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远征军,反攻(六)_重生之抗战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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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远征军,反攻(六)

  密支那为缅北重镇,克钦邦的首府,距仰光919英里,距曼德勒487英里,位于伊洛瓦底江西岸,是缅甸位置最北的河港和铁路线终点,成为水陆交通枢纽,南连八莫,西通孟拱,北达孙布拉蚌和葡萄;东面通到甘拜迪的公路再向东延百里,便到腾冲。伊洛瓦底江经密支那城东折而向南,流向八莫。在密支那附近出产的香米称作khatcho,被认为是缅甸最好的香米。密支那是著名的缅甸翡翠的重要产地。密支那亦因其水果而出名,包括菠萝,西瓜,荔枝和牛奶果。密支那周围多山,标高皆在500至1000米左右。城区西北是一个地形略有起伏的小平原(纵横各达11公里),遍地是丛林。铁路自南向北穿城而过,从日军兵营和射击场折向西行。在西、北各有飞机场一座,西飞机场仍可使用,北飞机场及拟建中的东飞机场则需再加整建方能使用。

  缅甸日军十分重视密支那的战略地位,从1943年夏季开始即以第18师团第114联队驻守密支那及其附近地区。密支那战斗开始前,日军防守密支那的兵力为:第114联队第1大队的1个步兵中队、1个步兵小队、机枪中队的1个小队、大队炮1个分队,第2大队的1个步兵中队,联队炮中队的半部(野炮1门、速射炮2门),通信队主力,机场守备队及宪兵队,共约1200余人。其第1大队主力配属给第56师团;第2大队主力部署于瓦扎一带,对西警戒;第3大队部署于潘丁附近。

  4月21日,史迪威命令梅里尔准将在太克里(孟关东南约50公里,位于库芒山西麓、塔奈河东岸)编成奇袭密支那的中美混合突击支队:第1纵队由第5307团第2营及新0师第88团组成,归金尼逊上校指挥;第2纵队由第5307团第1营及第50师第150团、骡马辎重团第3连、新22师山炮第3连组成,归亨特上校指挥;第3纵队由第5307团第2营及英军别动队第6队组成,归麦吉(亦称马基)上校指挥。

  尽快攻占密支那、开通对华交通路线,一直是中国驻印军进攻缅甸的战略目标。4月上旬,史迪威即决定奇袭密支那,但由于蒙巴顿反对攻占密支那,因而史迪威对英军保密。

  5月下旬,中国最驻印军的炮口摆到了缅北军事要地——密支那对面的山上。

  其实,早在5月初,攻打密支那的主力——第14师的42团、新30师的88团、第50师的150团及美国G字团——就已采取了行动。按照史迪威的命令,这些部队统一组织成一先遣支队,支队长为米尔准将,支队下辖两个纵队,第一纵队长(简称K纵队)为开利生上校,第二纵队长(简称H纵队)汉得上校。史迪威的意图很明显:缅北战役你中国人抢关夺隘,攻城拨险,打得势如破竹,这一次密支那之战就看我美国人露一手吧。

  但美国人习惯于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和眼光来看待中国人,他们既不了解中国士兵的特性,又不愿放权给中国军官,他们只相信大炮和飞机的威力,因而打起仗来让人大跌眼镜。

  和缅甸的其他许多城市一样,密支那也座落在一平原地带,且四围多山,山多森林。接受以前中国官兵善于在密林中开路前进,奇袭攻城的教训,倭国人在其城外的雷班隘口和瑞里要道很早就派出了部队,加强了警戒。密支那的西面和北方各有一处空军机场,倭国人也加固了周围的工事。

