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我的丫鬟是天选女主_重生后偏执女主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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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节 我的丫鬟是天选女主

  我的丫鬟是天选女主,相貌好,才情好。

  京都上下都说她像瘦主子,我像胖丫鬟。

  前两世她偷穿我的衣裙,背着我和太子偷偷相爱。

  我嫉妒她,一次一次陷害她。

  最后家族覆灭,我亦惨死。

  第三次重活,时间重回定亲宴上。

  我坚定地说:「我不嫁太子,我要嫁裴玄肆。」

  我要嫁这世间最纨绔的子弟。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镇得住女主。

  四月七,春光大好,万物复苏。

  相府的西厢暖阁里,云桃匆忙回来禀报:

  「姑娘,我亲眼看见春朝偷穿了你的衣裙!」

  她的脸气得发红,从我醒来那刻,发现时间节点恰好又卡在了此处。

  云桃也照往常般气鼓鼓地准备叫小厮去教训她。

  换作之前,我定然愤怒地将手中的茶杯砸碎,然后打她二十板子,从此让她在府中艰难度日,受尽欺凌,生不如死……

  可此刻,我拿茶杯的手都在颤抖。

  天杀的,没想到我沈京姝有朝一日,竟会对一个丫鬟感到冷冽的俱意。

  她大概就是话本里的天选女主。

  我也是在死了两次才明白,她是生来的凤凰,注定九天翱翔,涅槃重生。

  算算时辰,大概不过半刻,爹爹肯定会带着太子裴鹤行登门。

  我霎时满头大汗,急忙喊春桃:

  「快,快将春朝寻来!」

  若是再得罪她,恐怕不仅是我,乃至整个相府,都会成为她和裴鹤行执手天下的陪葬品。

  现在春朝和裴鹤行怕是早碰了面,他们俩已经一见钟情了。

  上一世,上上一世,我都未能克制愤怒,当众将春朝打了板子羞辱她,使太子对我厌恶至极,却不得不装模作样与我相欢,背地里却偷偷和春朝许下山盟。

  难怪前世我多次想要将她赶走,使了无数的绊子,反而弄巧成拙,名声败坏,惹人厌恶,到最后人走茶凉,满门落败……

  也罢,也罢,终究是我不争气,贪恋裴鹤行的美貌,又无才无貌不懂收敛,得罪了春朝。

  太阳正烈,相府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老爹为了谈成这门亲事,特趁我及笄摆宴,专门从杭州为我买一套翠烟锦琢薄衣裙。

  听说穿上后走起路来轻纱摇摆,如莲花点缀,随风而抚。

  可历经两世,我都未来得及穿上这条裙子。

  前两世的过去,老爹带着裴鹤行来寻我时,我正让小厮将春朝按压在地上狠狠地羞辱她。

  现在想想错的是多离谱。

  还好重生的不晚,春朝彼时刚被云桃压来跪在地上。

  第三世了,我学聪明了一点,并未出声处置,只是看着她解释,听她说不是故意的。

  茶逐渐转凉,太阳斜射在日晷上,光阴寸寸失。

  春朝的确很美,她的眼里升起清冷的倔强,在云桃一声声质问她为何要偷穿我的衣服中,依旧不愿求饶,就像一朵柔弱清冷的小白花,灿若春华。

  年少怀春,我曾读过许多话本子,也正是无知和莽撞使我根本没有脑子去考量裴鹤行为何会爱上我,而是天真地觉得只要除掉春朝,他就一定会对我好。

  太傻了,也太蠢了。

  云桃还等着我一声令下狠狠责打她,可令在场的人都吃惊的是,我温柔地将她扶起,并将那套锦服送给了她,

  「想是春朝贴心,知道这尺寸不合身,想替我试试。」

  院外传来了小厮的通报,太子和爹爹也来了。

  我掐准了时机,让裴鹤行看到我对他心上人如此体贴的画面。

  只不过爹爹傻了眼,他那一向骄纵漫蛮横,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女儿,有朝一日竟然对一个丫鬟这么好,还真是蒙在鼓里听打雷,弄不清东南西北。

  我精准地捕捉到站在一旁的裴鹤行眼里的失望和怅然,可他心机深沉,片刻便将情绪遮掩得干干净净。

  明明不喜欢我,还要装作欣赏我,压着极低的声音道:

  「姝妹妹……的确天真善良。」

  随后,眼神还是不经意地扫向跪着的春朝。

  前世在宴席之前,我曾求爹爹一定要让裴鹤行第一个看到我穿盛装的样子。

  我想给他惊喜,给他,我所有的雀跃和澎湃。

  故而,爹爹特意将裴鹤行带入暖阁,留我们单独相处。

  可现如今,宴席快开了,衣裙也被别人穿了。

  原来命运颠覆早就开始了,我所求皆为空,所得尽是痴也很早就注定了。

  没了盛装,我便让云桃为我准备了一件普通得体的衣裙。

  铜镜内,我身材臃肿,妆容艳丽,相府的佳肴早喂胖了我的腰身,此前听着众人的奉承只觉得这是可爱丰盈,如今回味

  ,这可不就是捧杀的迷魂汤吗?

