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⑤③章_摸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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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⑤③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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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城拎着东西打开门,刚迈进门关,于桐从她客厅火箭般飞快奔来,投入他的怀里,方城两手举老高,生怕塑料袋上新鲜虾的水蹭到她身上。

  于桐抱着他的腰,不肯松手,方城实在没辙,无奈笑了起来。

  方城低下头,用下巴撞了撞于桐的脑袋,发笑问:“你干吗?”

  “闻闻你去干嘛了。”于桐还真跟个小猫似的闻了起来。

  “那你闻出来了?”方城盯着她的举动问。

  于桐后退一步,福尔摩斯般上下仔细打量方城,“你去菜场了,而且,去菜场前还去喝茶了?我说的对不对?”

  方城身上有淡淡茶香,别人兴许察觉不到,于桐却敏锐的很,这一点似有若无的味道也没放过。

  方城点头,笑道:“嗯,猜得不错,狗鼻子。”

  于桐吸吸鼻子,是啊是啊,她现在就鼻子灵。

  方城见于桐不扒拉他了,就提着手里的东西进了厨房。

  “我做饭,你去玩吧。”

  “我可以给你打下手!”

  方城回头看她眼,笑道:“那今天估计是吃不着饭了。”

  于桐哼一声,大摇大摆回到了客厅。

  于桐看了会儿电视昏昏欲睡,她回头看眼在在敞开式厨房做饭的方城,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她便关了电视,揣着手机自然而然走到餐桌椅上坐下。

  于桐两手交叠搁在桌上,她下巴枕在上头,用手机播着推理悬疑电视剧,方城见她的动静,回头看一眼,发现她乖乖趴在桌上,嘴角不自觉上扬。

  没一会儿,于桐问:“方城,你说他们怎么就找不到凶手呢,这么明显。”

  “因为你是上帝视角。”方城耐心答。

  “有道理。”

  说完这话,好久方城都没听见于桐的声音,他方城扫了眼,于桐正看到兴头上,连眼睛都不眨,好像快播到凶手了。

  方城看她聚精会神的模样,来了兴致,使唤她:“于桐,来我这儿,右边橱柜第三层,那个黑色袋子拿出来。”

  于桐按了暂停,依依不舍放下手机,按照方城说的,去到他那儿,打开他右手边的橱柜。

  于桐将黑色袋子取出,她探头往袋子里瞧了眼,挑眉:“酒?”

  “嗯,吃年夜饭那天奶奶给的。”

  于桐兴奋:“我们要喝?”

  “不想喝?”

  于桐把酒护在胸口,想啊,怎么不想,想死她了好嘛。

  方城看破了她那点小心思,“里头有两种酒,红酒和白酒,你选吧。”

  于桐在两者间犹疑半天,还是选了红酒,随后将纸袋和里头的白酒放于一边。

  于桐把手中红酒置于餐桌,又小跑回来,找了两个普通的玻璃杯,“方城,就普通的啤酒杯行吗?”

  方城温和应:“嗯,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方城清楚于桐的酒量,可以说挺不错的,他还记得在巴黎那个晚宴上,她喝光了人家一桌子酒,才有那么点醉,意识都是清晰的。只不过,后劲不足,酒后后遗症严重。

  等菜上桌,方城用开瓶器拧开酒瓶,给于桐倒了满满一杯,他笑说:“满意了?”

  于桐望着满满一杯酒点头:“满意。”

  还是方城懂她。

  酒杯都凑在唇边了,于桐忽然说:“我这把红酒当啤酒喝,会不会有点浪费啊,何况是奶奶给的,很贵吧。”

  方城剥着虾,将虾肉一个个摆在于桐的碗里,“反正都要进肚子,是吧?”

  于桐噗嗤一笑,“我好像教坏你了。”

  方城笑着纵容点头,继续剥虾。

  于桐挑眉,举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比在巴黎喝过的好喝一万倍!

  “方城,好喝,你喝喝看。”

  方城象征性的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浅尝辄止:“嗯,不错。”

  于桐乐滋滋。

  晚餐后,于桐自告奋勇洗碗,方城也不拦她,给她兜了个围裙,自己去沙发那儿翻起常看的那本书。

  于桐擦干碗碟的时候余光扫到那个黑色纸袋,里头还有一瓶白酒,于桐吞咽口水,她还想喝。

  做完手头的一切,于桐摘了围裙,蹦哒到方城身后,隔着沙发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眨眨眼:“我,那个……”

  方城浅笑,道破她的心思:“还想喝?”