  中美混合突击支队(以下简称“中美突击队”或“中美联军”)于4月29日自太克里出发,原定于5月12日到达密支那占领机场,因途中在沙劳卡阳、雷班、丁克高路等处与日军第114联队的第2大队相遇,经激战方将其击溃,行军进程因此延缓。5月16日夜,第2纵队进抵密支那西郊南圭河后,即以美军第1营控制巴马地渡口,切断密支那通往孟拱的公路,于17日凌晨袭占西机场,守护机场的日军向火车站退去。第150团确实控制机场及其周围要点,并清理了飞行跑道,竖起3幡,即电告史迪威机场已可空降。已在各地机场整装待发的新30师第89团、第14团及炮兵、工兵各部队,自当日下午3时起,陆续空运到密支那。18日上午,史迪威偕梅里尔飞至密支那视察部队,仍由梅里尔指挥密支那的作战(4月29日中美突击队由太克里出发时,梅里尔突发心脏病被送往莱多美军第20医院救治,其指挥职务由亨特上校代理)。此时,纵队也到达了密支那北郊遮巴德附近。在此之前,第3纵队已进至北机场附近和锡塔普尔,切断了密支那与瓦扎间的交通,因遭到日军的突袭,第3纵队一度陷于混乱,经整顿后,移向遮巴德与第1纵队会合。

  日军得知中美突击队袭占西机场、控制了跑马地,并袭占了锡塔普尔后,即以第1中队突袭锡塔普尔的第3纵队,夺回该地,恢复与瓦扎第2大队的联系。日军虽然兵力单薄,却占有地形优势,且在密支那已经营防御两年之久。第18师团官兵又多系倭国九州矿工,素善挖掘坑道工事,其防御设备不但坚固隐蔽、交通联络方便(坑道相连、交通壕纵横互通),而且火网编成严密,隐秘的侧防火力急袭点遍布各处。但是日军第18师团在胡冈、孟拱的惨败以及第15军对因帕尔的进攻失利,也使其士气大受影响。此次中美突击队对密支那的奇袭,使日军颇感震惊。迄5月18日夜,到达密支那的中美突击队有第5307团3个营和英军别动队第6队,新30师第88、第89两个团以及第50师第150团,共计4个步兵团、4个山炮连(75毫米山炮4门)、1个重迫击炮连(105毫米迫击炮8门),无论在士气上还是在兵力和火力上,对密支那的日军都具有压倒的优势。但是梅里尔求胜心切,且被初战小胜所迷惑,滋生了轻敌心理,又过于自负,未能采纳中、美指挥官的合理建议。他对经历了20天长途艰苦行军和战斗已十分疲惫的中美突击队没有进行必要的调整,仍保持原来的行军编组,让第1、第3两个纵队分散在距西机场约9公里之遥的遮巴德附近,使中美突击队由于兵力分散而优势大减,更没有进行详细的敌情、地形的侦察和作好攻坚战的准备;尤其是没有采取有力措施,切实切断日军的增援、补给路线,以致日军第114联队第2、第3两个大队得以从瓦扎和孟拱河谷战场先后进入密支那增援,也使第56师团步兵团团长水上源藏所率领的增援部队第113联队1个大队、野炮兵1个中队及工兵第56联队主力等,得以于5月30日顺利地自密支那附近的宛貌(韦茂)渡过伊洛瓦底江,进入密支那,从而使密支那日军的兵力猛增2倍多,达到4000余人;加之中美突击队虽有强大的空中支援,却缺乏紧密的陆、空联络和协调行动,地面炮火也不充分,步、炮之间也不够协调,终于导致密支那的奇袭战演变成为旷日持久、屡攻不克、伤亡惨重的攻坚战(自5月17日至8月3日中美突击队共伤亡6000余人),完全失去了奇袭作战的意义,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

  梅里尔于18日晨令第1、第3纵队对北机场和锡塔普尔进攻。虽占领了北机场,却因在瓦扎的日军第114联队第2大队来袭,激战竟日,卒被日军突破了战线,进入密支那市区,并在战斗中迫使第1、第3纵队退守遮巴德一带,北机场得而复失。密支那北部中美突击队的进攻首次受挫,日军便乘机利用铁路向孟拱开出了满载军需物资的最后一列火车。

