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章 被煞笔拉到了煞笔的水平线上
向前的记忆星球里，有关萨诺斯的情报并不是没有，恰恰相反，是多得不可胜数，简直称得上汗牛充栋。
从洛基第一次供出萨诺斯这个名字开始，向前就留心收集这个名字的一切资料；阿斯加德方面收集的情报全部被他拷贝进了脑子。
不仅是阿斯加德，就连魔法世界都广为传播这个泰坦人的名字。萨诺斯这个名字在银河系可谓凶名昭彰。
这个泰坦人资助洛基入侵地球是为了空间宝石；如今宝石被送去了阿斯加德，但是地球上依旧还有心灵、时间两块宝石，还饶上了他一个部下成了俘虏。要说萨诺斯再次发动入侵，也不是没有可能。
向前觉得，是时候关注一下手合会——这个两年前被他夺走黑空和不死忍者，几乎打折了脊梁骨的组织，似乎翻身了。
第二天，沈然的电话打了回来；他暂时还没有查到手合会的真实动向，却提供了另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
“我听你说过，手合会这几个首领，都是一个叫昆仑秘境的地方逃出来的叛徒？”沈然在电话那头问。
“是，我是说过；我不是还给过你昆仑秘境的资料吗？”
“那你知不知道，前一段时间纽约这边出现了一个自称拥有‘铁拳之力’的男人？”
向前微觉错愕：“你从哪儿查到的这个‘铁拳’？什么人？”
“哪还用得着查啊，那个人逢人就讲，见人就说；什么‘雷公大师’、‘昆仑秘境’、‘铁拳之力’，还有大雪山里修行，超越自我什么的。这帮老美哪能听的懂？后来就有人把消息传到我这里了。这个人是真的假的？不是说‘铁拳’是昆仑最强的武者，秘密武器吗？怎么看着跟傻子一样？”
向前也觉得匪夷所思，这么大方地暴露自己的秘密，是打算引蛇出洞，把手合会引出来吗？
“那人是谁，你接触过没有？”
沈然说：“没有，这个人的身份很不得了，丹尼·兰德，是兰德家族唯一继承人，也是兰德集团的大股东。”
“兰德集团？”向前翻了翻记忆星球，“是那个十几年前飞机失事，一家三口连人带飞机下落不明的兰德家？”
“就是他们。说起来有点匪夷所思，我得到的消息说，丹尼·兰德第一次出现在纽约的时候，根本就是个流浪汉，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可没多久他不但成功自证身份，还拿回了属于他父母的公司股权，一跃成为兰德集团最大股东。没有人知道这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
向前若有所思：“照这么看，这个人有点手段，不像你说的是个傻子？”
“我还没说完呢！”沈然在电话另一头的语气依旧轻蔑，“丹尼·兰德成了新晋亿万富豪，但是对兰德集团的事物撒手不管，整天躲在一个剑道馆里，跟剑道馆的华裔女馆主厮混。”
“一定是个美女。”向前十分笃定。
“从照片上看……还行。”
“所以，这也不难理解，对吧？昆仑那地方我熟，确实没几个女人，更别说漂亮女人了。”
沈然不置可否，接着说：“可我们调查之后发现，这个剑道馆的女馆主，似乎跟博图有很深的关系。我们从警局获得的资料显示，剑道馆附近的街区经常发生流浪儿失踪，线索都指向这个剑道馆；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警方也不在乎流浪者，所以从来都没有立案。”
“手合会那个博图？那听你的意思，丹尼·兰德应该是发现了手合会的线索，所以才接近那个女馆主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沈然说，“各方面汇总的消息显示，博图和丹尼·兰德之间爆发了冲突，那个女馆主好像倒戈站到了兰德这一边。不过，兰德集团出面把事情压了下去；执法机构封锁了所有跟丹尼·兰德有关的卷宗，他和博图交战的图片和视频资料也全都从舆论渠道里消失了。我好不容易才拿到一份模糊不清的视频。”
向前被说得更糊涂了：“怎么你越说我越觉得这个丹尼·兰德了不起呢？打败手合会首领，顺便还能让对方的美女倒戈过来，深入险境、引蛇出洞、孤胆英雄，简直就是早期007的经典情节嘛。”
“说的没错，确实够孤胆；007最后抓人还得找军队、找警察，丹尼·兰德完全凭一己之力打败了手合会；比007还英雄。”
向前觉察出不对劲来了：“你不是说有兰德集团出面吗？”
“是啊，事后的，控制舆论的。”
“我好想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说他傻了。”
电话另一头的沈然笑道：“这个丹尼·兰德还有更孤胆英雄的行动，你要听吗？”
“你说，我听着呢。”
“我派去跟踪丹尼·兰德的手下告诉我，他十分钟前闯进了中城圈金融公司的总部大楼，而且是单枪匹马。”
向前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你是说手合会放在明面上的公司？”
“没错。”
“他去干什么，搞调查吗？”向前有点想不通；就算调查，用得着一个亿万富豪亲自深入险境？