  我忍不住偷看了一眼春朝,「你觉得我美吗?」

  问此一句,她浅浅一笑,眼里尽是隐忍和克制,

  「美人在心不在皮,姑娘心慈,定然貌美。」

  她顿了一下,掷地有声,

  「奴婢是穿了姑娘的衣裙,奴婢没什么好辩解的,多谢姑娘心慈。」

  她的回答天衣无缝,既是夸赞我漂亮,又暗含劝解,比起她来,我的确是无知又任性。

  以前我对春朝总是呼来喝去,大抵是因为嫉妒。

  嫉妒她神态轻盈,长相貌美,就算是穿着丫鬟服,可同我一道站着时,总比我耀眼许多。

  每每看到她,我就忘记了娘亲嘱咐我要内外兼修,反而一股脑地追求华丽的服饰和冰凉的珠翠。

  今日我头次拉起她的手,温柔又关切:

  「春朝,那件衣裙的确配得上你的美。」

  屋外风吹阵阵,生机盎然,她那双极美的眼里浮光流动,滋生了几分野心。

  宴席上,众人都知今日不过是打着生辰招牌的定亲宴。

  所以当高位上的皇帝喜笑颜开问我:

  「姝儿,今日朕不是皇帝,朕只是你的伯伯,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鹤儿,今日伯伯做主,将你嫁给他怎么样?」

  他们都未料到,我会果断拒绝。

  干脆,利落,未带一丝留恋,好似当年追着裴鹤行满宫跑的人不是我。

  娘亲怕我是赌气,打着圆场说:「姝儿有些害羞……」

  可我摇了摇头,坚定地拒绝:

  「皇帝伯伯,其实我从小喜欢的不是裴鹤行,而是裴玄肆,望皇帝伯伯成全。」

  三两句话,把我爹吓得腿发软。

  裴玄肆啊,那可是京都最出名的纨绔,不学无术,专注享乐,是常出现在京都妇人口中教育孩子的反面案例。

  多少世家大族恨不得不沾他的一点边儿,皇帝老儿都头疼他的婚姻大事。

  是的,若是选中京都的富家千金,定然起了君臣嫌隙,可若选外邦公主,那便是给了他们造反的机会。

  其实我也并不是真想嫁,可只有他,皇帝伯伯一定不会拒绝,也只有他,能保我相府一世平安。

  皇帝就这两个儿子,一个是妃子所生的裴鹤行委以重任,一个是皇后所生的裴玄肆纨绔骄纵。

  想嫁委以重任的多了去了,可想嫁纨绔骄纵的,名门闺秀怕是没有一个。

  经我折腾一番,宴席的主角也一下变成了裴玄肆。

  他本在悠闲地饮酒,听我信誓旦旦要嫁他,不由得跳起来:

  「哈?你真愿意嫁给我这个废物?」

  我抛给他一个「你看我由得选吗」的眼神,唇却笑得荡漾:

  「愿意,我想嫁给你,很想嫁给你。」

  一向不羁的裴玄肆没想到这么不经逗,他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几下,话还有些结巴:

  「那……那我也愿意娶你。」

  皇后娘娘激动得都有些颤抖:

  「陛下……陛下,你也得为玄肆的婚姻大事考虑啊!」

  全程我都未和太子说一句话,等日落时分,宾客散去,他才凑到我跟前。

  我曾看到他这张脸会害羞,会喜不自胜,可今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我便转身就走。

  他拽住我的衣袖,清冷的声线惨了一丝慌张:

  「姝儿上个月送我的鸳鸯荷包说要和我长长久久……难道,都是假的吗?」

  望着他那张冷峻的脸,我总能记起他看向春朝的眼神,是化不开的温柔和深情,也是我从未见过的摸样。

  第一世的天真愚蠢和第二世的嫉妒不甘,才让我对他的执着和缠绵才化为了泡影。

  看到他,我的脑子里全是官兵冲进相府里的惨样,那时的爹爹和娘亲也不知怨不怨我,但我想就算在最后的关头,爹娘想的也是远在冷宫里的我喝下毒酒时痛不痛,怕不怕。

  现在别说缠了,我看一眼都觉得怕。

  现在的裴鹤行和阎王爷派来的鬼有什么区别……

  我走得飞快,恨不得脚底升天,

  「太子殿下,自有好的在等你。」

  我记得前世,春朝就是在我与太子定亲后才生出了逆鳞。

  多少次诗词大会,为了出尽风头,我多次让春朝为我写诗作弊,好博得裴鹤行的青睐。

  可等我与裴鹤行定亲后,她当众拆我的台,在诗会上捂着被鞭打的伤口孤傲地跪在地上:

