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屋外冰天雪地,叶琇觉得她的心也跟外面的天一样，凉得不能再凉了。
“既然是她生日你去也是应该的。”顾钦道。
这算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叶琇从极度的愤怒中回神，瞅着顾钦,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多谢大人。”
“不要忙着谢，我话还没说完,”叶琇心里一沉,顾钦道,“去是可以去,但有条件。”
还有条件，她错了，顾钦不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是要打好多个巴掌。
叶琇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大人请说。”
顾钦嘴角噙着笑，“把之前落下的大字补齐。”
只是这样？
“可以。”
顾钦：“跟着我学下棋。”
叶琇：“我会下棋。”
顾钦眉头挑起,“你确定？”
叶琇：……
她和顾钦下棋从来没赢过，而且每次都输得惨不忍睹，可是那又怎么样，棋下得再好又不能挣钱。
“我会拿一些书给你,在我规定的时间内看完,”顾钦看着已经没有表情的叶琇，再下一记重锤，“我会检查。”
叶琇不仅是没有了表情，她还没有了语言,她直愣愣的看着顾钦，用沉默来抗议。
顾钦嘴角笑意不减，“不同意？”
叶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试图和顾钦讲道理，“我只是有点不能明白，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学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又不可能去考科举。”
“是没什么用，”顾钦语气一顿，看着叶琇的眼睛道，“但是我想要你做这些。”
叶琇再次无语凝噎，她现在已经不想去见玉澜姐姐了，这代价太大了，她承受不起。
不想顾钦像是知道叶琇的想法，又道，“你不去红杏楼也要做这些。”
“不要想着敷衍，你不会想知道敷衍我的后果。”
叶琇：…………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她不能反抗，不用问也知道顾钦会用什么来威胁她。
人生艰难，遇见顾钦后，就更难了。
天再冷，也阻挡不了烟花坊的歌舞升平。
自从被包下，玉澜就再没有在前楼出现过，每日弹弹琴，喝喝茶，日子过得平静又逍遥。
这日她生辰，秦妈妈特意让厨房给她做了一桌子的宴席。
她轻轻一叹，如果秀秀在这里就好了。
不对，她应该高兴，高兴秀秀没有在这里。
砰砰砰，丫鬟推门进来，“玉澜姑娘，秦妈妈让你去前楼，说是有人找。”
玉澜疑惑的皱眉，她被包下来后，不是没人找她，但都被秦妈妈拦了下来，会是谁呢？
玉澜心头一跳，难道是一个秦妈妈没办法阻拦的人。
没多做打扮，玉澜来到前楼，找到秦妈妈。
秦妈妈给玉澜指了房间，“快去吧，等你好一会儿了。”
在秦妈妈手底讨生活多年，玉澜对秦妈妈颇为了解，看她脸色，来的人不像是来寻花问柳。
玉澜脑中灵光一闪，想到某个可能，不会吧。
她急急来到包厢前，推开门，只见两个身穿男装的人坐在桌旁，其中一个虽然穿的是男装，但玉澜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就是叶琇。
叶琇听到开门的声音，侧首起身，“澜姐姐。”
玉澜关门进来，惊喜道，“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叶琇拉着玉澜坐下，“我怎么能不来。”
叶琇对十一道，“我和澜姐姐有话要说，十一你去走廊看表演吧。”
来到叶琇身边前，陈伍就告诉过十一，在保证叶琇安全的前提下，一切听叶琇的安排，闻言她点了点头，“我就在门口，姑娘有事大声叫我就行。”
在十一走后，玉澜好奇的道，“她是你的丫鬟？”
“是护卫，”叶琇道，“我上次不是被朱茂绑了吗，后来顾大人就安排了她来保护我的安全。”
一说起这个，叶琇就烦恼，“澜姐姐，怎么办，顾大人想让我进府。”
叶琇把最近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玉澜，虽然顾钦说会放她自由，但她已经不相信他了。
上次在酒楼和叶琇顾钦巧遇，玉澜就猜到了会有如今的情形，好在秀秀心思通透。
“他有没有说过把你接进府，怎么安顿你？”玉澜严肃问道。
叶琇摇头，“他是没有说，但他母亲说过，先当通房丫鬟，等正室有孕，再提为姨娘。我才不要当什么通房姨娘。”
顾钦包下她，让她不用再接客，玉澜对顾钦是感激的，她原本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叶琇，现在听叶琇这么一说，她决定不告诉叶琇了，免得叶琇因为感激顾钦而生了情谊。
“你能这样想就好，”玉澜认真且严肃的道，“红杏楼的姑娘个个都想进高门大户，殊不知我们这样的身份进去了该如何自处。”