虽然向前自己也曾不止一次亲临险境，可一般情况下，要么是别人处理不了的问题——比如地狱魔鬼、恶作剧之神；要么就是到了最后决战关头——比如行星吞噬者主仆、“黑空”。当然，也少不了赶时间救人的原因，就像在日本救罗根，在阿富汗和美国救托尼。
难道是丹尼·兰德察觉到手合会有什么重大阴谋，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了？
电话对面再次传来沈然的声音：“一分钟前，大楼顶层有玻璃碎裂掉下来，我的手下还看到大批保安。估计是楼上打起来了。”
向前眉头微蹙：“电梯上楼也要几分钟时间吧？这是一进去就开打了……你的人能上得去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道上很多人都知道，中城圈金融公司是手合会的地盘，连前台接待员都是手合会的成员；我的人进他们大厅都是冒了生命危险的。”
“可现在就有一个傻子冲到顶层去了。”向前已经接受了对丹尼·兰德“傻子”的评价。
沈然两手一摊：“那能怎么办？看他自己运气喽。”
话刚说完，他突然叫出声来：“不对，我的手下拍到了这个，你看看。”
一张相片传到向前的屏幕里，是一个头戴线帽，还故意拉下帽檐遮住了双眼和大半张脸的男人。
“马特？”向前认得这个人，在日本捣毁手合会基地时，他们见过面；事后沈然专门调查过，他同样也认得。
这又是一个跟手合会起冲突的人。
“这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单纯说巧合可就太过了。”向前觉得自己有必要走一趟美国了。
“老沈，帮我搞定美国的入境记录。”
沈然明白这种情况下所谓的“入境记录”是怎么回事，当即满口答应：“入境时间该填什么时候？”
“早一点，半个小时吧。”
向前挂了电话，划开传送门到了美国分公司大楼，他自己的专属办公室里。
他转头朝落地窗外看了看，照着中城圈金融公司的资料，迅速辨明了方位。
“名字叫中城圈，实际上已经偏到中城的边缘位置去了。”向前自言自语。在曼哈顿成群的摩天大厦中，中城圈金融公司的大楼只是个不大起眼的存在——就如同手合会这种组织终究不敢太引人注目。
抬手一挥，斗篷就位，兜帽一拉，暗影遮面。卡玛泰姬法师上线。
传送门闪动着火花通向中城圈金融公司大楼的天台。
踏足平台的混凝土地面，一丝丝魔力从脚底向下方渗透；虽然相隔了几层混凝土，但是魔力反馈将楼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展示在向前脑海里。
“一、二、三、四；这两位又是谁？”魔力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与手合会交战的不止马特和丹尼·兰德，还有一男一女也加入了战团；而且他们身上的生命能量极其浓郁，远超普通人的水平。
不过，现场生命能量最强大的并非这四个手合会的敌人，而是另有其人——还是向前的熟人。
“艾丽卡。”向前想起了一双矫健有力的长腿，以及它们搅动泉水时扬起的漫天水花。
向前通过魔力“看”到的画面中，艾丽卡正手持双刀与马特等四人展开生死搏杀，仿佛完全不认得自己的前男友；而她身上的生命能量强度也绝不是寻常人所能企及。
考虑到这个女人的特殊体质，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手合会的人真的找到了另一个‘黑空’？”向前不紧不慢地在天台上踱步。魔力感知告诉他，马特等人目前尚有自保之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手合会的人似乎也没有做好准备；加上那四个人各有所长的特殊能力，居然在众多敌人的围攻下一直坚持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道强横的力量在楼里爆发出来；虽然只是刹那功夫，一放即收，但是足够让向前辨认出来：确实是“铁拳之力”。
突然爆发的“铁拳之力”取得了巨大战果，手合会一方最强大的战斗力艾丽卡被暂时击倒了。
趁着这个空挡，四人聚在一起冲出了包围圈，往楼下逃跑。
向前则再次拨通了沈然的电话：“你手下的车在哪儿，让他把车钥匙留在车上，我有用。”
说完，兜帽斗篷在光影下影影绰绰，最后消失不见。
另一边，马特等人要冲出大楼却没那么容易，很是花了点时间才摆脱保安们的追击；刚跑到街角，就看到一辆小车打横漂移过来，堪堪贴着他们身体停下。
“上车。”车里是一个带着兜帽、全身包裹在斗篷里的神秘人。
“你又是谁？”这是女人开口问的，张嘴就喷出一股带着浓郁酒气的口臭，简直白瞎了那张还算端正的脸蛋。
“你他么是哪儿冒出来的？”这是黑人的原话；所有人里就他的体型最壮硕，车子漂移过来的时候，别人是刚好擦着车子的边，他要不是收脚快，脚板直接就在车轮底下了——当然也伤不到他就是了。
向前没理会两人，而是对马特又说了一句：“你要是还记得我的声音，就让你的朋友们上车。手合会的人马上追上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马特猛地一激灵；日本的遭遇可谓刻骨铭心，律师先生想忘也忘不了。
