。
不说霍根本人是战斗力强悍的武士，就说阿斯加德人的身体素质，光身体密度就是地球人的三倍；同等状态下，他们对比地球人在力量上占据绝对上风，结果却被人轻轻一下就推开了？
接下来，更令阿斯加德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当披着斗篷的神秘人站到毁灭者面前的时候，正大杀四方的金属盔甲莫名地停止了一切动作。
“洛基……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话。”兜帽之下传出不带感情的刻板声音，“我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你……犯了大错！”
“对，他犯了大错，不可饶恕的大错，要我说……”胖胖的沃斯塔格还有些弄不清状况，紧跟着插话指斥洛基，直到被希芙一巴掌拍停。
“怎么了？”他抖着浓密的胡子，一头雾水；但是其他三名阿斯加德勇士，包括不远处手无寸铁只得旁观的托尔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阿斯加德的权位之争与地球无关，但是你不该在地球点燃战火。”兜帽之下的声音完全没有起伏顿挫，“你违背了诸神共同订立的神圣契约。”
从托尔到希芙再到范达尔，就不提胖胖的沃斯塔格了，一时间全都懵圈；他们大眼瞪小眼，互相用眼神询问：“什么是神圣契约？你听说过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遥远的神域仙宫，端坐于王座的洛基面色铁青；他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和这个声音，正是前天晚上逼得他无计可施的卡玛泰姬法师。
而更重要的是，他和托尔那个脑子里都长着肌肉的家伙不同，他是知道“神圣契约”的。
这也意味着，他知道自己又惹了一个新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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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应也很快被反馈给了指定的任务执行人向前。
年轻的卡玛泰姬法师带着一肚子不满，从飞往港岛的私人飞机机舱里打开了通向新墨西哥州的传送门。
也就在托尔的伙伴四人组与神盾局外勤人员迎面遭遇，科尔森听到特工吐槽“战士公主西娜、成龙和罗宾汉”的同一时间，向前披着斗篷跨过了传送门。
让向前感到惊奇的是，那位貌不惊人的科尔森特工居然很轻易地就同新到来的几位阿斯加德人进行了良好的沟通。不知道是阿斯加德人太直爽，还是科尔森特工太聪明，短短三言两语，托尔的身份就曝光了。
充分的耐心、谦和的态度、加上一点敏锐的直觉，既坚持原则又不失灵活的手腕；他甚至能够有意无意间弥合地球人与阿斯加德人之间因为观念与风俗差异带来的冲突——绝对是个人才。
“他说的都是真的！”一旁的简·福斯特兴奋莫名，“怪不得，怪不得他说那个东西叫彩虹桥；我还以为他是神话故事看多了，原来是真的……”
这位天文物理学女博士高兴得近乎语无伦次，跳着脚在原地转圈，仿佛收到了心爱芭比娃娃礼物的小姑娘。
不多时，已经摸清这几个阿斯加德人底子的科尔森非常“大方”地安排他们与托尔见面。
“怎么有种剧情被人快进的感觉？”躲在镜像空间里的向前听着几人的对话，心里默默地吐槽。
不是说这位雷神阁下至少要在地球待个一年半载，好好体验一下人生吗？怎么反派这么快就露头了？
他抬起头四处看看，琢磨着自己的老师是不是又躲在哪个角落里偷窥呢。
“你们怎么来了？”
“我哥哥，海姆达尔让我们来的。”
“海姆达尔？他为什么要违背神王的旨意？”
“听我说，海姆达尔告诉我们，他发现洛基有问题；前两天他启动彩虹桥从米德加德把洛基接了回去，但是他却不知道洛基是什么时候来到米德加德，又是怎么来的。”
“前两天？洛基是为了来见我，并传达对我的判决。”
“什么判决？”
“当然是对我的流放判决；因为我的行为导致我父亲的死亡，我被判永久流放……”
对这几位阿斯加德来客的对话内容，向前提不起半点兴趣。
自打知道神王奥丁一直偷偷关注着托尔在地球的一举一动，向前就知道眼下这些事儿不过是某人写好的剧本而已。或许不是全部，但是大部分事态发展都在某位神王的预料与计划之中。
“用一个儿子做磨刀石，以磨砺另一个儿子，促使其成长为合格的继承人；这种事儿史书上都记烂了。这两个阿斯加德的王子估计都是不读史的，这么简单的套路还傻乎乎往里跳。”
