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老师加学生一共三十人，从学校后面往山上徐徐行进。
整个过程鸦雀无声，大家都专心注意脚下，以及保持不前不后的安全位置。
姜吱吱和鹿窈无心参与前方队伍里步调的争夺，慢悠悠地断后。
虽然并肩而行，但两人一路无话。
姜吱吱特地留意过，从学校侧门出发，沿着肠道而上，路经男宿舍楼后方林间，去的应该是西面山。
西山上植被茂盛，大多保留着原始形貌，荆棘纵横交错，藤蔓野蛮猖狂，俨然是无人打理的萧条山林。
她一路观察，发现一些怪异现象。
就比如这里人迹罕至，石梯上却留有整座山也无栽植的红枫残片，而那些被大风刮落的大件枝干上木屑翻飞，阶梯上那些肆意生长的青苔表面有可疑的深褐色。
发现身边的鹿窈脚步慢慢减缓，竟落后姜吱吱好几步，姜吱吱随即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鹿窈正侧身对着斜后方，樱唇紧抿，神色不明。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对面一棵树上用白色布带绑着一只公鸡，公鸡虽死但尸体完整，脚爪子还不停往下淌着血，带子也有六成新。
姜吱吱随即迈开步子要往前去看个清楚，前面却忽然传来一个略略拔高的声音。
“后面的同学，没听见老师在讲话吗？”
高处颀长的人影背光而立，脸上像是笼了一层阴翳。
梁老师的提醒，让前面的同学纷纷带着或审视或责怪的眼神向后看来。
鹿窈收回目光，琉璃剔透的眸子朝姜吱吱短暂地滑过，她脚步微微慢了一拍，隐秘地发出同行邀约。
三十分钟后，抵达山顶一处开阔的平台。
平台是水泥地面，在风雨侵蚀下已经裂开，上面落满了黑色的果子，汁液粘稠，但奇怪的是，此处并未出现虫蚁的蛛丝马迹。
前面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穿过枝叶繁茂的矮林。
走出去的同学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唏嘘连连。
姜吱吱和鹿窈一前一后赶了过去。
扒开绿丛，焦黑的建筑群赫然出现在面前。
偌大的一座校园，被大火烧成了一座废墟。
离得较近的周星榕鼓起勇气，朝梁老师问了一句，“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梁老师笑着回头看向那名同学，“不知道哦。”
怎么可能不知道，明摆着在找借口。
周星榕心想问都问了，不如试着争取了一下，身后的同学也眼神鼓励，于是她咬了咬牙，利用女孩子的天生优势，模棱两可地撒了下娇。
“您在学校这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吧，而且老师这么厉害，就……透露透露一下下嘛？”周星榕眨眨眼，对梁老师比了比心，“就透露指甲盖这么丢丢？”
身边的吕晓惠也道：“大家都不容易，老师通融通融。”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梁老师垂眸望向身前娇憨俏皮的姑娘。
他的笑容滴水不漏，“你们不容易，跟我有什么关系。该死的时候，还不是都得死。”
和蔼的脸上，满满都是“能带你来就不错了”。
全班的表情凝固了。
吕晓惠首先反应过来，咬牙切齿低声威胁，“你说话还是给我注意点。不说就不说，整天阴阳怪气的干嘛。”
好几个同学在听到这句冷漠的话时，都有些怒上心头，但吕晓惠上前一步要去争论的时候，众人还是将她拉住了。
“算了，别计较了，大不了咱以后不靠他呗。”
望着对面那群哀怨的学生，梁老师始终气定神闲。
“看来是当伸手党当惯了。不过很不幸，我是个即便眼睁睁看着你们死去也会无动于衷的人呢。”他笑意加深，“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哦。”
像梁老师这样具有领导性质的NPC，向来都不是普通的NPC，是一场游戏里的引路人和主心骨，也可以说是导游一样的存在。
引路人知道很多事情，但说与不说，这就要看人了。
就好比这位梁老师，就准备当一个冷漠的旁观者，把置身事外摆在了明面上。
梁老师这么直接的话一出来，当即惹恼了不少人。
但同学们都忍了。
吕晓惠比男孩子脾气还冲。
在梁老师转身上楼的那一刻，她气不过地嘟囔一声，“笑里藏刀的狗东西。”
梁老师脚步出现了短暂的顿住。
但很快，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转过头，对着下方一群怨气横生的学生道：“上面还有好多好玩的，现在已经四点了，天色晚了大家就回不去了。”
队伍顿时松动，所有人都跟了上去。
周星榕还在安慰吕晓惠。
鹿窈和姜吱吱越过她们快步跟上队伍，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不轻不重的冷哼。
“某些人全局旁观，也不知道是伸手党还是NPC。”
“反正不管哪种，都恶心。”
姜吱吱转过头去，对上下面两人愤愤不平的眼神。
见她这般居高临下的望着，周星榕回瞪过去，耍赖道，“看什么，我又没说你。”