  与此同时,梅里尔令刚刚到达的第89团第2、第3营在西机场西南至跑马地一带构筑工事,以该团第1营守备机场;令第150团以1个营从新卡坡向东攻夺八角亭,以第2、第3营向火车修理厂方向市区进攻。19日夜,该团击溃火车修理厂的日军后,一举攻占了火车站;但因地形不熟、疏于戒备,又未乘胜追歼残敌、扩张战果,在遭日军反击时酿成混战,第3营营长郭文干于混战中牺牲,火车站得而复失,官兵被困在车站附近,激战两日,补给中断,弹尽粮绝。梅里尔未及时派兵增援,以致该部功败垂成,迫使其只得与日军进行肉搏后冲出重围,退回跑马地、河套一带收容整顿。而梅里尔竟推卸责任,指摘该团团长指挥无能、作战不力,建议史迪威予以撤职、遣送回国。这使中国官兵大为不满,群起抵制。梅里尔一气之下旧病复发,被送往后方救治。麦克姆准将暂代其指挥职务。这时,第14师副师长许颖少将率第42团来到密支那。

  5月23日,史迪威偕新1军郑军长、新30师胡师长、第50师潘师长、总部参谋长柏特诺来到密支那调整指挥系统。由柏特诺代表史迪威在密支那设中国驻印军战斗指挥所,执行指挥;由麦克姆任战地指挥官,统率在密支那的各部队;以亨特任第5307团指挥官。在密支那的中国军队分别由胡师长、潘师长统率,原中美联合突击支队的临时编组予以撤销。柏特诺较之梅里尔更无实战经验和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而且不敢身临前线,对战场上敌我双方的情况全凭各级联络官的报告,此种报告又多有不实;而且柏特诺素来专横跋扈,对中国军官心存轻视,对他们的报告和合理的建议,每每置若罔闻,自以为是,一意孤行;更因他求功心切,从5月25日至6月25日间,不顾客观情况,多次轻率地发动大规模进攻,致使中、美士兵伤亡惨重,每天只能推进50至200米。柏特诺反而诬蔑中国军队“作战不力、逡巡不前”,甚至将胡师长擅自撤职,遣送回国。在此期间,正是由于柏特诺未能接受中国军官关于切断日军与孟拱、八莫的通道的建议,使日军得以从八莫和孟拱两地得到增援,从而引起了史迪威的不满,于6月25日将柏特诺撤职,另以韦瑟尔斯来密支那继任。但以后的作战实际上由郑桂庭军长指挥。缅北的雨季影响飞机的降落,运载中国军队的美国滑翔机常被日军击中,从机舱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机场的树叶和*丛。中国军队只能一寸一寸地向前推进。沿着泥泞的道路,中国军队一天的强攻,还不足以将战线前推200米。有时白天夺下的阵地,又被日军晚上从坑道发动的突袭夺回。雨水和洪水使密支那的低地变成沼泽,沼泽变成汪洋。战士大量减员,战斗呈胶着状态。史迪威将军也无可奈何。为了解决伤亡过大的问题,郑桂庭军长采用以土工掘壕作业向前推进,并注意步、炮、空的协同的进攻方式,于是伤亡大减。7月7日,在抗日战争爆发7周年的纪念日,身处密支那前线的郑桂庭、孙仲伦等将领向中国军队下达总攻令。借着美军轰炸机和中国自行生产的火箭炮的掩护,中国军队再度夺下密支那火车站,并与美军一起,形成对市区的三面包围之势。日军阵地遭到毁灭性破坏,战壕里积满了雨水,倭国兵浸泡在齐腰深的水中,拼死抵抗。

  7月18日,中、美军队转入密支那街区巷战,逐巷、逐屋搜索前进,并于8月1日攻下密支那市区的7条主要街道,日军被压缩到城北的最后阵地。当天下午,第50师师长潘裕昆少将招募“决战敢死队”,官兵纷纷报名,连司令部的传令兵、军械兵、伙夫都要求获得以死报国的机会。8月1日深夜,由104人组成的中国“敢死队”,在当地华侨的带领下,冒雨绕到日军背后。次日凌晨,“敢死队”与正面部队同时发动进攻,日军腹背受敌,意志终于崩溃,除死伤于阵地的日军外,其他残兵惶恐地逃出战壕,投入**的伊洛瓦底江。日军在密支那的最高指挥官水上源藏,来到江边的一棵大树下,拔枪自杀,以“武士道精神”回报天皇。激战至8月4日,完全占领密支那及河对岸的宛貌,肃清了各处日军残兵。第114联队联队长丸山大佐率少数残兵四五百人用竹筏及泅水渡过伊洛瓦底江,向八莫方向溃退,密支那完全被驻印军攻占。此役共歼灭日军官兵4000余人(其中击毙2300多人,生俘69人),历时3个多月的密支那作战至此结束,中国驻印军反攻缅北的第一期作战任务也胜利完成。