“快走。”马特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
“他到底是谁？”丹尼·兰德还在问。
“盟友，手合会的敌人。”马特言简意赅。
刚刚合作对敌的遭遇让不算熟悉的四人有了基本信任，听到马特的话也不再犹豫，飞速挤进车厢，小车飞驰而去。
向前慢条斯理又打了个电话：“调些人过来，帮我解决身后的尾巴。”
不到十分钟，身后陆陆续续发生了些不大不小的交通事故，彻底封住了手合会的追踪路线。
车里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黑人大汉闷声闷气地说：“伙计，你挺有一手的；你是哪来的？”
“在回答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问，你们为什么会跟手合会起了冲突，还是在对方的老巢？”向前反问。
黑人大汉自然不会说出真相，含糊其辞地说：“我听到会议室里有人打斗，就进去帮忙了。”
向前没有追问，转而问起了另一位：“这位女士，你又是为什么呢？”
“卢克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帮他。”女子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是谁，一来就问东问西；马特，你认识他？”
瞎子律师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不该说破向前身份。
不料向前先问起他来：“你又是为了什么，马特？”
“我听到丹尼在楼上有危险，所以就……”
“我明白了，现在一切都归结于你，兰德先生；你一个人冲进手合会的大本营，是发现了什么吗？”
“我去警告他们。”丹尼·兰德一如情报显示，是个藏不住话的匣子；“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阴谋不可能得逞，他们的罪行必将遭到清算。”
向前被这番宣言“震”得无言以对，好半天才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警告的用意是什么？”
“就是……一个警告！”
“你的意思是，你孤身一人闯进敌人的老巢，就是为了……放几句狠话？”
不但向前，其他人也同时斜着眼睛乜视过去——连马特都特意侧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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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泰坦人资助洛基入侵地球是为了空间宝石；如今宝石被送去了阿斯加德，但是地球上依旧还有心灵、时间两块宝石，还饶上了他一个部下成了俘虏。要说萨诺斯再次发动入侵，也不是没有可能。
向前觉得，是时候关注一下手合会——这个两年前被他夺走黑空和不死忍者，几乎打折了脊梁骨的组织，似乎翻身了。
第二天，沈然的电话打了回来；他暂时还没有查到手合会的真实动向，却提供了另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
“我听你说过，手合会这几个首领，都是一个叫昆仑秘境的地方逃出来的叛徒？”沈然在电话那头问。
“是，我是说过；我不是还给过你昆仑秘境的资料吗？”
“那你知不知道，前一段时间纽约这边出现了一个自称拥有‘铁拳之力’的男人？”
向前微觉错愕：“你从哪儿查到的这个‘铁拳’？什么人？”
“哪还用得着查啊，那个人逢人就讲，见人就说；什么‘雷公大师’、‘昆仑秘境’、‘铁拳之力’，还有大雪山里修行，超越自我什么的。这帮老美哪能听的懂？后来就有人把消息传到我这里了。这个人是真的假的？不是说‘铁拳’是昆仑最强的武者，秘密武器吗？怎么看着跟傻子一样？”
向前也觉得匪夷所思，这么大方地暴露自己的秘密，是打算引蛇出洞，把手合会引出来吗？
“那人是谁，你接触过没有？”
沈然说：“没有，这个人的身份很不得了，丹尼·兰德，是兰德家族唯一继承人，也是兰德集团的大股东。”
“兰德集团？”向前翻了翻记忆星球，“是那个十几年前飞机失事，一家三口连人带飞机下落不明的兰德家？”
“就是他们。说起来有点匪夷所思，我得到的消息说，丹尼·兰德第一次出现在纽约的时候，根本就是个流浪汉，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可没多久他不但成功自证身份，还拿回了属于他父母的公司股权，一跃成为兰德集团最大股东。没有人知道这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
向前若有所思：“照这么看，这个人有点手段，不像你说的是个傻子？”