  「生亦何惧,死亦何惧,纵使你是相府千金,可我也并非草芥令你百倍羞辱。今日我便撞死在这大柱前,愿上苍怜我才情,知我心苦,更愿上天惩罚沈京姝,三生三世,不得善终!」

  当然,她没死。

  裴鹤行拦在她的面前,以婚礼在即为由

  ,让我休要丑闻缠身,善待春朝。

  我这相府嫡女做的是多失败,让一个丫鬟都觉得我无才无貌,配不上裴鹤行。

  不过,任哪个千金或许都无法比得过她。

  虽然出身孤苦,从小就是孤儿,可她机智聪明,会文会医,还因救了英国公夫人一命水涨船高。

  她和裴鹤行的爱情更是可歌可泣,一路隐忍被我欺压,我以为早已将她赶出了府,没想到只是被金屋藏娇躲在他安置的行宫里,成了他的女军师。

  我的作用,就是在他们携手话江山的故事里,充当一个无脑无德的配角,甚至死亡都是死得其所……

  罢了,这次的诗会,我下定决心好好准备。

  为了相府的几十条性命,拼了!

  我一口气让云桃找了三个私塾先生。

  娘亲以为我中了邪,拽着也要将我拉到相国寺。

  我又一口气戒掉了甜腻的点心和鱼肉,吩咐厨房,膳食要做的清汤寡水。

  爹爹还以为我得了病,将皇宫的御医也拉了来……

  他俩开始轮番劝我:

  「爹的心肝宝贝啊,你要是被鬼附身就眨眨眼……」

  我:……

  ……

  以前我从未在诗书上用过心,再加上定亲这件事也是我的突然决定,也不怪爹娘认为又是我小孩子心性和裴鹤行闹矛盾。

  毕竟我和裴玄肆,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我是瞧不上他堕落又纨绔,瞧不上他相貌平平,不如裴鹤行俊秀,可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对春朝动心的男子。

  犹记当时诗会结束,裴鹤行就找了各种理由将春朝养在了宫外行殿。

  她被我折磨得一心求死,像开败了的荼蘼花,清凉又冷艳。

  那时她得到了自由,挂上了摇铃当行医,路上还救了一位受重伤的少年。

  而那少年,不是什么无名小卒,是气吞山河,鲜衣怒马的大将军方逐尘。

  他是侯爵世子,曾一战击退强敌三千里,可这样的盖世英雄还不算心悦她的大人物。

  比如,英国公的独子江南浔更是对她一见钟情,药王谷的大公子多次暗中守护。

  曾经我也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丫鬟可以在京都翻云覆雨,前两世我自大到相信自己随便下一道旨意就可以轻轻松松处死她。

  真的,甚至在裴鹤行登基后纳她为妃子,我都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卑贱之人,永远都无法与我匹敌。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除掉她,裴鹤行就能回心转意。

  所以我明目张胆地挑衅她,构陷她,近乎疯狂地嫉妒她。

  可她就如同她的名字,春水点墨,露水花朝,她清冷,别致,像落在屋檐处洁白的雪,任凭我羞辱谩骂,任凭我使上各种阴谋诡计,依旧高洁,傲岸。

  所有人都喜欢她,所有人都厌恶我。

  裴鹤行将我弃于幽宫自生自灭,江南浔告我相府罪行罄竹难书,方逐尘当众于街斩首我父母的头颅。

  而那药王谷的大公子,更是亲自配了一种毒药,苦涩入喉,使我身体疼痛溃烂却清醒自知,最后七窍流血,血尽而亡。

  我记得那种感觉,那种血流干的感觉。

  直到最后,我才幡然醒悟,我斗不过她的,因为我就是这个世界里恶毒的配角,因为看到她,我就忍不住地嫉妒,我忍不住地发疯想要害她,我不信我这么不如一个丫鬟,世上所有好的男子都喜欢她,而厌弃我……