叶琇深以为然，“对，别看顾大人的母亲说会提我为姨娘，要是她知道我是出身青楼，会让我进府才怪了。”
好不容易才能和玉澜见一次面，叶琇才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顾钦身上，她从旁边拿过一个包袱递给玉澜，“这个是我给姐姐准备的生辰礼物，姐姐看看可喜欢？”
玉澜打开包袱，是一件很厚实的还裹了狐狸毛的披风，无论是针脚还是刺绣，亦或是料子，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这是你亲手做的？”玉澜惊喜，“手艺和你在红杏楼时相比好可不是一点半点。”
“嘿嘿，有些是我做的，有些是旁人做的。”叶琇道，“澜姐姐，你一定想不到，我有一个绸缎铺子，是记在我名下的。”
“你名下的？顾大人送你的？”
“不是，但和他有关。”叶琇把她如何得到铺子以及中间铺子被顾钦收走又被还回来的事告诉给玉澜，听得玉澜心惊胆颤，“你也真是胆大，不怕惹恼了顾大人。”
叶琇嘿嘿的笑两声，把店铺地址告诉给玉澜后她道，“我现在有钱了，你过生辰我原本该给你买个好点的生辰礼物，可是我想存钱给你赎身，就只做了一件披风。”
这次玉澜没说不让叶琇给她赎身的话，她做梦都想逃离红杏楼。
她握住叶琇的手，一脸动容的道，“难为你了。”
叶琇莞尔，“以前姐姐护着我，现在我救姐姐也是应当的。”
两人吃了饭，玉澜提出要去把她攒的那点钱拿给叶琇放着。
叶琇不要，除开她让赵彦带给玉澜的一百两，玉澜也没多少，“你留在身边应个急。”
“我在红杏楼根本就花不了什么钱，况且留在这里不安全，不如拿给你，还是说你嫌少？”
“澜姐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玉澜笑了笑，让秀秀等她，她去去就来。
叶琇站在走廊上，看着一楼高台上表演的姑娘，轻轻一叹。
现在想想，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她刚来的时候问过秦妈妈玉澜的赎金，比她的赎金低了很多，但也不是她能付得起的。
玉澜回了趟房间，再次回来时被思思看见了。
难道是那个包下玉澜的人来了。
她下意识的跟了上去，见到玉澜进到一个包厢。
她在对面的走廊上站着，许久后，包厢门开，出来的人除了玉澜，竟然是女扮男装的秀秀。
思思瞬间面沉如墨，差点将手上的手绢给扯烂了。她之前好奇是谁包下玉澜，还跟秦妈妈打听过，可秦妈妈说她也不知道。
现在秀秀都敢女扮男装来见玉澜了，玉澜被包下这件事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叶琇想和玉澜多待一会儿，但玉澜让她早些回去，“这又不什么好地儿，你待着做什么，等以后你给我赎了身，还怕我们没有一起说话的时候吗？”
玉澜将叶琇送到红杏楼门口，也露了不舍，“照顾好自己，我这里不用着急。”
叶琇点头，还是不放心玉澜，她道，“有事的话你就让小柱子来明月坊或者我铺子给我传话。”
小柱子是红杏楼的一个龟公，才十三四岁，曾经受过玉澜的大恩，叶琇从红杏楼逃跑时穿的龟公衣服就是小柱子弄来的。
“放心吧，”玉澜微笑，“你现在是有铺子的人了，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叶琇笑靥如花，“等你赎了身，我们一起经营铺子。”
“叶姑娘？”
叶琇下意识的循声看过去，一个锦衣公子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是上官尧。
“上官公子，好巧。”叶琇侧首对玉澜道，“他就是救了我的那个上官公子。”
玉澜打量了上官尧一眼，叮嘱叶琇早点回去后她便进了红杏楼。
上官尧走到叶琇旁边，“居然在这儿遇见你了，你这是？”
叶琇言简意赅，“有事。”
上官尧眉梢一扬，“这边三教九流的人多，你早点回去，小心碰上坏人。”
“我马上就回去，”叶琇想起上官尧帮她的事，她道，“上次上官公子帮我一场，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感谢上官公子，不如我改天请上官公子吃个饭，以表谢意。”
一顿饭的钱，她还是很舍得的。没有命，再多的钱也无用。
如果说朱瑞的事是凑巧，那么朱茂命根子被废十有八~九与面前这位姑娘有关。
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竟然有本事对朱家人动手，现在又出现在青楼场所。
上官尧对叶琇很好奇，他答应下来。
回到府里，顾钦在书房。
叶琇连衣服都没换就去了书房，告诉他，“我离开红杏楼时遇上了上官尧，上次他不是帮过我吗，我就约了他吃饭。”
顾钦等着叶琇因为他包下玉澜的事感激他，结果感激没等来，等来了她要和上官尧一起吃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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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她生日你去也是应该的。”顾钦道。