  于桐:“你真机智!”

  方城微微侧过脸:“刚才那一瓶红酒可都进了你肚子。”

  于桐机灵找借口:“过年嘛~”

  方城合上书:“过一会儿吧,你先消化消化。”

  于桐妥协:“好!”

  于桐跟个酒鬼似的,沾了酒就停不下来,除非醉倒,等待时间漫长,她就先去洗澡了,在浴室转了一圈,她又改变主意,泡澡得了。

  这么一泡,一小时眨眼过去,都泡到方城来敲浴室门了,急喊:“于桐?”

  她应:“嗯?我在!”

  听到她的回答,方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松口气道:“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

  于桐赶紧说:“没有没有没有,在泡澡,我马上出来。”

  方城无奈摇头,抚了抚眉心,可吓坏他了,他要是没敲门直接冲进去,那就……他无奈一笑,折回客厅。

  于桐穿上宽大的睡衣,头发吹了个半干,她走了出去,这睡衣还是方城给她买的,说什么经典男款买一送一,就给她挑了个男款小号。

  于桐啧啧摇头,这男款小号,她穿的跟泄气皮球似的,是故意消遣她的吧。

  于桐趿拉着拖鞋从沙发另一端绕到他身旁坐下,她偷笑,因为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两个酒杯和那瓶她心心念念的白酒。

  于桐贴过去,试探问:“我都泡了那么久,现在能喝了?”

  方城颔首:“嗯。”

  于桐盘腿,弯腰去倒,方城余光看她,只觉着于桐韧带是真的好,只要沾到能坐的地方,就爱盘腿。

  于桐眯眼微啜一口,“噫……这酒还挺烈。”

  她能感觉到醇酒入喉时的那股子灼烧感,但是下肚后,倒是回味无穷。

  听于桐这么一说,方城也举起小杯子,咪了一小口,的确,纯度还挺高。

  于桐勾起方城下巴,说:“你少喝点,你酒量可差了。”

  “我酒量差吗?”

  “嗯。”于桐点头,“上回你跟爷爷喝酒,不是喝醉了吗?”

  方城拨弄起她的长发:“上回我跟爷爷喝了好几瓶,纯度没这个高,可也是白酒。”

  于桐长“哦”一声,笑着摇头,“爷爷好像没醉来着……”

  方城浅笑,“那我的酒量应该算中等。”

  于桐认可:“嗯嗯,你说的是。”

  聊天的空隙,于桐已经几个小杯下肚,她变了个姿势,侧靠在沙发上,下身蜷缩,眼睛直勾勾盯着方城。

  方城喝干净杯中酒,将酒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单手撑着,也斜靠觑着于桐,声音闷闷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于桐脸上已起红晕,方城伸手去摸了摸,烫得厉害,估计是红酒酒劲上来,外加上泡澡又泡了许久的缘故。

  于桐见方城不喝了,直接举起了那瓶白酒,对着瓶口喝了,“嘿嘿,你不喝,可就是我的了。”

  方城宠溺,捏了捏她的下巴,“嗯,都是你的。”

  于桐灌了口酒,抿嘴眯眼坏笑盯着方城,随后她又举起酒瓶,喝了一小口,趁方城有些游神,她倾身过去,勾起他的下巴,坏坏一笑,吻了下去。

  于桐发梢有些湿漉,撩拨在方城的脖颈间,他凉得一颤,手自然而然扣住她的腰,承受着她柔软甜香的吻。

  于桐离开时,眼底全是偷笑。方城捞起她,于桐惊呼,下一秒就侧身坐在了方城腿上。于桐黑亮闪动的眼眸泛出星星,方城抿嘴,刚才于桐喝的那一口酒,半口都进了他嘴里。

  方城低沉沙哑,问:“好玩?”

