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上早朝论山东民变_御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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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上早朝论山东民变

  贾蓉在宝珠、瑞珠的伺候下洗着澡,这两个丫鬟还不曾服侍过男人,是故,待到贾蓉洗罢,此二人已经是红霞满脸,脚步虚浮了。

  贾蓉见这两个丫鬟摇摇晃晃的模样,生怕其抬桶出门摔了,便道:“夜里寒,这水放到旁屋便是。”

  贾蓉说罢,便裹着沐巾,进了卧房。

  卧房里面,就贾蓉洗澡的功夫,秦可卿却是已经把头上珠翠取下,身上婚衣褪掉了。

  她此时披散着头发,涂了胭脂的粉面在烛火的印衬下,更是显得娇艳欲滴。

  贾蓉喉咙发紧,上前搂住秦可卿肩膀,道:“夫人,夜深了。”

  秦可卿听得这话,眉毛动了动,脸上忍着羞涩,开口道:“我替老爷宽衣。”

  秦可卿的手有些冰凉,她生疏的替贾蓉解开沐巾,而后,更是羞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贾蓉见状,哈哈笑着,道:“还是我替夫人来吧。”

  说着,他便抱着已经羞的要死的秦可卿上了床,而后,烛火被吹灭……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卧房里渐渐没了动静,不大功夫,贾蓉从里面走出,看向外面两个手足无措的丫鬟,道:“奶奶累睡着了,你们进去帮擦洗下。”

  ……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贾蓉醒来便见秦可卿正用胳膊撑着脑袋,靠在旁看着他。

  贾蓉笑了笑道:“可能起来?不能起来我去同母亲说上一声。”

  秦可卿脸红了红,道:“怕是要相公抱。”

  贾蓉听了笑着点头,道:“夫人等我起来。”

  如此,贾蓉翻身下床,外面侯着的瑞珠红着脸进来,帮贾蓉穿起衣裳来。

  待到贾蓉穿戴整齐,他俯下身子,把秦可卿轻轻抱起。

  贾蓉将秦可卿抱下了地,而后秦可卿道:“相公今个可是要上早朝,如此,且去吧,我穿戴好,便去母亲那里请安。”

  秦可卿话说完,贾蓉摇了摇头,道:“这会不过卯时,不急,待会我把你抱过去。”

  秦可卿听了这话,又是羞的不行,她怕误了贾蓉时辰,便忙唤来丫鬟,替她梳妆打扮起来。

  秦可卿打扮的较平日粗糙,只洗了脸、擦了点粉,便结束了。

  打扮完,秦可卿换上了套大红绣芙蓉的喜庆宫裙,而后,贾蓉便是拦腰一抱,抱着秦可卿就出了屋。

  外面天色还有些昏暗。

  为贾蓉迎亲,周氏已经从侧院搬出,现住在以前贾敏住的院子里。

  贾蓉抱着秦可卿,三步并作两步走,不大功夫,便到了周氏院子。

  贾蓉抬步进院,秦可卿想要下来,却是被贾蓉一拍屁股。

  如此,贾蓉就抱着秦可卿,一直进了周氏屋里。

  周氏起来的早,现正在荷香的服侍下吃着茶。

  贾蓉进了屋后,小心将秦可卿放下,笑道:“母亲,新妇来给您敬茶了。”

  贾蓉一开口,秦可卿便是羞的不行。

  周氏是过来人,只看着贾蓉把秦可卿抱过来,又瞅着秦可卿不自然的动作和散乱的眉毛,便知昨夜好事已经办成。

  如此,周氏忙让荷香给秦可卿端了把椅子来。

  而后,周氏笑着拉住秦可卿的手,道:“娘也是过来人,疼过,这规矩,也不必遵守,且好生将养着,若是给我生个孙儿出来,那是多少杯茶,都比不过的。”

  周氏说的秦可卿羞红了脸,未几,秦可卿点了点头,表示听了周氏的话,而后,又忙转过头来寻贾蓉,眼神里茫然无措,不知是当坐不当坐。

  贾蓉笑着,从旁取了个茶盏来,而后,用桌上茶壶斟了盏茶,送到秦可卿手上,笑道:“来,给娘敬茶,敬完坐着便是。”

  秦可卿点了点头,而后接过茶,同昨日贾蓉一般,半跪着递给周氏,口中道:“母亲吃茶。”

  周氏笑着,忙道:“好,好。”

