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口无遮拦猪头徐
拥攘的人群，围住了血迹斑斑的处刑场。
略高的平台上面，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跪在地上，身上砸满了菜叶与烂泥巴。
叶望歌站在一处楼台上观望着，一旁何小小垫着脚尖，下巴搁在阑干上。
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在人群前端有许多的人，他们眼神好奇、兴奋，在周围，还有着不清楚状况的小孩子拿着石子砸向刑场上的墨无决。
无论是惨无人道的暗城，还是贩卖、夺财夺命，他的罪行已经不是只言片语能囊括的了。
只有死，才能平民愤。
真能平民愤么？
叶望歌深望着那人群中，除了那些置之事外的旁观者，还有不少眼眶通红，他们一个个目眦欲裂，死死盯着墨无决，恨不得亲自替那刽子手砍了他的脑袋。
“哥哥，我看见哥哥了！”
何小小忽然兴奋道，蹦跳着指着下面一处地方，那里何青正憎恨看着墨无决。
时近正午，差一刻钟。
北明王走上了台阶，看了眼跪倒在地的墨无决背影，看向人群，冷声开口，细数墨无决的一个个罪行，这一说，就是说了一刻钟。
人群渐渐从吵闹，变成了另一种喧杂，是一声声痛哭。
痛哭的是一个个瘦骨嶙峋的青年男子，长期的营养不良，看起来许多憔悴。
再是坚硬的骨，都已经被暗城的阴云压得直不起腰。
有人女人落泪，却是身临其境般的共情，而非是悲怆。
现如今，在此处的人只有一些男子。他们的家人，妻子、胞姐胞妹和儿女已经不知道被卖到了何处，那些孩童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更有数不清的人，他们已经埋骨烂土。
“明镜府并没有找他们的家人。”
叶望歌侧目，是当朝太子聂云川。
他看向聂云川，双眸微凝：“你说，没有找到，还是……”
“没有找。”
太子平静道。
叶望歌眉间一冷，按在阑干上的手不由攥紧，一阵裂纹在那阑干上浮现。
太子转身，离去了，似乎就是为了来此说那么一句话。
叶望歌沉默，身侧的何小小正目不转睛看着下方，并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大坏蛋要死了，那些人却要哭呢？”
何小小茫然不解。
“是啊，为什么呢……”
叶望歌回答不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刽子手举刀了，雪亮的大刀，映着刺目的日光。
何小小睁大眼睛，充满好奇。
刀落，头落。
血光直扬起一米高，溅开了半丈长的血花，血液从脖子里顺着台阶流下。
尸体还跪着，但墨无决的头落在地上，滚了一圈，沾满了泥灰。
一条生命，就此陨落。
“今后，谁敢再伤我子民，这……就是下场！”
北明王冷峻的声音传开，人群激动。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却是望向了东城门的方向。
就在墨无决头落的一刻，一道身影，戴着面具，从东城门纵马出城。
叶望歌背着面色惨白晕阙过去的何小小，向墨家而去。
一路上，流言很多。
“沈家之前不是一直依附太子么？那个沈风云莫不是仗着太子的权势暗地里鼓弄风云？”
“有理，而且墨家之前一直中立，墨无决和沈风云一丘之貉，估计两人都是仗着。”
“那可是当朝太子，你乱嚼舌头，小心跟那墨无决一样被砍头！”
“如今，咱焌离国还真是有些，我听说那边疆战事频发，好像死了不少人。”
“这破国，走了八百年的路，早就烂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窃窃私语的几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说这话的街边猪肉贩。
膀大腰圆，浓眉大眼，虽是寻常神色，却像极了怒目圆瞪的门神。
“猪头徐，你不要命了？”
“你这要是传进了皇上的耳朵，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被称作猪头徐的人冷笑一声：“本来就该烂了。”
他指了指城中央的方向，又道：“看看吧，龙凤天塔都不在了，焌离国，命数已尽！”
旁边的人大惊失色，纷纷远离这个口无遮拦的疯子。
猪头徐摇头，哼起了小曲，继续霍霍得切他砧板上的猪头肉。
叶望歌想了想，还是走到近前。
猪头徐抬头，看了眼叶望歌，又看了眼其背上的何小小。他又继续剁肉，同时微微挑眉道：“让这么大的小丫头看砍头，你可真忍心。”