姜吱吱：“我知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了你一句，话少保平安。”她回过头去，余光冰冷扫过，“别整天哔哔，跟个NPC似的。”
下面两人如鲠在喉，一副想吵架又百般顾及的样子。
后面这句话，不知道是触及到鹿窈哪处笑点，竟没忍住笑出声来。
姜吱吱看过去，神色惑然。
鹿窈察觉失态，调整神色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突然想起好笑的事情了。”
冰山美人这是第一次笑吧？姜吱吱还挺有成就感。
姜吱吱和鹿窈走得很悠闲，身后的周星榕和吕晓惠从她们身边急急超过，迅疾的脚步，带着不服输的刚劲。
五步之遥处，周星榕还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
等姜吱吱和鹿窈上到顶层的时候，队伍已经解散。
都在各处搜寻着线索。
空坝上有一个农家小院子，院子跟前长着一颗遮天蔽日的黄桷树，左右两边各有两条路相围着，分别同往未知的深处。
黄桷树被青石板围着，高度四十厘米。
此时，上面蹲着三个男生。
中间那个少年正是刚刚在底下差点和姜吱吱起争执的那个。
点名的时候，姜吱吱注意到，这人好像叫李鑫浩。
李鑫浩眉宇抬高，在注意到姜吱吱之后，视线就一直死死盯着，神色既猖狂又不屑。
姜吱吱和鹿窈并不怎么在意，朝小院子右边的小路而去。
彼此之间从未有人提过一句结伴，但已经不知不觉同行，就好像莫名其妙达成了一种共识。
在敌友尚不明确的情况下，这应当算是非常舒适的状态了。
随时组队，随时散开，互不牵制，毫无负担。
身后的李鑫浩目光始终紧紧追随。
一侧的胖子赵申戏谑：“如果真是NPC就好了，长得多水灵啊。尤其是那个高的，简直仙女，老子膝盖都软了。”
另一侧的眼镜男附和：“NPC多没意思，真人才有意思好吧？NPC就一堆数据，有什么好搞的。”
赵申反驳：“可我听说有些世界的NPC可不是数据。”也有可能是积分为负的淘汰玩家。
赵申和眼镜男左率讨论嬉笑的时候，中间的李鑫浩从台子上跳了下去。
赵申和左率两人先是惑然，而后看见李鑫浩前去的方向，眼睛顿时一亮，促狭地跟了过去。
大家虽然四处查看，但都不敢走太远，大多都围在院子前面和树下面的井口看。
唯有姜吱吱和鹿窈，去了右边小路。
当然，现在又有三个猥琐男跟了上去。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防空洞。
虽说是防空洞，但圆形的砖石结构，以及上面垂落的植被，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坟包。
姜吱吱站在五米远，就能感受到凉飕飕的寒意。
鹿窈：“要下去看吗？”
她毫无情绪地提议，脸上没有惧色，征询之意可能是在照顾身边姜吱吱。
姜吱吱没有多犹豫，“看看吧。”
鹿窈从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照进了黑漆漆的防空洞。
随着光柱照过一圈，室内结构比想象的简单。
生锈的铁门一拉就开了，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下五步台阶，朝着纵深的防空洞探去。
随着步步靠近，末端的光晕开始慢慢聚拢，照清了里面的景象。
旧式的防空洞中，密密麻麻的陶罐堆了满壁。
姜吱吱望着这一个个舔大肚子的罐，心中浮现出不太好的预感，“这些陶罐是用来干什么的。”
鹿窈也有些意外，但表现得更为大胆：“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往前靠近。
也就在此刻，身后传来几声哼笑。
“两位美女跑这么远干什么？”
姜吱吱回头一看，洞口出现三道人影。
鹿窈也停了下来。
在看清来人的时候，两个女生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厌恶。
李鑫浩在两人警惕的注视下，漫不经心地靠近。
他用手电朝里照了照，“怎么就几个陶罐啊。还以为有什么惊喜呢……”
故作遗憾地咂舌，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姜吱吱和鹿窈身上。
“不过对于你们而言，是好事。真要是遇上什么脏东西，你们两个女生，可不就危险了？”李鑫浩虚情假意地伸出手来，要往鹿窈脸上摸。
鹿窈避也没避开，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李鑫浩猝不及防遭了一脚，捂着肚子退去好远，额头痛出汗来。
两个跟班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贪婪地笑容凝固，纷纷奔过来，“浩哥，你没事吧！”
李鑫浩啐了一口，不可置信地瞪视面前的两个女生，“小娘皮，不知好歹！”
身边的左率拔高音量，“浩哥，可别放过她们，这俩娘们太狂了，跑这来躲着肯定没商量好事！”
胖子也觉得机会难得，“对，这俩女人这臭德行，不教训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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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鸦雀无声，大家都专心注意脚下，以及保持不前不后的安全位置。