  于桐脸红扑扑,嘀咕道:“我看你分神了……”

  “有吗?”方城柔声道,他抬手,将她几根落在眼前的长发卡于耳后。

  于桐搁下酒瓶,含糊:“有呀……”她抚上方城的脸,奇怪道,“你都没喝几口酒,怎么脸又烫又红的。”

  方城有些恍惚,他用自己的手背碰碰脸,是啊……他根本就没喝多少,他酒量不至于差到这个田地……

  于桐身体传来的沐浴露清香萦绕在方城鼻尖,缠绕浓烈,他闭起眼,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他睁眼,余光扫过于桐手里握着的白酒瓶。

  方城凝神蹙眉,这酒……

  于桐笑嘻嘻,捧起方城的脸,吻又落了下来,小巧的唇瓣吮吸着,鼻尖的湿热全印在方城心口,酥酥麻麻,惹人上瘾。她探出舌尖,描摹了一圈方城的上唇,转而又勾勒着他的下唇。

  方城清醒些,推开于桐,嗓音染上情.欲,哑到极致说:“于桐,这酒不能再喝了。”

  于桐嘟着嘴,已经醉了,“为什么呀?”趁方城不注意,又灌了一口。

  方城将酒瓶子夺过,放到茶几上,“好了,就到这里,乖。”

  话音未落,于桐唇又压了上来,她含在嘴里的那口酒,全部灌进了方城嘴里,有些顺着脸颊滑落,晶莹渗入衣物。

  于桐得逞笑笑:“好啦!最后一口酒啦!”

  方城眼神迷离,眼内情感炽热,家中的灯是他在很久之前装修时选的,那时觉着清雅的很,课今天这光线打在于桐的脸上,却显得格外亮丽。

  方城搂紧她几分,于桐手仍然捧着他的脸,酒精作用,她软甜念:“方城……”

  方城捏住她的下巴,素来克制的他,嗅到了空气中的酒香,理智有些抽离,就连呼吸也渐渐紊乱。

  于桐用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尖,这一碰,终是一发不可收拾,他含住她的唇,酒香四溢。

  他伸入舌尖,试探一下,得到了于桐的回应,才卷住她的舌头温润吮吸起来,他掌心渗出汗,这一秒他勾了下唇角,心想着,方城,你也有今天啊。

  于桐不安分乱动,又引得他愈发失控,双唇肆意得亲吻着于桐脸颊上白嫩的皮肤,只是浅尝辄止般触碰,动作很是轻柔。

  方城向侧方挪了些,手肘撑在于桐脸侧,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失神,随后凑在她耳畔说:“于桐,你还清醒嘛?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嘛?”

  “嗯,知道呀。”她囫囵应声。

  方城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还有些清明,“真的清醒?”

  于桐嘻嘻一笑,胡言乱语又带点清醒,结结巴巴地顽皮笑说:“我好像,还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的。”

  她调戏般咬了下方城的下唇,又松开。

  方城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眼眸含笑:“算了,不管你清不清醒……”

  于桐迷迷糊糊:“嗯?”

  方城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低语:“我都不会停下来的……”

  本来想着领完证才行,虽然节奏被带偏了,但于桐这样,也是停不下来了。

  方城蹂.躏了会儿才松开,于桐耳垂红肿,他复含住于桐的唇。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灯影也变得恍惚,于桐微眯着眼睛,觑着家中昏黄的灯,不刺眼,反而照得她想睡觉,整个人也逐渐柔和下来,脑袋也开始慢慢放空。

  这些都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兴奋又有些害怕,猫咪在受到刺激时会竖起毛发,甚至张牙舞抓,而于桐此刻像只被夺了利爪的猫,冲方城后背挠两下,他不觉得疼,反而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两下。

  方城摸摸于桐的额头,温柔道:“回房间?”

  于桐低语,勾住他的脖子,任性道:“就在这里……”

  方城轻笑,依着她,他举止温柔,游刃有余,于桐总是躲来躲去,方城也随她,闹够了,反而乖得很。

  空气中的酒香和灯光的魅惑,掠夺着于桐的每一丝意识。

  许久,一阵阵热潮碾过,紧张刺激感在于桐心间不断蔓延,她蜷起脚趾,承受着方城的炽热,直到再也忍不住,她颤抖陷入云层,迷失迷惘。

  灯光幽暗,一室情热不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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