叶望歌看着那砧板上翻飞的猪肉，低声道：“现在看，与过几天看，没什么分别。”
猪头徐屠刀一顿，抬眼再是看向叶望歌，他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人，颇觉眼熟，略过一会，终于想起：“叶望歌？”
叶望歌不可置否的一笑，问道：“你在这剁肉多久了？”
猪头徐边剁边念叨道：“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记不清了……”
叶望歌点点头，他转身看了看猪头徐朝着的方向，穿过几片楼阁，就是皇宫所在。
他没再说什么，背着何小小转身离去。
“喂，叶小哥，如果焌离国明日就要塌了，你会做什么？”
猪头徐门头剁完肉，又开始切骨，啪啪的声音震得耳朵发麻，他嘴里又冷不丁地吐了一句。
走了一些距离的叶望歌，身形一顿，漫不经心道：“塌就塌了，我又不是此间人。”
说完，他背着何小小默默远去。
猪肉贩看了眼那大背影上叠着的小背影，意味深长地一笑，继续剁肉。
一边剁，他一边唱。
“剔你的骨，剁你的肉，断牙的老虎好下口！”
“饮你的酒，吃你的席，刀刀砍在你梁脊……”
…………
叶望歌回到了墨家东院，刚把何小小从身上卸下来，小丫头悠悠醒来，似乎想起什么，哇得一口吐在了他身上。
何小小眼神惊惧，小脸依然惨白。
叶望歌瞥了眼狼狈的衣服，不怎在意，挑眉笑问道：“这么吓人？”
“吓死了……呜呜……”
何小小揉了揉眼睛，闪烁起泪花，再是回想到那头颅飞起的景象，登时又连呕几声。
“小小，你怎么了？”
何青这时进来，看到何小小的样子一阵皱眉，满脸担忧。
眼见叶望歌正欲说话，何小小先一步夺声道：“没什么，我吃坏肚子了。”
“以后注意点！”
何青皱眉，看了眼叶望歌就转身出去了。叶望歌眼神一动，也跟了出去。
屋外，何青转身就是横眉道：“叶兄……这未免有些过分了！”
叶望歌沉默，安静了一阵后，他道：“何青，如果你打算让小小踏入武道，总有一天，这一幕都会看到的。”
何青叹了口气，他反驳不了。
武修的路，尸骨堆铸。
往后遇见的，只会比这更残忍，更血腥。
叶望歌摸了摸鼻子，略有愧疚，何小小终归是何青的妹妹，他擅作主张带着这丫头去看行刑，终归还是过分了些。
何青瞥了眼屋内熟睡的何小小，又一次开口，这一次他说了很多。
从爹娘被山匪杀害，到二人相依为命，一路艰辛……
过了两天，叶望歌有些啼笑皆非。
何小小适应了，不但适应了，胃口似乎更好了。
其实是这两天小丫头什么都吃不下，看到什么都觉得吓人，今天她不知是想通了还是饿到极致了，正坐在叶望歌与何青中间，大口吃肉。
叶望歌瞥了眼空缺的一个座位，疑惑道：“墨无非呢？这两天都没见到他，他是去练剑了？”
何小小含糊不清地说了两句，何青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向叶望歌苦笑道：“他啊……一直守在墨家灵堂。”
何青把几天前夜里黑袍人袭击的事情仔细说了说，提到的手串让叶望歌神色愕然，身子就是一僵。
这些事他却全然不知道，怪不得黑泽那么快就能找上门，原来是通过那用了隐光墨的手串。
“难道……”
他脸色剧变，霍然起身离开，问了问东院的家丁，就朝着灵堂而去。
灵堂之内，墨无非跪在冷硬的地上，手里摩挲着两个手串，双目地惆怅看着灵位，回想着娘亲在时的美好，一阵失落。
这手串是一对，一个是娘亲留给他的，一个则是留在了娘亲身上。
叶望歌打开门，上前便是一把拉起了墨无非。
“师尊？”
墨无非一头雾水。
“走！”
墨无非不禁诧异：“去哪？”
叶望歌一把扯着他出去，“路上说！”
两匹骏马，并排着纵出了王都，朝着黑魔山的方向快速奔去。
马蹄踏踏，墨无非心跳砰砰，叶望歌已经把遇到的奇怪女子告诉了他。
他欣喜一笑：“娘亲生前最爱红衣，一定是她！她还活着！”
叶望歌神色闪烁，这一点，他却不敢保证。
幽寂无声的黑魔山，自从这里的暗城被明镜府用火烧之后，彻底没有了一丝生机。
满山都弥漫着沉闷的死气，堵的心惶。
墨无非紧握着玉珠手串，心情激动。
两人四处寻找，耗费了两个时辰时间，也不见半点人影。
过了一会，在一座有着巨大窟窿的峭壁下，叶望歌止住了步子。
此处正是血城遗址，之前也是那诡异的红衣女子告诉了他办法，这才将白虎与紫狼二人诛杀。
“师尊，不管是不是，我一定要找到她！”
墨无非眼神执着。
叶望歌眼神动容，苦笑不语。
眼下，只能等天黑再试一试了。
日渐西沉，一抹昏暗悄寂无声，由东向西如潮水覆盖过来。