姜吱吱和鹿窈无心参与前方队伍里步调的争夺，慢悠悠地断后。
虽然并肩而行，但两人一路无话。
姜吱吱特地留意过，从学校侧门出发，沿着肠道而上，路经男宿舍楼后方林间，去的应该是西面山。
西山上植被茂盛，大多保留着原始形貌，荆棘纵横交错，藤蔓野蛮猖狂，俨然是无人打理的萧条山林。
她一路观察，发现一些怪异现象。
就比如这里人迹罕至，石梯上却留有整座山也无栽植的红枫残片，而那些被大风刮落的大件枝干上木屑翻飞，阶梯上那些肆意生长的青苔表面有可疑的深褐色。
发现身边的鹿窈脚步慢慢减缓，竟落后姜吱吱好几步，姜吱吱随即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鹿窈正侧身对着斜后方，樱唇紧抿，神色不明。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对面一棵树上用白色布带绑着一只公鸡，公鸡虽死但尸体完整，脚爪子还不停往下淌着血，带子也有六成新。
姜吱吱随即迈开步子要往前去看个清楚，前面却忽然传来一个略略拔高的声音。
“后面的同学，没听见老师在讲话吗？”
高处颀长的人影背光而立，脸上像是笼了一层阴翳。
梁老师的提醒，让前面的同学纷纷带着或审视或责怪的眼神向后看来。
鹿窈收回目光，琉璃剔透的眸子朝姜吱吱短暂地滑过，她脚步微微慢了一拍，隐秘地发出同行邀约。
三十分钟后，抵达山顶一处开阔的平台。
平台是水泥地面，在风雨侵蚀下已经裂开，上面落满了黑色的果子，汁液粘稠，但奇怪的是，此处并未出现虫蚁的蛛丝马迹。
前面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穿过枝叶繁茂的矮林。
走出去的同学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唏嘘连连。
姜吱吱和鹿窈一前一后赶了过去。
扒开绿丛，焦黑的建筑群赫然出现在面前。
偌大的一座校园，被大火烧成了一座废墟。
离得较近的周星榕鼓起勇气，朝梁老师问了一句，“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梁老师笑着回头看向那名同学，“不知道哦。”
怎么可能不知道，明摆着在找借口。
周星榕心想问都问了，不如试着争取了一下，身后的同学也眼神鼓励，于是她咬了咬牙，利用女孩子的天生优势，模棱两可地撒了下娇。
“您在学校这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吧，而且老师这么厉害，就……透露透露一下下嘛？”周星榕眨眨眼，对梁老师比了比心，“就透露指甲盖这么丢丢？”
身边的吕晓惠也道：“大家都不容易，老师通融通融。”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梁老师垂眸望向身前娇憨俏皮的姑娘。
他的笑容滴水不漏，“你们不容易，跟我有什么关系。该死的时候，还不是都得死。”
和蔼的脸上，满满都是“能带你来就不错了”。
全班的表情凝固了。
吕晓惠首先反应过来，咬牙切齿低声威胁，“你说话还是给我注意点。不说就不说，整天阴阳怪气的干嘛。”
好几个同学在听到这句冷漠的话时，都有些怒上心头，但吕晓惠上前一步要去争论的时候，众人还是将她拉住了。
“算了，别计较了，大不了咱以后不靠他呗。”
望着对面那群哀怨的学生，梁老师始终气定神闲。
“看来是当伸手党当惯了。不过很不幸，我是个即便眼睁睁看着你们死去也会无动于衷的人呢。”他笑意加深，“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哦。”
像梁老师这样具有领导性质的NPC，向来都不是普通的NPC，是一场游戏里的引路人和主心骨，也可以说是导游一样的存在。
引路人知道很多事情，但说与不说，这就要看人了。
就好比这位梁老师，就准备当一个冷漠的旁观者，把置身事外摆在了明面上。
梁老师这么直接的话一出来，当即惹恼了不少人。
但同学们都忍了。
吕晓惠比男孩子脾气还冲。
在梁老师转身上楼的那一刻，她气不过地嘟囔一声，“笑里藏刀的狗东西。”
梁老师脚步出现了短暂的顿住。
但很快，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转过头，对着下方一群怨气横生的学生道：“上面还有好多好玩的，现在已经四点了，天色晚了大家就回不去了。”
队伍顿时松动，所有人都跟了上去。
周星榕还在安慰吕晓惠。
鹿窈和姜吱吱越过她们快步跟上队伍，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不轻不重的冷哼。
“某些人全局旁观，也不知道是伸手党还是NPC。”
“反正不管哪种，都恶心。”
姜吱吱转过头去，对上下面两人愤愤不平的眼神。
见她这般居高临下的望着，周星榕回瞪过去，耍赖道，“看什么，我又没说你。”