“我还没说完呢！”沈然在电话另一头的语气依旧轻蔑，“丹尼·兰德成了新晋亿万富豪，但是对兰德集团的事物撒手不管，整天躲在一个剑道馆里，跟剑道馆的华裔女馆主厮混。”
“一定是个美女。”向前十分笃定。
“从照片上看……还行。”
“所以，这也不难理解，对吧？昆仑那地方我熟，确实没几个女人，更别说漂亮女人了。”
沈然不置可否，接着说：“可我们调查之后发现，这个剑道馆的女馆主，似乎跟博图有很深的关系。我们从警局获得的资料显示，剑道馆附近的街区经常发生流浪儿失踪，线索都指向这个剑道馆；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警方也不在乎流浪者，所以从来都没有立案。”
“手合会那个博图？那听你的意思，丹尼·兰德应该是发现了手合会的线索，所以才接近那个女馆主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沈然说，“各方面汇总的消息显示，博图和丹尼·兰德之间爆发了冲突，那个女馆主好像倒戈站到了兰德这一边。不过，兰德集团出面把事情压了下去；执法机构封锁了所有跟丹尼·兰德有关的卷宗，他和博图交战的图片和视频资料也全都从舆论渠道里消失了。我好不容易才拿到一份模糊不清的视频。”
向前被说得更糊涂了：“怎么你越说我越觉得这个丹尼·兰德了不起呢？打败手合会首领，顺便还能让对方的美女倒戈过来，深入险境、引蛇出洞、孤胆英雄，简直就是早期007的经典情节嘛。”
“说的没错，确实够孤胆；007最后抓人还得找军队、找警察，丹尼·兰德完全凭一己之力打败了手合会；比007还英雄。”
向前觉察出不对劲来了：“你不是说有兰德集团出面吗？”
“是啊，事后的，控制舆论的。”
“我好想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说他傻了。”
电话另一头的沈然笑道：“这个丹尼·兰德还有更孤胆英雄的行动，你要听吗？”
“你说，我听着呢。”
“我派去跟踪丹尼·兰德的手下告诉我，他十分钟前闯进了中城圈金融公司的总部大楼，而且是单枪匹马。”
向前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你是说手合会放在明面上的公司？”
“没错。”
“他去干什么，搞调查吗？”向前有点想不通；就算调查，用得着一个亿万富豪亲自深入险境？
虽然向前自己也曾不止一次亲临险境，可一般情况下，要么是别人处理不了的问题——比如地狱魔鬼、恶作剧之神；要么就是到了最后决战关头——比如行星吞噬者主仆、“黑空”。当然，也少不了赶时间救人的原因，就像在日本救罗根，在阿富汗和美国救托尼。
难道是丹尼·兰德察觉到手合会有什么重大阴谋，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了？
电话对面再次传来沈然的声音：“一分钟前，大楼顶层有玻璃碎裂掉下来，我的手下还看到大批保安。估计是楼上打起来了。”
向前眉头微蹙：“电梯上楼也要几分钟时间吧？这是一进去就开打了……你的人能上得去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道上很多人都知道，中城圈金融公司是手合会的地盘，连前台接待员都是手合会的成员；我的人进他们大厅都是冒了生命危险的。”
“可现在就有一个傻子冲到顶层去了。”向前已经接受了对丹尼·兰德“傻子”的评价。
沈然两手一摊：“那能怎么办？看他自己运气喽。”
话刚说完，他突然叫出声来：“不对，我的手下拍到了这个，你看看。”
一张相片传到向前的屏幕里，是一个头戴线帽，还故意拉下帽檐遮住了双眼和大半张脸的男人。
“马特？”向前认得这个人，在日本捣毁手合会基地时，他们见过面；事后沈然专门调查过，他同样也认得。
这又是一个跟手合会起冲突的人。
“这两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单纯说巧合可就太过了。”向前觉得自己有必要走一趟美国了。
“老沈，帮我搞定美国的入境记录。”
沈然明白这种情况下所谓的“入境记录”是怎么回事，当即满口答应：“入境时间该填什么时候？”
“早一点，半个小时吧。”
向前挂了电话，划开传送门到了美国分公司大楼，他自己的专属办公室里。
他转头朝落地窗外看了看，照着中城圈金融公司的资料，迅速辨明了方位。
“名字叫中城圈，实际上已经偏到中城的边缘位置去了。”向前自言自语。在曼哈顿成群的摩天大厦中，中城圈金融公司的大楼只是个不大起眼的存在——就如同手合会这种组织终究不敢太引人注目。
抬手一挥，斗篷就位，兜帽一拉，暗影遮面。卡玛泰姬法师上线。
传送门闪动着火花通向中城圈金融公司大楼的天台。
踏足平台的混凝土地面，一丝丝魔力从脚底向下方渗透；虽然相隔了几层混凝土，但是魔力反馈将楼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展示在向前脑海里。