不同于向前的无动于衷，科尔森特工和简·福斯特等人倒是兴致勃勃地旁听，努力收集阿斯加德的情报。
科尔森特工就悄悄示意自己的助手把整个谈话过程录像录音：“这可是难得的与外星生命进行第三类接触的机会。”
这话同样被躲在一旁的向前听得清清楚楚，而且对他们的大惊小怪很不以为然。
一次普通的第三类接触就这么激动了？那接下来更高级别的接触会不会激动得晕过去？
比如说……来一场与外星人的交战？
向前扭头望向远处的天空，那里正有一团乌云卷动；云团的中央宛若黑洞，又如怪兽的血盆大口，正吞吐酝酿着巨大的危机。
一道比此前任何一次都粗壮得多的彩虹桥从天而降，空间的剧烈波动震撼着周围的一切。以彩虹桥的落点为中心，狂风向四面八方喷涌而出，裹挟着黄沙掀起漫天黄幕。
当豪光隐没，风沙散去，落点中央出现了一具足有两人高的巨大金属人形造物。它先是环顾四周，而后一眼看到了托尔，立即迈开脚步朝神盾局基地走了过来。
虽然相隔了数英里的距离，但是金属人走得很快，几分钟时间就跨过大段距离；随着它越走越近，人们也得以看清它的形象细节。
那是一个形态上无比接近中世纪骑士板甲的全金属造物；环状、片状甲片层层叠叠，肩、肘、腕等部位点缀着骇人的尖刺。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从上到下闪烁着耀眼的金芒。
“这是新型的钢铁侠装甲吗？”有神盾局的特工目瞪口呆地说着傻话。
希芙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她高声示警：“是毁灭者，神王陛下的毁灭者盔甲。”
阿斯加德四人组同时摆出了戒备姿态。
“你说什么？神王的什么盔甲？”科尔森一头雾水，他同时努力地回忆着北欧神话的内容；“神王是奥丁吗，那应该是你们自己人，不是吗？为什么你们看上去这么紧张？”
希芙喝道：“因为神王陛下正昏睡不醒；而且他也不会轻易动用毁灭者盔甲。派出盔甲的一定另有其人。”
“是洛基，他不想让托尔返回神域。”胖胖的沃斯塔格径自喊出了大家心底的话，“他想杀死托尔，也杀死我们，杀死所有人。”
战斗在神盾局特工们试图阻拦毁灭者时猝然爆发。
守在最外围也是最早与毁灭者面对面的特工刚刚拿起扩音器，还没喊出两句完整的句子，就遭遇了迎面而来的灼热激光，忙不迭地四散而逃。
灼热的光线落在空地上，在沙漠表面烧出一层晶莹的流体。
激光就是开战的信号，一刹那功夫，神盾局特工手中的轻重武器一股脑地向毁灭者倾泻过去。
子弹打在盔甲表面，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音颇为悦耳，除此之外，就没有丝毫作用了。
战斗很快演变成了阿斯加德人的内战；他们手中看上去落后又可笑的冷兵器，却实实在在能够给毁灭者造成一定的伤害。
哪怕这种伤害并不持久，每次毁灭者都会很快复原，但也比神盾局手里的枪械表现得要好——枪械子弹打上去连强制扣血都做不到。
“我觉得……”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声音吓了科尔森一跳，“你最好考虑疏散基地里的文职人员。”
“你是谁？”科尔森下意识地举起手枪，瞄准了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神秘人影。
斗篷包裹着的人影静立不动，对近在咫尺的枪口熟视无睹，兜帽之下继续传出刻板低沉的声音：“与其有时间向我提问，不如赶紧照我说的去做；不仅文职人员，最好所有人都立刻撤退。”
“你——是——谁？”科尔森不为所动，一字一句地重复着问题。
“负责人。”
“负责人？你负责什么？”
“当然是负责处理眼下你们所面临的突发事件。更准确一点说，我负责处理这具巨大的金属盔甲，以及所有在场的阿斯加德人；包括由于他们的内讧而爆发的战斗，都在我负责的职权之内。”
科尔森心性坚韧，面对神秘人云遮雾绕的说话方式依然保持着足够的清醒；“那么，是谁给你的授权呢？”
“很多很多人，那些在神圣契约上签下名字的人，共同予我的授权。”宽大的兜帽缓缓转动，科尔森感觉到帽檐之下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阿斯加德人上一次在地球开战要追溯到一千多年以前了，你们不会以为这一千多年的和平，完全仰赖于对方的善意吧？”
科尔森恍然：“你的意思是，有一份契约，一份主导了和平的契约在起作用？”
兜帽又转了回去，语气依然冷漠而刻板：“你觉得现在是详细解释的时候吗？你们的人死伤不少了——这不是你们可以介入的战斗。”
神盾局特工的战斗力与阿斯加德人相差甚远；四人组还能坚持缠斗，特工当中，唯有鹰眼还能跟上阿斯加德人的节奏，其他人却遭遇了大面积伤亡。