这算是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叶琇从极度的愤怒中回神，瞅着顾钦,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多谢大人。”
“不要忙着谢，我话还没说完,”叶琇心里一沉,顾钦道,“去是可以去,但有条件。”
还有条件，她错了，顾钦不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是要打好多个巴掌。
叶琇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大人请说。”
顾钦嘴角噙着笑，“把之前落下的大字补齐。”
只是这样？
“可以。”
顾钦：“跟着我学下棋。”
叶琇：“我会下棋。”
顾钦眉头挑起,“你确定？”
叶琇：……
她和顾钦下棋从来没赢过，而且每次都输得惨不忍睹，可是那又怎么样，棋下得再好又不能挣钱。
“我会拿一些书给你,在我规定的时间内看完,”顾钦看着已经没有表情的叶琇，再下一记重锤，“我会检查。”
叶琇不仅是没有了表情，她还没有了语言,她直愣愣的看着顾钦，用沉默来抗议。
顾钦嘴角笑意不减，“不同意？”
叶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试图和顾钦讲道理，“我只是有点不能明白，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学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又不可能去考科举。”
“是没什么用，”顾钦语气一顿，看着叶琇的眼睛道，“但是我想要你做这些。”
叶琇再次无语凝噎，她现在已经不想去见玉澜姐姐了，这代价太大了，她承受不起。
不想顾钦像是知道叶琇的想法，又道，“你不去红杏楼也要做这些。”
“不要想着敷衍，你不会想知道敷衍我的后果。”
叶琇：…………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她不能反抗，不用问也知道顾钦会用什么来威胁她。
人生艰难，遇见顾钦后，就更难了。
天再冷，也阻挡不了烟花坊的歌舞升平。
自从被包下，玉澜就再没有在前楼出现过，每日弹弹琴，喝喝茶，日子过得平静又逍遥。
这日她生辰，秦妈妈特意让厨房给她做了一桌子的宴席。
她轻轻一叹，如果秀秀在这里就好了。
不对，她应该高兴，高兴秀秀没有在这里。
砰砰砰，丫鬟推门进来，“玉澜姑娘，秦妈妈让你去前楼，说是有人找。”
玉澜疑惑的皱眉，她被包下来后，不是没人找她，但都被秦妈妈拦了下来，会是谁呢？
玉澜心头一跳，难道是一个秦妈妈没办法阻拦的人。
没多做打扮，玉澜来到前楼，找到秦妈妈。
秦妈妈给玉澜指了房间，“快去吧，等你好一会儿了。”
在秦妈妈手底讨生活多年，玉澜对秦妈妈颇为了解，看她脸色，来的人不像是来寻花问柳。
玉澜脑中灵光一闪，想到某个可能，不会吧。
她急急来到包厢前，推开门，只见两个身穿男装的人坐在桌旁，其中一个虽然穿的是男装，但玉澜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就是叶琇。
叶琇听到开门的声音，侧首起身，“澜姐姐。”
玉澜关门进来，惊喜道，“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叶琇拉着玉澜坐下，“我怎么能不来。”
叶琇对十一道，“我和澜姐姐有话要说，十一你去走廊看表演吧。”
来到叶琇身边前，陈伍就告诉过十一，在保证叶琇安全的前提下，一切听叶琇的安排，闻言她点了点头，“我就在门口，姑娘有事大声叫我就行。”
在十一走后，玉澜好奇的道，“她是你的丫鬟？”
“是护卫，”叶琇道，“我上次不是被朱茂绑了吗，后来顾大人就安排了她来保护我的安全。”
一说起这个，叶琇就烦恼，“澜姐姐，怎么办，顾大人想让我进府。”
叶琇把最近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玉澜，虽然顾钦说会放她自由，但她已经不相信他了。
上次在酒楼和叶琇顾钦巧遇，玉澜就猜到了会有如今的情形，好在秀秀心思通透。
“他有没有说过把你接进府，怎么安顿你？”玉澜严肃问道。
叶琇摇头，“他是没有说，但他母亲说过，先当通房丫鬟，等正室有孕，再提为姨娘。我才不要当什么通房姨娘。”
顾钦包下她，让她不用再接客，玉澜对顾钦是感激的，她原本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叶琇，现在听叶琇这么一说，她决定不告诉叶琇了，免得叶琇因为感激顾钦而生了情谊。
“你能这样想就好，”玉澜认真且严肃的道，“红杏楼的姑娘个个都想进高门大户，殊不知我们这样的身份进去了该如何自处。”
