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为黄忠计_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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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为黄忠计

  第163章为黄忠计

  那位明显气态不一般的壮汉闻言却是蓦地的抬起头,一双丹凤眼尽是疑惑,又看向袁绍两人来的方向。

  当即一声如雷声状反问道:“你二人怎能入此重地?监狱乃闲杂人等概不能入之处,你二人却无端行至监狱,是何居心?莫不是见今日县府官吏休职,欲行劫狱之举?”

  说完,黄忠便是放下手中供词,转身一握大刀在手,藉由寒芒透过刀身泽泽生辉。

  这番暴脾气顿时也是让袁绍为之一惊,当即连忙摆手道:“正因官吏休职,无人可寻这才来找黄左史,为我讨回公道。”

  文丑却是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手中虽无兵器在手,但面对着眼前这位明显非寻常辈,生恐其暴怒伤到袁君。

  黄忠闻言面上的审视之意仍显,只是紧绷着的手渐渐松弛,同时又看向其身旁这位青年,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黄忠醉心武艺,整个人都已经与其为伍,一日间便要操练数个时辰。

  其一眼就能看出眼前文丑虽有些年轻,但其武艺绝非寻常人可比,这或许是一种直觉,源自武将的直觉,就如文丑看上一眼便知黄忠武艺高强般。

  见文丑素有戒备,加上对方其语言辞凿凿,自己也不好将那番暴脾气尽数展现。

  黄忠的声音洪亮好似钟声,使人震耳发聩,好在袁绍文丑二人也是武艺非凡之辈。

  “既如此,何不去禀告县令,使其下发文书再来寻至我,如此越俎代庖岂不令我犯了规矩。”

  袁绍却是摇摇头表示:“黄左史素有贤名,一身武艺登峰造极,便是那些犯境山贼都非黄左史一何之敌,整个南阳郡的黎庶都为能有黄左史而感到欢喜,便是寻至县令也不如直接来找黄左史有用。”

  黄忠脸色稍缓,听见这人的恭维之意,心道也是个识趣之主。

  “不知是何事?”

  袁绍道:“我有一祖传宝物,乃当世名刀,却遭一盗贼趁夜盗走,家中多为此事烦恼,奈何当地县吏皆不得所功,故来寻至黄左史为我做主。”

  黄忠听闻名刀,眼神里当即闪过一丝异样光芒,又颇为疑惑的问道:“不知足下来自哪里?”

  “汝南汝阳县人士也。”

  “那汝南袁氏名声远博,所属县吏莫非都不曾与你寻得此物?”

  袁绍无奈的摇头道:“不曾,他们尽皆酒囊饭袋也,听闻是那山贼所致,就连打算出面的意愿都没有,听闻黄左史曾单人剿匪,更有百步穿杨之绝技,杀得那群山贼俯首求饶,便打算请黄左史出面为在下寻回宝刀。”

  黄忠微眯着眼,他没想到眼前的人竟是出自汝南郡,那里距此足有数百里地,便是如此,自己的名声竟也能传播的这么远,心里暗自欢喜,看来某的一箭,一刀足矣扬名立万。

  当即便是沉声表示道:“本官虽想出面为足下计,奈何家中事务繁忙,且有幼子在家,不便远行。”

  又思虑稍许,眼底一丝无奈闪过。

  “足下能寻到本官,便知其心意,奈何幼子多有病症,为父者决计不得远离,倒是让足下费了些周章却又全做无用功了。”黄忠一脸的歉意。

  袁绍却是四处转了一圈后,故作叹息道:“那倒是在下唐突了,惊扰了黄左史。”

  “不碍事,不碍事,伱们能寻至本官,便说明是信任我也,若非家中甚有牵挂,便是走上一遭也未尝不可。”说完,黄忠还颇为愧疚的叹息,似乎还在为没有帮到袁绍而使其白跑一趟感到内疚。

  就在黄忠打算继续沉浸在当下供词中,多做些工作好赚些钱财好为幼子治病时,袁绍又是笑容满面的询问道:“那不知若是我为令郎医治,可否愿随我同行?”

  正在处理供词的黄忠闻言猛然间站起身,一个大跳两脚就直接越过眼前足有半人高的栏杆,急不可耐的拉着袁绍的手惊呼道:“先生为医者乎?”