  密支那大捷,决定了中印公路可以加速修建;滇缅公路重新打通在即;危险的“驼峰航线”从此载入史册,空军可以从东南部更安全、更便捷的航线飞往昆明和重庆;中国西南战略形势根本改观,抗日大后方真正有了稳定感;而日军对缅甸的占领已屈指可数,其在亚洲大陆的全面进攻,也从此演变成节节防御,最后彻底崩溃。

  密支那大捷之前,英、法军队面对日军的咄咄攻势,接连失地丧师,法军弃守越南,英军在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以及缅甸噩耗频传。1944年,日军以3个师团的兵力包围了英帕尔,英军在亚洲的主力第14军团面临灭顶之灾。如果没有密支那大捷,英军失败之后,印度将成为倭国的囊中之物。而倭国更可以抽调精锐陆军增援塞班岛、莱特岛、吕宋岛、硫磺岛等太平洋上的一系列重要岛屿,使美军面临海空胜利、陆地失败的险境,麦克阿瑟的“跳岛战术”将大打折扣。

  同样,日军发动的粤汉铁路和湘桂铁路大会战,切断了中国的南北交通线,越南和缅甸的沦陷,又使滇越铁路和滇缅公路彻底丧失。如果没有密支那大捷,就没有史迪威公路的修通,重庆作为抗日“孤岛”,很可能只有坐困愁城。

  密支那大捷,不仅使盟军收复了缅北和滇西的大片土地,还从根本上同时解决了中、美、英三大盟国在亚洲大陆的战略困境。日军经此大败,再也无力进攻印度、调兵太平洋岛屿和扩大在中国的占领区,甚至连巩固以前的战争成果,都显得力不从心。东京在亚洲大陆的战略思维方向,已不再是什么“全面进攻”,而是转变为适当收缩和稳固防守。

  由于日军无法利用密支那的机场拦截从印度向中国执行空运任务的运输机,自5月起,阿萨姆的空运司令部已不必绕道驼峰航线,开始经缅北径直飞往昆明,空运量明显提高。5月份运抵昆明的援华物资达13686吨,6月份提高到18235吨,7月份更急速上升为25454吨。

  缅北反攻作战,给日军王牌第18师团等部以歼灭性打击,消灭日军2万多人,一雪两年前兵败缅甸的耻辱。廖建楚在胜利后,立即致电最高统帅,兴奋地谈到:“此次敌重武器及军用车辆遗失之巨,人员死伤疾病转于沟壑者之众,狼狈溃散惨状,有甚于两年前国军野人山之转进。追昔睹今,因此痛雪前耻,官兵大奋。”

  这时,第十四师、新三十师和第五十师,从印度空运到密支那,史迪威经过最高统帅的同意,调整了新一军、新六军班子,由孙仲伦担任新一军军长,下辖新三十师、新三十八师、新五十师,廖建楚为新六军军长,下辖新十四师、新二十二师。

  两个军调整后,尤其新提升的两个军长,都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干劲,都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指挥才能。因此,两支部队精神大振,分别向八莫、瑞姑、南坎挺进。