  说完,便接过茶吃了。

  周氏吃完了茶,又同秦可卿嘘寒问暖起来,贾蓉见这婆媳二人想处的融洽,也不再停留,出了院子。

  待出了周氏院,贾蓉寻来马匹,而后出了宁府,就往朱雀门去了。

  今日乃是十一月初九,半冬半秋,一路上走来,贾蓉口中呼出的气,都是白茫茫的。

  待到了地方,贾蓉下了马便有昨日来吃酒的官员笑着上来行礼。

  现贾蓉是当真红火的不行,谁都想寻个由头巴结两下。

  贾蓉应付完了这群人,心里想着,得快些离京一趟,天狂有祸,人狂有灾,再这般红火下去,说不得就要惹上什么事。

  不大功夫后,朝钟朝鼓响起,礼乐声也渐起,而后,再众人的跺脚搓手中,那朱雀门,终于是洞开了。

  朱雀门开,百官鱼贯而入,不大功夫,便都进了金銮殿中。

  金銮殿今个生起了火,乾明帝也是一身厚朝服,端坐在銮台之上。

  未几,百官行大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明帝道:“众爱卿平身。”

  自贾蓉回京以来,京里便不安稳,先是于㳜造反,而后又是贾蓉考成,是故,百官人心惶惶。

  似昨日贾蓉娶亲,真的难得的喜庆事。

  如此,百官神情都欢乐着。

  殿中百官轻松,銮台之上,乾明帝也是笑着。

  未几,乾明帝笑着开口道:“看来最近大家都过得不错,这天下也太平了。”

  乾明帝说的反话,不过几个消息不怎么灵通的言官却是信了,纷纷出列,同乾明帝说起歌功颂德的话来。

  贾蓉眼见着这几个言官在刀尖上跳舞却是不好出言提醒。

  不大功夫,一阵歌功颂德说罢,乾明帝脸色奇怪,看向众人道:“众爱卿也是这般想的?”

  乾明帝这话一出,便有内阁首辅李思明出列了。

  李思明先是行礼,而后道:“回陛下,现山东民乱猖獗,老臣提议,选一钦差大臣至山东,镇压乱民,以安天下。”

  李思明这话一出,刚还笑着的那两个言官顿时变了脸色。

  他们忙下跪,道:“我等不知,还望陛下恕罪。”

  乾明帝没看这几个言官,只笑道:“朕本想着,这刚考成完,众爱卿便醉生梦死,岂不是大乾亡国之象,朕要成亡国之君。好在,还有李阁老这般清醒的人在,如此,朕心甚慰。”

  乾明帝说罢,又吩咐左右,道:“给李阁老赐座。”

  ……

  乾明帝前半句话刚出口,百官便是跪倒一片,口中皆呼:“我等有罪。”

  众人战战兢兢,待到乾明帝后半句话出来,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乾明帝身旁侯着的小黄门听了乾明帝的话后,便从旁侧殿搬了把椅子来放到李思明面前。

  李思明看着殿中皆跪着的人,又看了看那椅子最后无奈叹息,上前坐到了椅子上。

  待到李思明坐下,乾明帝笑了笑,而后便同戴全一招手,道:“给众爱卿念念。”

  戴全出列,从手中拿出张折子来,而后用他那难听的公鸭嗓开口道:“山东巡抚叶清昌奏:自十月初起,山东天灾不断,百姓颗粒无收,后有复州人氏姓名不详,纠结贼匪,叛乱谋逆,复州诸县,县官治理无能,县尉平叛无功,致使叛民做大。”

  “复州乱起,民心思动,后济宁州、金州皆有带头叛乱者,此些贼匪,目无天子,削竹以为矛,编藤以为盾,多破县城,擅杀朝廷命官,实在罪恶至极。”

  “臣叶清昌奏请陛下,万望陛下早日出兵平乱,臣自知治理无能,待到乱平,亲提首级至圣天子面前请罪。”

  戴全念罢,百官跪立不安。

  未几,有兵部尚书出列,道:“回禀陛下,山东民乱势大,臣请陛下下旨,令兵部并五军都督府,同内阁一道,商议出兵平叛一事。”

  兵部尚书说罢,一旁同跪着的户部尚书封永也行礼开口。

  他道:“回禀陛下,山东乃天下粮仓,经年灾害,其中必然有鬼,不过,现今不是论这个的时候,臣待下早朝,便立马领户部诸官,调拨粮草以供大军平叛,后再有赈济,臣也亲自过问,必不会出差错。”