  随即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再加上袁绍的年纪实在是太过年轻,在医术上想来也不会有多么高的造诣。

  这几年来他走访四处,也曾遇到过不少自诩名医的沽名钓誉辈,奈何面对自家儿子的病症却都是束手无策,更令他心碎。

  “我想黄左史有些误会了,我并非医者。”

  “但却有一名医,其名唤张伯祖,正是黄左史所在南阳人士,只是平日里隐于田间,为世野农夫小贩医治,不曾现身于世,故不常为人所知,一身医术出神造化,想来为令郎医治并无多少困难。”

  袁绍的话,就如同九天雷霆一样,在黄忠的耳朵里盘旋,久久不曾散去。

  南阳人,张伯祖,黄忠失神茫然,握着袁绍的手不由自主的使出浑身劲力,足矣开得三四石的力气饶是袁绍自幼修行武艺也觉吃不消,手掌近乎被钳制似的铁青发紫,整个人的脸也因为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变得通红。

  一旁的文丑早就注意着这黄忠,见其竟敢出手袭击袁君,当即大怒,上前尝试分开两人,用尽全力却不得果,心生惊叹的同时,又是一声大喝怒斥道:“安敢伤我家袁君!”

  文丑的这一声暴喝,瞬间使得黄忠的思绪回归,当他茫然的眨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正死死的握着对方的手臂时,再看其手铁青,面色发红,当即暗道一声不好。

  “某失态也,伤了足下,还望恕罪,因足下所言使某心生憧憬,这才失态。”黄忠收起双手,脸上的愧疚之意溢于言表,呆呆的傻愣原地不知所措。

  文丑满脸怒意,气势冲冲的打算寻这所谓黄左史找个说法。

  一旁的袁绍却是摇摇头,随即看向愧疚难当的黄忠。

  知晓其是爱子心切,一时失了神,袁绍毫不在意,只是调侃道:“黄左史的一双手犹如铁钳般使我难以活动分毫,当真神勇武力也。”

  黄忠惭愧的低声道:“足下为我寻名医,却不想险些伤了足下,忠实在是于心有愧,还望多多恕罪也。”

  “如此,可愿随我同行也?”

  黄忠思虑片刻,闭上眼睛叹息道:“犬子病症也曾多寻名医,但都无功而返,今足下虽有好意,但恐又空费时间也。”

  “不会的,此人医术之高超世所罕见,便是边塞之地的将士伤痛,内伤外症在其手中俱是药到病除,只需让令郎在家中安坐,待稍后我便书信一封使其为其医治。”

  黄忠心生感激,此时才发现这位青年多有气度不凡,谈吐间尽显大家,所穿服饰也都俱是华贵之物。

  “忠虽添为一贼曹左史,然俸禄实难付之此番医治费用。”黄忠扭扭捏捏,心神就像是跌入冰冷的河谷之中,眼神空洞,就仿佛是失了神一般。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黄忠也不例外。

  他不过是一贼曹左史,尚且还有上下右三位史吏,俸禄不过一百石,便是如此还需要顾及家里日常生活,而此前他选择一人孤身前去杀贼,同样也是为了赚取足够多的钱财来。

  虽说南阳太守多有照顾之意,然黄忠又是刚毅之辈,并不愿行此般举动。

  看到袁绍气度,便知其定然出自名门大家,名医或许为真,但自己却是真无钱财来付之,这才露出这番无奈之态来。

  袁绍当即将其拍了拍他的肩膀,贴在其耳边轻声道:“不必花费钱财,只需黄左史能为我寻到那名刀,就已经是帮了我大忙了。”

  黄忠心知这是对方在给自己一个机会,送上门的机会。

  只不过是需要自己付出些行动来,但这毕竟是自己亲力亲为,需要前往那山贼笼聚之地,将其名刀夺回。

  这与太守的施舍全然是两个概念,黄忠思虑稍许便是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

  “待某先去与县令言之,便随君同行去擒贼。”

  说完,黄忠不等袁绍言语,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文丑见那人离去,这才心有余悸的在袁绍身旁惊叹道:“袁君能得此人相助,尤甚叔玉也。”

  袁绍眉头一挑,嘴角掀起欢喜,“叔玉切莫自误,你不过是未曾达到他这般年纪,再加军营洗礼,届时也会如同他这般勇武,我还等着你与颜良统御三军勇冠也。”

  文丑耸了耸肩,对于黄忠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若是他与其对战,三十回合许是难分胜负,但之后,文丑就不得知了,其人之气力世所罕见,饶是文丑自诩勇力,面对黄忠时也得甘拜下风。

  又听闻其能开三四石之硬弓,本以为是吹嘘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先前的一番较量就已经让他明白,此言非虚,尤更甚之。

  只是不知,这等人物,怎会屈居在这一小小贼曹中,便是上得沙场,不需年载,就足以建立功名来。

  颜良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没有跟随袁君时,只能在族中当一微末小吏,不得人尊敬。

  而现在,在整个辽东之地,到处都在传唱颜良万军取敌的震撼壮举,藉由此功甚至直接升迁至营司马,足矣见得在袁君麾下,只要能够抓住机会,一朝建功并非难事。

  眼下,这黄忠还不知道袁君的名号,到时候若是知晓袁君的事迹,真不知道他又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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