  与缅北地区的高歌猛进不同的是,远征军在滇西的另外一个重镇腾冲方向的战事进行的也不是很顺利。

  腾冲旧名腾越,是南方丝绸古道上的一座著名古城。

  1942年5月初,腾冲城记录了一段令人齿寒、心痛而悲愤的日子。

  中国边镇畹町失守!当日军直逼腾(冲)龙(陵)而来时,负守土之责的腾龙边区行政监督龙公子竟借口公务赴省城,掠财东去。腾冲县长邱天培竟也紧跟着弃民不顾,乘夜而逃。善良的腾冲老百姓完全被蒙在鼓中,当地方爱国绅士们还正在开会准备商讨对策时,日军已进到距城仅40里的勐连镇,一切都已成为徒劳。群龙无首.仓惶中,全城6万人在混乱中盲目、自发地疏散,老百姓抛家别土,扶老携幼,形成一股难民大潮,向四乡八寨、向野箐深林,一路奔逃而去,在漫漫逃难途中,饥寒交迫,贫病交加,老人倒下,幼子离散,一片惨景,不忍目睹…

  1942年5月10日,就在百姓无主地疏散出走与混乱之中,292名日军乘隙而人,竟不费一枪一弹占领了腾冲城。这真是腾冲人的奇耻大辱。

  倭国军国主义妄图用野蛮征服与毁灭这一块土地上的人民和她的文明。

  日军在腾冲犯下的罪行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他们杀人的手段残忍,计有刺刀戳死、排枪射死、开水煮死、油锅烹死、盐水沸水灌死、锯子肢解、掘坑活埋、活活剐死、甩杆甩死,甚至喝人血、吃人心,炒人肝,真是怵目惊心,灭绝人性;他们强暴妇女,上至七十老妇,下至未成年幼童,有的妇女被数十人**,甚至强迫被强暴妇女的丈夫和亲人观看;他们用枪用刀杀人,还嫌不够,竞在腾南及梁河施放鼠疫细菌,先是几个人得病死亡,后是几家人,几巷人、几寨人得病死绝,再后是大面积传染死亡,仅此一项死亡人数达14000多人,许多地方户户空室,村村闭门,一派凄3苦雨,到处哭声哀哀、冥纸飘飘;他们到处烧毁民房,不是烧毁十幢八幢,而是一村一寨的烧光,1943年,他们下乡扫荡,烧毁腾北界头街、桥头街、瓦甸街、小回街、营盘街、腊幸街、固东街、马站街、碗窑街等十一条乡镇街道,保家乡、茶子园、芹菜塘等村寨数十个。造成上万人无家可归;啼饥号寒,满目苍凉;他们到四乡八寨掠抢物资,有时正值老百姓吃饭时间,百姓一听到日寇进村,急忙放下饭碗就躲进深山,这些强盗放心将百姓的财物抢劫一空,临走,还不忘记在百姓家的饭甄里、菜锅里屎拉尿。

  中国民间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说,日军越是疯狂作恶,就越加速他们末日的到来!

  腾冲城战前有人口5万,城墙周长约4公里,高约7米,厚约4米,为岩石所筑坚固异常。日军盘踞腾冲两年多在城内修筑了重点堡垒30余座,各街巷堡垒星罗棋布,战壕四通八达,整个腾冲城已成一座庞大而坚固的堡垒。

  要攻腾冲,首先需强渡怒江天险。当时,日军在怒江西岸构筑工事,布下重兵。5月11日黄昏后,渡江战斗打响,怒江东岸的中国军队火炮齐发,炮弹飞向对面高黎贡山中之敌,在火炮掩护下,先头部队分乘数十艘橡皮舟、木船,快速向西岸进发。守敌被中国军队炮火压住,无法阻挡渡江部队,中国军队首批渡江部队中,仅2人受轻伤。部队上岸后,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对敌射击。

  敌人构筑的工事隐蔽性较好,如敌人不开枪,中国军队根本不知敌人藏身之处,且敌人居高临下,易于发现中国军队行踪,敌人狡猾,不轻易开枪,待中国士兵接近掩体20余米时,众枪齐发,中国军队毫无防备,伤亡惨重。后中国军队先用炮火攻击敌人阵地,再用火力侦察,如此一步步艰难前进,经10余日血战,终于歼灭怒江西岸守敌大部,其余日军向北斋公房溃逃。