叶琇深以为然，“对，别看顾大人的母亲说会提我为姨娘，要是她知道我是出身青楼，会让我进府才怪了。”
好不容易才能和玉澜见一次面，叶琇才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顾钦身上，她从旁边拿过一个包袱递给玉澜，“这个是我给姐姐准备的生辰礼物，姐姐看看可喜欢？”
玉澜打开包袱，是一件很厚实的还裹了狐狸毛的披风，无论是针脚还是刺绣，亦或是料子，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这是你亲手做的？”玉澜惊喜，“手艺和你在红杏楼时相比好可不是一点半点。”
“嘿嘿，有些是我做的，有些是旁人做的。”叶琇道，“澜姐姐，你一定想不到，我有一个绸缎铺子，是记在我名下的。”
“你名下的？顾大人送你的？”
“不是，但和他有关。”叶琇把她如何得到铺子以及中间铺子被顾钦收走又被还回来的事告诉给玉澜，听得玉澜心惊胆颤，“你也真是胆大，不怕惹恼了顾大人。”
叶琇嘿嘿的笑两声，把店铺地址告诉给玉澜后她道，“我现在有钱了，你过生辰我原本该给你买个好点的生辰礼物，可是我想存钱给你赎身，就只做了一件披风。”
这次玉澜没说不让叶琇给她赎身的话，她做梦都想逃离红杏楼。
她握住叶琇的手，一脸动容的道，“难为你了。”
叶琇莞尔，“以前姐姐护着我，现在我救姐姐也是应当的。”
两人吃了饭，玉澜提出要去把她攒的那点钱拿给叶琇放着。
叶琇不要，除开她让赵彦带给玉澜的一百两，玉澜也没多少，“你留在身边应个急。”
“我在红杏楼根本就花不了什么钱，况且留在这里不安全，不如拿给你，还是说你嫌少？”
“澜姐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玉澜笑了笑，让秀秀等她，她去去就来。
叶琇站在走廊上，看着一楼高台上表演的姑娘，轻轻一叹。
现在想想，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她刚来的时候问过秦妈妈玉澜的赎金，比她的赎金低了很多，但也不是她能付得起的。
玉澜回了趟房间，再次回来时被思思看见了。
难道是那个包下玉澜的人来了。
她下意识的跟了上去，见到玉澜进到一个包厢。
她在对面的走廊上站着，许久后，包厢门开，出来的人除了玉澜，竟然是女扮男装的秀秀。
思思瞬间面沉如墨，差点将手上的手绢给扯烂了。她之前好奇是谁包下玉澜，还跟秦妈妈打听过，可秦妈妈说她也不知道。
现在秀秀都敢女扮男装来见玉澜了，玉澜被包下这件事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叶琇想和玉澜多待一会儿，但玉澜让她早些回去，“这又不什么好地儿，你待着做什么，等以后你给我赎了身，还怕我们没有一起说话的时候吗？”
玉澜将叶琇送到红杏楼门口，也露了不舍，“照顾好自己，我这里不用着急。”
叶琇点头，还是不放心玉澜，她道，“有事的话你就让小柱子来明月坊或者我铺子给我传话。”
小柱子是红杏楼的一个龟公，才十三四岁，曾经受过玉澜的大恩，叶琇从红杏楼逃跑时穿的龟公衣服就是小柱子弄来的。
“放心吧，”玉澜微笑，“你现在是有铺子的人了，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叶琇笑靥如花，“等你赎了身，我们一起经营铺子。”
“叶姑娘？”
叶琇下意识的循声看过去，一个锦衣公子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是上官尧。
“上官公子，好巧。”叶琇侧首对玉澜道，“他就是救了我的那个上官公子。”
玉澜打量了上官尧一眼，叮嘱叶琇早点回去后她便进了红杏楼。
上官尧走到叶琇旁边，“居然在这儿遇见你了，你这是？”
叶琇言简意赅，“有事。”
上官尧眉梢一扬，“这边三教九流的人多，你早点回去，小心碰上坏人。”
“我马上就回去，”叶琇想起上官尧帮她的事，她道，“上次上官公子帮我一场，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感谢上官公子，不如我改天请上官公子吃个饭，以表谢意。”
一顿饭的钱，她还是很舍得的。没有命，再多的钱也无用。
如果说朱瑞的事是凑巧，那么朱茂命根子被废十有八~九与面前这位姑娘有关。
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竟然有本事对朱家人动手，现在又出现在青楼场所。
上官尧对叶琇很好奇，他答应下来。
回到府里，顾钦在书房。
叶琇连衣服都没换就去了书房，告诉他，“我离开红杏楼时遇上了上官尧，上次他不是帮过我吗，我就约了他吃饭。”
顾钦等着叶琇因为他包下玉澜的事感激他，结果感激没等来，等来了她要和上官尧一起吃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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