科尔森暗自咬牙：“撤退，立即撤退。西特维尔，你去组织文职人员撤离；所有人脱离战斗。克林特，准备引导空军战斗机，他们最多十分钟就到，你要负责保护我们的信号引导员。”
神盾局作为全球最庞大也是最有力的情报机构，战斗力自然不俗；随着指挥官下达明确指令，所有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十分钟？”兜帽之下传来的声音明显多了些嘲讽的意味，不复原先刻板冷漠的腔调；“你们的军队在保护本国国民时的速度，可比在阿富汗、伊拉克屠杀他国平民的速度要慢得多。”
这其实都是废话！美国军队在全世界大杀四方，军方的主要力量和注意力都在外边，谁会想到自己的本土会突然遇袭？而且来袭的还是外星人。
要不是神盾局牌子够硬，北美防空司令部那边刚接到作战命令的时候，还以为今天过愚人节呢。
“要是那艘传说中的飞天航母已经服役了该多好？至少有一支能自由调动的空中力量。”科尔森特工心里暗自叹息；虽然神盾局的空中力量比不上正规空军，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尤其是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战斗，有一支能随时出动的空中力量能减少许多伤亡。
如果向前能听到科尔森特工的心声，估计会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毁灭者盔甲是卡玛泰姬记录中着重点名的东西，按照历代法师们对其实际战斗力的推算，就是拿现有最大当量的战略核武器当头砸下去，都不可能摧毁这具盔甲。
神盾局就算有空军又有什么用？就是把整个美国空军派出来，再搭上海军航空兵和陆军航空兵，也是送菜。
不说科尔森特工暗自为部下的伤亡焦急，等他回过神来，却见身边的神秘人已经举步朝战场中央走了过去。
神盾局的人往后撤，神秘人则安步当车地往前走；迎着人群逆流而上。
披着斗篷的身影是如此奇特，在人群中过于显眼，不但科尔森看着他，连正在战斗的阿斯加德四人组都注意到了。
“嘿，快离开这儿。”位置最近的霍根好心地拦住了去路。不料对方伸手轻轻一推，就把霍根推开一边，脚下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朝毁灭者坚定地迈进。
阿斯加德人愣愣出神；刚刚那轻描淡写的一推实在有点出乎所有人——至少是阿斯加德人——的预料。
不说霍根本人是战斗力强悍的武士，就说阿斯加德人的身体素质，光身体密度就是地球人的三倍；同等状态下，他们对比地球人在力量上占据绝对上风，结果却被人轻轻一下就推开了？
接下来，更令阿斯加德人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当披着斗篷的神秘人站到毁灭者面前的时候，正大杀四方的金属盔甲莫名地停止了一切动作。
“洛基……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话。”兜帽之下传出不带感情的刻板声音，“我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你……犯了大错！”
“对，他犯了大错，不可饶恕的大错，要我说……”胖胖的沃斯塔格还有些弄不清状况，紧跟着插话指斥洛基，直到被希芙一巴掌拍停。
“怎么了？”他抖着浓密的胡子，一头雾水；但是其他三名阿斯加德勇士，包括不远处手无寸铁只得旁观的托尔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阿斯加德的权位之争与地球无关，但是你不该在地球点燃战火。”兜帽之下的声音完全没有起伏顿挫，“你违背了诸神共同订立的神圣契约。”
从托尔到希芙再到范达尔，就不提胖胖的沃斯塔格了，一时间全都懵圈；他们大眼瞪小眼，互相用眼神询问：“什么是神圣契约？你听说过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遥远的神域仙宫，端坐于王座的洛基面色铁青；他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和这个声音，正是前天晚上逼得他无计可施的卡玛泰姬法师。
而更重要的是，他和托尔那个脑子里都长着肌肉的家伙不同，他是知道“神圣契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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