  第一世我愚蠢不自知,第二世我不甘心地斗争,反反复复,跌宕起伏,到最后不过是黄粱一梦,等待我的都是毒酒。

  死的那天,她穿着加冕皇后的礼服,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沈京姝,我从不屑与你斗,我是穿了你一件衣裙,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也对你跪地求饶,但你恶毒又愚蠢,多次害我,就算再华丽的衣裙穿在你身上,也无法遮盖你身上的恶臭。身为女子,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沈京姝,下辈子不要那么坏了。」

  上辈子,下辈子,这辈子,其实也不过是,我讨厌她穿了我的衣裙。

  五月春草生,湛蓝清澈,湖水如泉。

  这是便邀相看的好时节,我娘亲尤为热衷于诗会雅集。

  曾几何时,娘亲也是京都才女,只不过嫁给了我爹这个全身上下写满「混吃等死」特质的纨绔。

  我爹英明在于压对了宝,他对皇帝伯伯格外的忠诚,也从不参与政党。

  年少时,我爹是伯爵嫡子,集宠爱于一身,只是和皇帝伯伯斗了一回蛐蛐儿输了,便坚定地认为皇帝伯伯可堪大任。

  我娘也问:「这是什么识人的法宝?」

  他打开蛐蛐笼,娘亲一看,五个蛐蛐闷死了三个,其中一个瘦弱不堪。

  「蛐蛐都能养得又肥又壮的人,自然也会看重江山黎民的死活;他要用蛐蛐去赢,也要靠江山黎民去赢。」

  等皇帝伯伯上任后,政通人和,经济复苏,爹爹被任命为相府,可他从不在乎名声,照旧不上朝,不参政,吃喝玩乐,垂钓享受。

  这实在不是什么避免猜忌的英明手段。

  他也曾翻过一些《孙子兵法》,比之前进步的是看到第十三页才睡着。

  他只是单纯地懒,甚至皇帝伯伯都知道,任何人都有可能去造反,但我爹不会。

  我爹甚至觉得,多上朝一秒,都是对生命的浪费。

  罢了,我也随我爹,前世前前世,都是个贪图享乐的大混账。

  一晃月余,苦读诗书,我总算到达先人所说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境界了。

  娘亲说我的腰身瘦了一圈,皮肤也变得光滑细腻。

  这一月我鲜少出门,听说京都的风言风语不少,有的说裴玄肆又逛了哪家的酒楼,有的说我嫁给裴玄肆只是为了气裴鹤行,我们也终将会和好。

  娘亲身体力行,每日为我授课讲经,她看到我用功太甚,也含着泪嘱咐:

  「姝儿,娘亲很开心能看到你懂得了内外兼修,可娘亲和爹爹都希望你能够健康快乐,你能有自己的选择,你喜欢谁,想嫁给谁,娘亲和爹爹都同意。可娘亲不希望你只是为了气一气裴鹤行,别拿身体开玩笑。」

  想想以前我为了害春朝,让善良的娘亲为我求了许多阴毒的法子,我也真是活该被毒死。

  我拉着娘亲的手再次宽慰:

  「娘亲曾说过,一个女子最好的装饰便是德行,一个女子最好的行李是独立。娘亲,我只是忽然明白了你说的道理,无关我心悦谁,嫁给谁。」

  也是从书中我汲取了力量,我懂得未到结局,焉知生死。

  五月初十的诗会,五月中旬英国公的寿宴,行宫藏娇和摇铃救伤,每一个转折点,我都不会为了裴鹤行,再去奔向悲剧。

  云桃刚备好马车后,春朝款款而来。

  她面若寒冰,穿着一袭墨绿色长裙,看到我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姑娘变化好大……哦对,姑娘可还需诗词?奴婢写了好几首,足以应对今日的诗会,定能夺魁。」

  月余了,我想着法子支开她去后院伺候,不近我身,每日派云桃监视她。

  我朝律法严格,签了奴契的下人若被苛待虐死,也将受到律法的制裁,虽有官官相护,可也在乎名望。

  加上前世我都不曾将她放在眼里,也只在今世,才琢磨出了一切悲剧的转向是从她偷穿我衣裙开始的。

  云桃说她现在守着花园采买的活,每日都会出门,跟了几次,每次都跟丢。

  重生还是迟了些,若是我能阻止她,让她再修改修改腰身的尺寸,也就阻止了她偷穿我衣裙,也就阻止了她恰巧碰到太子,阻止他们的一见钟情,或许,我也不用非得嫁给裴玄肆保我一家平安。

  「春朝,你不用跟着我去诗会了,最近看你又瘦了些,还是在府中将养吧。」

  「可是姑娘……您不是想让太子懂您的心意吗?奴婢累些也无妨。」

  「春朝,你知道的,你比我美,我怕你抢我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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