幽暗的一处，一道红衣不知何时浮现，她静静站着，望着峭壁下的两个身影，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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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望歌站在一处楼台上观望着，一旁何小小垫着脚尖，下巴搁在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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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惨无人道的暗城，还是贩卖、夺财夺命，他的罪行已经不是只言片语能囊括的了。
只有死，才能平民愤。
真能平民愤么？
叶望歌深望着那人群中，除了那些置之事外的旁观者，还有不少眼眶通红，他们一个个目眦欲裂，死死盯着墨无决，恨不得亲自替那刽子手砍了他的脑袋。
“哥哥，我看见哥哥了！”
何小小忽然兴奋道，蹦跳着指着下面一处地方，那里何青正憎恨看着墨无决。
时近正午，差一刻钟。
北明王走上了台阶，看了眼跪倒在地的墨无决背影，看向人群，冷声开口，细数墨无决的一个个罪行，这一说，就是说了一刻钟。
人群渐渐从吵闹，变成了另一种喧杂，是一声声痛哭。
痛哭的是一个个瘦骨嶙峋的青年男子，长期的营养不良，看起来许多憔悴。
再是坚硬的骨，都已经被暗城的阴云压得直不起腰。
有人女人落泪，却是身临其境般的共情，而非是悲怆。
现如今，在此处的人只有一些男子。他们的家人，妻子、胞姐胞妹和儿女已经不知道被卖到了何处，那些孩童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更有数不清的人，他们已经埋骨烂土。
“明镜府并没有找他们的家人。”
叶望歌侧目，是当朝太子聂云川。
他看向聂云川，双眸微凝：“你说，没有找到，还是……”
“没有找。”
太子平静道。
叶望歌眉间一冷，按在阑干上的手不由攥紧，一阵裂纹在那阑干上浮现。
太子转身，离去了，似乎就是为了来此说那么一句话。
叶望歌沉默，身侧的何小小正目不转睛看着下方，并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大坏蛋要死了，那些人却要哭呢？”
何小小茫然不解。
“是啊，为什么呢……”
叶望歌回答不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刽子手举刀了，雪亮的大刀，映着刺目的日光。
何小小睁大眼睛，充满好奇。
刀落，头落。
血光直扬起一米高，溅开了半丈长的血花，血液从脖子里顺着台阶流下。
尸体还跪着，但墨无决的头落在地上，滚了一圈，沾满了泥灰。
一条生命，就此陨落。
“今后，谁敢再伤我子民，这……就是下场！”
北明王冷峻的声音传开，人群激动。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却是望向了东城门的方向。
就在墨无决头落的一刻，一道身影，戴着面具，从东城门纵马出城。
叶望歌背着面色惨白晕阙过去的何小小，向墨家而去。
一路上，流言很多。
“沈家之前不是一直依附太子么？那个沈风云莫不是仗着太子的权势暗地里鼓弄风云？”
“有理，而且墨家之前一直中立，墨无决和沈风云一丘之貉，估计两人都是仗着。”
“那可是当朝太子，你乱嚼舌头，小心跟那墨无决一样被砍头！”
“如今，咱焌离国还真是有些，我听说那边疆战事频发，好像死了不少人。”
“这破国，走了八百年的路，早就烂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窃窃私语的几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说这话的街边猪肉贩。
膀大腰圆，浓眉大眼，虽是寻常神色，却像极了怒目圆瞪的门神。
“猪头徐，你不要命了？”
“你这要是传进了皇上的耳朵，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被称作猪头徐的人冷笑一声：“本来就该烂了。”
他指了指城中央的方向，又道：“看看吧，龙凤天塔都不在了，焌离国，命数已尽！”
旁边的人大惊失色，纷纷远离这个口无遮拦的疯子。
猪头徐摇头，哼起了小曲，继续霍霍得切他砧板上的猪头肉。
叶望歌想了想，还是走到近前。
猪头徐抬头，看了眼叶望歌，又看了眼其背上的何小小。他又继续剁肉，同时微微挑眉道：“让这么大的小丫头看砍头，你可真忍心。”