姜吱吱：“我知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了你一句，话少保平安。”她回过头去，余光冰冷扫过，“别整天哔哔，跟个NPC似的。”
下面两人如鲠在喉，一副想吵架又百般顾及的样子。
后面这句话，不知道是触及到鹿窈哪处笑点，竟没忍住笑出声来。
姜吱吱看过去，神色惑然。
鹿窈察觉失态，调整神色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突然想起好笑的事情了。”
冰山美人这是第一次笑吧？姜吱吱还挺有成就感。
姜吱吱和鹿窈走得很悠闲，身后的周星榕和吕晓惠从她们身边急急超过，迅疾的脚步，带着不服输的刚劲。
五步之遥处，周星榕还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
等姜吱吱和鹿窈上到顶层的时候，队伍已经解散。
都在各处搜寻着线索。
空坝上有一个农家小院子，院子跟前长着一颗遮天蔽日的黄桷树，左右两边各有两条路相围着，分别同往未知的深处。
黄桷树被青石板围着，高度四十厘米。
此时，上面蹲着三个男生。
中间那个少年正是刚刚在底下差点和姜吱吱起争执的那个。
点名的时候，姜吱吱注意到，这人好像叫李鑫浩。
李鑫浩眉宇抬高，在注意到姜吱吱之后，视线就一直死死盯着，神色既猖狂又不屑。
姜吱吱和鹿窈并不怎么在意，朝小院子右边的小路而去。
彼此之间从未有人提过一句结伴，但已经不知不觉同行，就好像莫名其妙达成了一种共识。
在敌友尚不明确的情况下，这应当算是非常舒适的状态了。
随时组队，随时散开，互不牵制，毫无负担。
身后的李鑫浩目光始终紧紧追随。
一侧的胖子赵申戏谑：“如果真是NPC就好了，长得多水灵啊。尤其是那个高的，简直仙女，老子膝盖都软了。”
另一侧的眼镜男附和：“NPC多没意思，真人才有意思好吧？NPC就一堆数据，有什么好搞的。”
赵申反驳：“可我听说有些世界的NPC可不是数据。”也有可能是积分为负的淘汰玩家。
赵申和眼镜男左率讨论嬉笑的时候，中间的李鑫浩从台子上跳了下去。
赵申和左率两人先是惑然，而后看见李鑫浩前去的方向，眼睛顿时一亮，促狭地跟了过去。
大家虽然四处查看，但都不敢走太远，大多都围在院子前面和树下面的井口看。
唯有姜吱吱和鹿窈，去了右边小路。
当然，现在又有三个猥琐男跟了上去。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防空洞。
虽说是防空洞，但圆形的砖石结构，以及上面垂落的植被，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坟包。
姜吱吱站在五米远，就能感受到凉飕飕的寒意。
鹿窈：“要下去看吗？”
她毫无情绪地提议，脸上没有惧色，征询之意可能是在照顾身边姜吱吱。
姜吱吱没有多犹豫，“看看吧。”
鹿窈从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照进了黑漆漆的防空洞。
随着光柱照过一圈，室内结构比想象的简单。
生锈的铁门一拉就开了，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下五步台阶，朝着纵深的防空洞探去。
随着步步靠近，末端的光晕开始慢慢聚拢，照清了里面的景象。
旧式的防空洞中，密密麻麻的陶罐堆了满壁。
姜吱吱望着这一个个舔大肚子的罐，心中浮现出不太好的预感，“这些陶罐是用来干什么的。”
鹿窈也有些意外，但表现得更为大胆：“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往前靠近。
也就在此刻，身后传来几声哼笑。
“两位美女跑这么远干什么？”
姜吱吱回头一看，洞口出现三道人影。
鹿窈也停了下来。
在看清来人的时候，两个女生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厌恶。
李鑫浩在两人警惕的注视下，漫不经心地靠近。
他用手电朝里照了照，“怎么就几个陶罐啊。还以为有什么惊喜呢……”
故作遗憾地咂舌，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姜吱吱和鹿窈身上。
“不过对于你们而言，是好事。真要是遇上什么脏东西，你们两个女生，可不就危险了？”李鑫浩虚情假意地伸出手来，要往鹿窈脸上摸。
鹿窈避也没避开，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李鑫浩猝不及防遭了一脚，捂着肚子退去好远，额头痛出汗来。
两个跟班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贪婪地笑容凝固，纷纷奔过来，“浩哥，你没事吧！”
李鑫浩啐了一口，不可置信地瞪视面前的两个女生，“小娘皮，不知好歹！”
身边的左率拔高音量，“浩哥，可别放过她们，这俩娘们太狂了，跑这来躲着肯定没商量好事！”
胖子也觉得机会难得，“对，这俩女人这臭德行，不教训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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