“一、二、三、四；这两位又是谁？”魔力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与手合会交战的不止马特和丹尼·兰德，还有一男一女也加入了战团；而且他们身上的生命能量极其浓郁，远超普通人的水平。
不过，现场生命能量最强大的并非这四个手合会的敌人，而是另有其人——还是向前的熟人。
“艾丽卡。”向前想起了一双矫健有力的长腿，以及它们搅动泉水时扬起的漫天水花。
向前通过魔力“看”到的画面中，艾丽卡正手持双刀与马特等四人展开生死搏杀，仿佛完全不认得自己的前男友；而她身上的生命能量强度也绝不是寻常人所能企及。
考虑到这个女人的特殊体质，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手合会的人真的找到了另一个‘黑空’？”向前不紧不慢地在天台上踱步。魔力感知告诉他，马特等人目前尚有自保之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手合会的人似乎也没有做好准备；加上那四个人各有所长的特殊能力，居然在众多敌人的围攻下一直坚持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道强横的力量在楼里爆发出来；虽然只是刹那功夫，一放即收，但是足够让向前辨认出来：确实是“铁拳之力”。
突然爆发的“铁拳之力”取得了巨大战果，手合会一方最强大的战斗力艾丽卡被暂时击倒了。
趁着这个空挡，四人聚在一起冲出了包围圈，往楼下逃跑。
向前则再次拨通了沈然的电话：“你手下的车在哪儿，让他把车钥匙留在车上，我有用。”
说完，兜帽斗篷在光影下影影绰绰，最后消失不见。
另一边，马特等人要冲出大楼却没那么容易，很是花了点时间才摆脱保安们的追击；刚跑到街角，就看到一辆小车打横漂移过来，堪堪贴着他们身体停下。
“上车。”车里是一个带着兜帽、全身包裹在斗篷里的神秘人。
“你又是谁？”这是女人开口问的，张嘴就喷出一股带着浓郁酒气的口臭，简直白瞎了那张还算端正的脸蛋。
“你他么是哪儿冒出来的？”这是黑人的原话；所有人里就他的体型最壮硕，车子漂移过来的时候，别人是刚好擦着车子的边，他要不是收脚快，脚板直接就在车轮底下了——当然也伤不到他就是了。
向前没理会两人，而是对马特又说了一句：“你要是还记得我的声音，就让你的朋友们上车。手合会的人马上追上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马特猛地一激灵；日本的遭遇可谓刻骨铭心，律师先生想忘也忘不了。
“快走。”马特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
“他到底是谁？”丹尼·兰德还在问。
“盟友，手合会的敌人。”马特言简意赅。
刚刚合作对敌的遭遇让不算熟悉的四人有了基本信任，听到马特的话也不再犹豫，飞速挤进车厢，小车飞驰而去。
向前慢条斯理又打了个电话：“调些人过来，帮我解决身后的尾巴。”
不到十分钟，身后陆陆续续发生了些不大不小的交通事故，彻底封住了手合会的追踪路线。
车里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黑人大汉闷声闷气地说：“伙计，你挺有一手的；你是哪来的？”
“在回答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问，你们为什么会跟手合会起了冲突，还是在对方的老巢？”向前反问。
黑人大汉自然不会说出真相，含糊其辞地说：“我听到会议室里有人打斗，就进去帮忙了。”
向前没有追问，转而问起了另一位：“这位女士，你又是为什么呢？”
“卢克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帮他。”女子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是谁，一来就问东问西；马特，你认识他？”
瞎子律师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不该说破向前身份。
不料向前先问起他来：“你又是为了什么，马特？”
“我听到丹尼在楼上有危险，所以就……”
“我明白了，现在一切都归结于你，兰德先生；你一个人冲进手合会的大本营，是发现了什么吗？”
“我去警告他们。”丹尼·兰德一如情报显示，是个藏不住话的匣子；“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阴谋不可能得逞，他们的罪行必将遭到清算。”
向前被这番宣言“震”得无言以对，好半天才问：“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警告的用意是什么？”
“就是……一个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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