叶望歌看着那砧板上翻飞的猪肉，低声道：“现在看，与过几天看，没什么分别。”
猪头徐屠刀一顿，抬眼再是看向叶望歌，他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人，颇觉眼熟，略过一会，终于想起：“叶望歌？”
叶望歌不可置否的一笑，问道：“你在这剁肉多久了？”
猪头徐边剁边念叨道：“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记不清了……”
叶望歌点点头，他转身看了看猪头徐朝着的方向，穿过几片楼阁，就是皇宫所在。
他没再说什么，背着何小小转身离去。
“喂，叶小哥，如果焌离国明日就要塌了，你会做什么？”
猪头徐门头剁完肉，又开始切骨，啪啪的声音震得耳朵发麻，他嘴里又冷不丁地吐了一句。
走了一些距离的叶望歌，身形一顿，漫不经心道：“塌就塌了，我又不是此间人。”
说完，他背着何小小默默远去。
猪肉贩看了眼那大背影上叠着的小背影，意味深长地一笑，继续剁肉。
一边剁，他一边唱。
“剔你的骨，剁你的肉，断牙的老虎好下口！”
“饮你的酒，吃你的席，刀刀砍在你梁脊……”
…………
叶望歌回到了墨家东院，刚把何小小从身上卸下来，小丫头悠悠醒来，似乎想起什么，哇得一口吐在了他身上。
何小小眼神惊惧，小脸依然惨白。
叶望歌瞥了眼狼狈的衣服，不怎在意，挑眉笑问道：“这么吓人？”
“吓死了……呜呜……”
何小小揉了揉眼睛，闪烁起泪花，再是回想到那头颅飞起的景象，登时又连呕几声。
“小小，你怎么了？”
何青这时进来，看到何小小的样子一阵皱眉，满脸担忧。
眼见叶望歌正欲说话，何小小先一步夺声道：“没什么，我吃坏肚子了。”
“以后注意点！”
何青皱眉，看了眼叶望歌就转身出去了。叶望歌眼神一动，也跟了出去。
屋外，何青转身就是横眉道：“叶兄……这未免有些过分了！”
叶望歌沉默，安静了一阵后，他道：“何青，如果你打算让小小踏入武道，总有一天，这一幕都会看到的。”
何青叹了口气，他反驳不了。
武修的路，尸骨堆铸。
往后遇见的，只会比这更残忍，更血腥。
叶望歌摸了摸鼻子，略有愧疚，何小小终归是何青的妹妹，他擅作主张带着这丫头去看行刑，终归还是过分了些。
何青瞥了眼屋内熟睡的何小小，又一次开口，这一次他说了很多。
从爹娘被山匪杀害，到二人相依为命，一路艰辛……
过了两天，叶望歌有些啼笑皆非。
何小小适应了，不但适应了，胃口似乎更好了。
其实是这两天小丫头什么都吃不下，看到什么都觉得吓人，今天她不知是想通了还是饿到极致了，正坐在叶望歌与何青中间，大口吃肉。
叶望歌瞥了眼空缺的一个座位，疑惑道：“墨无非呢？这两天都没见到他，他是去练剑了？”
何小小含糊不清地说了两句，何青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向叶望歌苦笑道：“他啊……一直守在墨家灵堂。”
何青把几天前夜里黑袍人袭击的事情仔细说了说，提到的手串让叶望歌神色愕然，身子就是一僵。
这些事他却全然不知道，怪不得黑泽那么快就能找上门，原来是通过那用了隐光墨的手串。
“难道……”
他脸色剧变，霍然起身离开，问了问东院的家丁，就朝着灵堂而去。
灵堂之内，墨无非跪在冷硬的地上，手里摩挲着两个手串，双目地惆怅看着灵位，回想着娘亲在时的美好，一阵失落。
这手串是一对，一个是娘亲留给他的，一个则是留在了娘亲身上。
叶望歌打开门，上前便是一把拉起了墨无非。
“师尊？”
墨无非一头雾水。
“走！”
墨无非不禁诧异：“去哪？”
叶望歌一把扯着他出去，“路上说！”
两匹骏马，并排着纵出了王都，朝着黑魔山的方向快速奔去。
马蹄踏踏，墨无非心跳砰砰，叶望歌已经把遇到的奇怪女子告诉了他。
他欣喜一笑：“娘亲生前最爱红衣，一定是她！她还活着！”
叶望歌神色闪烁，这一点，他却不敢保证。
幽寂无声的黑魔山，自从这里的暗城被明镜府用火烧之后，彻底没有了一丝生机。
满山都弥漫着沉闷的死气，堵的心惶。
墨无非紧握着玉珠手串，心情激动。
两人四处寻找，耗费了两个时辰时间，也不见半点人影。
过了一会，在一座有着巨大窟窿的峭壁下，叶望歌止住了步子。
此处正是血城遗址，之前也是那诡异的红衣女子告诉了他办法，这才将白虎与紫狼二人诛杀。
“师尊，不管是不是，我一定要找到她！”
墨无非眼神执着。
叶望歌眼神动容，苦笑不语。
眼下，只能等天黑再试一试了。
日渐西沉，一抹昏暗悄寂无声，由东向西如潮水覆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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