  北斋公房,地势险要,由高黎贡山入腾,此是必经之地。敌人深知此处战略地位重要,在山顶设置重兵,构筑大量坚固堡垒。中国军队渡江后经讨论决定,派小部队追击渡口逃跑之敌,佯攻北斋公房,迷惑敌人,主力部队则翻越深山老林,绕过北斋公房,断其后路。

  说是绕道,谈何容易,高黎贡山的山崖很多地方几乎垂直于地面,稍不小心,便会摔下深渊粉身碎骨。部队指挥官想出一法,命士兵仿效三国时邓艾攻蜀之法,身背武器,沿着悬崖峭壁,攀附藤葛而行,辅之以铁桩粗绳。但仍有士兵不小心掉下深渊,身边战友忙伸手去救,也一齐掉了下去。几名盟军士兵,脚蹬翻毛皮鞋,走一步滑三步,中国士兵一旁看得好笑,抬起脚道:“还是我们中国*鞋管用。”盟军士兵忙上前,索要大号*鞋穿之,皮鞋则挂在脖子上,继续前行。成功绕到北斋公房背后,切断腾北之敌与腾冲城守敌之联系后,部队即对北斋公房之敌形成包围之势。

  主力部队的绕行动作切断了敌驻守高黎贡山北斋公房、冷水沟的日隈大队的补给,使该守备队陷于杀马啮人的境地。

  中国军队如潮水般扑向北斋公房,经22天血战,中国军队最终攻占敌军碉堡14个,全歼守敌一个大队。攻下北斋公房后,中国军队将士士气大振,又经多日血战,乘胜攻下腾北敌军重要据点桥头、江苴,并迅速沿龙川江南下,一路上,扫清明光、固东、片马等地残敌。至此,第二十集团军完成了对腾冲城的战略包围。此时,由北向南溃逃的日军与腾冲守城日军合编为一个混成联队,由148联队长藏重康美大佐指挥,死守来凤山及腾冲城。

  高黎贡山战斗,二战历史上海拔最高的一次战斗,山上每天都是云遮雾罩,厮杀声枪炮声始终回响在云层之上。当地老百姓说,那是天兵天将在干仗。听起来极富诗情画意。但诗情画意只是表象,当年的高黎贡山其实是生命的炼狱。六十年后,一个摄制组来到当年的高黎贡山战场,但见五颜六色的野花,如彩霞,如织锦,开得汪洋恣肆,满山遍野。连松树的树冠上都挂满了野花。一名作家告诉记者,“刚看到我们真是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这样壮观的旷野之美。”但大家高兴不起来,反倒更为凝重,“因为我们知道,那些鲜花下面,铺满了远征军将士的鲜血和尸骨。”

  这话一点不夸张。当年据守高黎贡山的倭国老兵回忆,那时他们的炮筒根本无须瞄准,每一发炮弹落下,都会溅起一堆血肉。光秃秃的山坡上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远征军官兵根本就来不及隐蔽,也无从隐蔽。远征军完全是用血肉来消耗日军的弹yao。

  高黎贡山古道本来是一条千年商旅之路。但从此人迹罕至。直到现在,当地老百姓都绝少涉足。“死人太多,阴气太重。”一位老人回忆,“鲜血从山上往下流,像河一样的一直流到山脚。吓死人啦。”

  浪漫原来是血写的。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鲜花掩盖着壮士的鲜血,原来这不只是诗,而且是历史事实。

  来凤山位于腾冲城东北侧,为腾冲城天然屏障,易守难攻。7月10日上午,天降大雨,攻打来凤山的战斗打响,中国军队长短武器一齐开火,在空军炮火掩护下,迅速以优势兵力,向来凤山敌军堡垒群猛攻,但守山之敌颇有经验,多次打退中国军队进攻。如此攻打10余天,中国军队进展缓慢,只占得山脚的几个小碉堡。7月26日,中国军队决定用飞机和大炮对来凤山进行地毯式轰炸,为防炸到攻山部队,中国士兵想出办法,在地上铺红布作标志,红布下方为中国军队阵地,红布上方为敌人阵地。当日,中国军队十余架飞机向来凤山轰炸扫射,炮兵也集中火力,向山顶之敌连续轰炸。在空军和炮兵掩护下,攻山将士迅速冲进敌人阵地内,与敌人开始了一场惨烈的刺刀战。至7月28日,中国军队终于占领来凤山。敌人不甘心,从城内出动200余人,向来凤山反扑,但很快就被打下去。随后,中国军队迅速扫清腾冲城外围之敌,对腾冲城形成四面包围之势。