  这边封永说完,那边刑部尚书也开口了,道:“陛下,封大人所言有理,臣请大军至山东,当立即押解叶清昌回京,而后,臣亲派能人至山东,定要查清,这些年来,山东之地究竟如何。陛下,叶清昌罪大恶极,待查明原委,臣请枭首并全家流放宁古塔以警示百官。”

  刑部尚书说完,后边跟这事没什么关系的工部尚书也开口了。

  他道:“陛下,天下承平已久,工部仍不敢懈怠,现府库中,刀利盾坚、凡弓箭、火枪、药石一应俱全,只待陛下下令。”

  贾蓉在旁看着,他现算是看明白了,这是百官都把叶清昌当死人了,是故都在表忠心,免得后面被攀扯上。

  几部尚书说完,乾明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武官这边,道:“既是如此,可有愿领兵平叛者?”

  乾明帝这话一出,贾蓉左右的勋贵们顿时坐不住了。

  这可是平叛,面对的,又是一群说不得连兵器都没有的叛民,如此大功,岂不是手到擒来。

  如此,只待乾明帝话音刚落,贾蓉左手位牛继宗便打头出列,道:“臣愿为陛下平叛。”

  牛继宗说罢,不动声色的回过头,把他身边的开国勋贵等老伙计狠狠瞪了两眼,示意众人莫要与他争抢。

  不过,虽说平日里大家都给镇国府面子,可现面对如此肥肉,谁家忍得住不来咬一口。

  牛继宗瞪罢众人,不等他回头,便有理国府一等子柳芳出列,这柳芳平日里因牛继宗乃是伯爷,常以牛继宗为首,今个却是丝毫不给牛继宗面子。

  只听柳芳道:“臣爷爷在世时,常教导臣,忠君爱国,现山东民变,臣必为陛下持矛戈以扫清谋逆,以告慰忘祖先人。”

  柳芳是不要脸了,为了功劳,把早殁了的柳国公都搬了出来。

  其他四个国公府的,什么修国府一等子侯孝康、齐国府三等将军陈瑞文、治国府三等将军马尚、缮国府石光珠,这四人听得这话,心里暗自鄙视柳芳,可面上,也是急切出列,口中也是搬出祖宗来,势要争夺下一口肉来。

  贾蓉在旁看着,他心知不论谁去,后面他都得跟着一道,是故,便没有开口。

  乾明帝听罢开国六公表忠心,面上不露声色,点了点头后,目光一转,便盯住了贾蓉。

  贾蓉心里一个咯噔,正当其想着,乾明帝莫要点他名字时,乾明帝却是开口了。

  乾明帝道:“开国八公皆请战,寿乡伯为何一言不发?”

  贾蓉听得这话,心里一阵无奈。

  这事本就是他跟乾明帝商量出来的,现乾明帝点他的名字,实属是有些恶趣味。

  贾蓉正待开口回话,突的心里一个激灵。

  他想着不若就此机会,在朝臣面前扮个丑角。

  如此,贾蓉暗自琢磨了下,而后起身出列,笑道:“臣之周围,皆为叔伯,如此,臣不好邀功。”

  说罢,贾蓉又道:“何况,这臣刚成了亲,陛下总不能让臣放弃家中娇妻美妾,去往山东平叛吧。”

  贾蓉这话一出,銮台上乾明帝眼底便流露出些许好笑来。

  不过乾明帝表情控制的很好,心里虽笑着,面色却是一下黑了。

  殿中百官看着乾明帝不悦,似乎瞬间找到了突破口。

  未几,便有刚才那两个言官起身,大义凛然的训斥贾蓉,道

  “国事为先,寿乡伯常挂于口,可今个,却是贪图享受。陛下,臣请治寿乡伯堕惰之罪。”

  这个言官说完,另一个也道:“无国家则无小家,寿乡伯一身富贵皆来与陛下,所吃所穿,皆民脂民膏,今不思进取,有负陛下,臣请治寿乡伯欺君之罪。”

  这两个言官你一句他一句,话里话外,贾蓉就同那无恶不作之人般。

  乾明帝听得言官指责贾蓉,眼底的好笑之色更盛。

  作为天子,贾蓉扮丑他自是明白贾蓉心意的,如此,乾明帝心里琢磨了下,故作恼怒,开口道:“看来寿乡伯却是被富贵迷了眼了,如此,这赈济的钦差,便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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