  从20日到23日午后,连日阴雨中,各个山头不时升起一股白烟,然后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原本郁郁葱葱的亚热带高山丛林渐渐变成焦土,粗壮的树干变成一片片冒着青烟的枯木。

  12时10分,一阵沉重的马达声由西边天空传来,12架涂着旭日机徽的飞机藏在云层中飞来,盘旋片刻后投下20多个大降落伞,犹如洁白的花瓣飘落在充满刺鼻的焦臭的战场上。由于失去了制空权,日机只好趁不良天气偷偷摸摸潜入又躲躲藏藏离去,而且不敢低飞,降落伞到处飘荡。在随后抢夺包裹的战斗中,轻易不现身的日军跃出工事,10余人被炮火击毙。倭国步兵兴高采烈观看自己飞机追炸中国军队的历史已不复返了,而舍命抢回的这几箱手榴弹,则是他们两个月来获得的唯一补给品。这时,中国步兵开始突击。

  几天炮击的成果明显。松山主阵地子高地原来长满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林中阴暗潮湿,各种藤类、蕨类植物数量极多,灌木更是密不透3,人走在其间,无法看到地面,完全是凭感觉往前探,到了深沟边沿也不一定能看出来;而无休止的闷热则让人连汗都蒸发不了,永远挂在下巴上。但现在,从山头直到往下一二百米的山腰,连一棵还挂着一片叶子的树也没有了,山头上更是横七竖八躺满焦脆炭化的巨大树干,和许多腐烂了的中国士兵一起化为灰烬。目视距离内,视野中的地堡都已经残缺,它们的地上部分和废墟差不多了。*龙坡上的那几个高地表面的各种壕沟和火力点坍塌严重,被那绵绵的雨一浇,和地面一起变得一塌糊涂。

  尽管地面工事破坏严重,日军的战斗意志还是没有丝毫动摇,仍然给国军造成大量伤亡,三路进攻的中国军队再次受到重大损失。右翼对松山的攻击由于遭敌军准确火力阻击,伤亡太大而停顿;中路、左路的冲击路线上遍布遗尸后始有斩获,侥幸不死的人终于突破了一些阵地,随即又陷入与来势迅猛的敌反冲击分队的苦战中。这天晚上,日军一连对己高地进行了四次反击,整夜枪声、爆炸声震耳欲聋。到天亮,山坡上遗留下数十具大和武士的死尸。

  可是并非每处阵地都能像已高地这样多少令人有点安慰。

  307团只用了6分钟时间就踏上了丙高地,没来得及喘口气,又马不停蹄的投入了仰攻丁高地的战斗,想趁敌人清醒之前拿下该阵地。就在丁高地近在咫尺,胜利已经到达眼前之际,悲剧从天而降:队伍身后的丙高地上,几个原本形同废墟、毫无生机的敌堡突然复活,炽烈的火力像魔鬼撒下的天火一样笼罩了307团,攻击部队瞬间消失。敌军原已被破坏的地堡屡次复活,说明除了地面防御工事坚固,四通八达的地道、坑道也是屡攻不克的重要原因,日军从地下交通网络中,可以在他们选定的时间、地点、环境里对中国人进行神出鬼没的袭扰和歼击。甲、乙、戊高地也几乎在同一时间遭日军顽强反击,各个阵地上敌我尸体纵横交叠,仿佛是《圣经·启示录》里的场面降临人世。

  16时,大雨浓雾袭来,整个战场一片混沌。敌人乘机偷袭,中国军队不善夜战、混战,阵地陷于敌手,又经过激烈争夺,日军后援不济,直到19时才被再度夺回。此后,24日和25日敌军屡次向诸高地反击,307团勉强支持了下来,持手枪率队冲锋的副团长陈伟(又名陈一匡)及1营营长刘家骥负伤,连长2人、排长5人阵亡,士兵伤亡300余人。307团在付出巨大代价后,终于控制了丙、丁、庚高地,敌前沿阵地*龙坡与诸高地联络要冲大垭口之间的联系被切断。

  7月23——25日的第四次突击,中国远征军损失约5个营兵力,其中307团伤亡殆尽。整个怒江谷地死亡的气息四处弥漫,那些初上战场时夸下海口的单纯的小伙子们多数都在战地腐烂了。重伤员往往分布在范围极广的丛林里抢不下来,空气中饱含的水气和高温使他们很快变成令人作呕的腐尸,高度刺激人类神经完全能令人瞬间昏厥的气味混合在各种植被散发的热3中随处飘散,蛆虫从成了空腔的人体中钻进钻出,山水一冲,战壕、坑道、大路小径、*丛,无不成为蛆虫的世界,在大雨滂沱之际,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白得耀眼的细小物体在翻*、扭动。腐尸造成的污染接着又致使伤员伤口感染,弱者病倒,部队的减员日趋严重。在远征军中工作的美军联络军官有鉴于此,为松山地段创造了一个名词:不可逾越的“东方直布罗陀”。

  这个名称确实贴切,此时整个部队牺牲已经超过一半,而胜利却似乎遥遥无期。

  这一段时间的刘建业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后世。利用由美国人空运来的凿岩机具和火工材料,刘建业把第8军和新20军的工兵部队全部装备起来,分成了每日三班,轮流工作,不断的运行用气腿凿岩机打眼,装药,爆破,出碴的平巷掘进循环。为了尽可能提高掘进效率和速度,刘建业利用后世的作业经验,制定了4条盖沟并行延伸,平巷断面×米,采用深打眼,多打眼,加密眼桶形掏槽法,人工装车,人工推车,局部3扇通3,岩石破碎地段或交叉点处用间隔木棚子支护的作业方案,使每茬炮的进尺达到2~米,提高了工效和掘进速度。再加上松山这里的土质和岩石状况都比较理想,所以,坑道掘进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因为雨季渗水太多,为了保证坑道内作业人员的安全,每天都必须把大量精力投入到排水和加固支护上,每天的掘进进尺可以达到将近12米。

  第五次突击开始后,几天内大雨如注,山坡上泥泞如沼泽,所以开初投入兵力有限,没有发动大的战斗。到30日夜,新加入战斗的308团发挥了生力军的作用,以土工作业迫近敌阵后发动突袭,占领了*龙坡戊高地。戊高地处于进攻路线的侧后,308团的行动扫除了其他部队的后顾之忧。喷火兵可以尽量接近敌人了。

  8月1日和2日,甲高地和乙高地上的夺堡之战十分激烈,尤其2日午后达到了高潮。为掩护喷火兵接敌,中国军队动用大量炮兵竭力支援,榴弹炮弹从阴登山、竹子坡纷纷飞向松山山顶,战防炮及各级迫击炮兵也倾全力猛轰山头两侧和反斜面,进行战场遮断,甚至连防空兵也抽调4挺重机枪进行直接火力支援。炮弹如飞蝗般纷纷扑向敌阵,粉碎了日军一次次反扑的企图。在全方位的掩护下,喷火兵不负众望,发挥了巨大作用。最终,甲、乙高地烈焰熊熊,两阵地守敌与他们的工事一起化为飞灰。

  3日12时,甲、乙、丙、丁、戊、庚高地全部占领,中国军队完全控制了*龙坡,向松山进攻的最大威胁消除了。在松山阵地的防御体系中,*龙坡担负着前哨和保障主峰侧翼的重要作用,正是因为它的存在,进攻松山主峰的各次努力都化为泡影。随着*龙坡的攻占,这一体系开始支离破碎,伤痕累累的松山主峰阵地完全暴露在进攻者的面前了。

  松山主峰屡遭轰击,已成童山秃岭,攻击路线已然无任何遮蔽可提供掩护,眼下,决定何时能够攻克松山的主要因素就是刘建业负责的坑道作业的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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