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球王_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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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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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本来说好一起去看电影,大家回屋去找驱蚊水,打算全副武装喷香香了再去。

  电影都快开始了,阮之南却跑去厕所,傅从夜那头也接了个电话,其他人听说要改成放《密室逃脱》,都急着想去占座,傅从夜就招手让他们先走,他打完电话跟阮之南一起走。

  电话是堀哥打来的,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说等他学农完了之后要不要一起出来玩。

  堀哥是个真正的死宅,除了漫展能让他出动以外,他只有偶尔被父母逼得不行,才会参加类似上次慈善晚宴之类的活动。

  傅从夜:“去你家北边那套房子?行吧,你直说是什么活动吧,我考虑一下再说去不去。”

  堀哥在那头唉声叹气:“我姐姐过生日,让我给撺掇的局,她老说我人脉太窄,非说让我多拉点朋友来。我他妈只认识臭网友,我胆子再大也不敢领这种人来啊。反正我能打电话的都打了,你也拉你那个特别漂亮的阮家小丫头来,她认不认识什么娱乐圈名导啊之类的孩子——也帮个忙拉过来吧,凑人头呢!哎……主要我姐是元令羽的迷妹,喜欢的不得了,元令羽来不了,叫他闺女来玩总行吧。”

  傅从夜:“你说阮之南?她又跟你们那帮人不熟,她不爱这种活动,十有八九不会去。”

  堀哥:“来吧,看在你面子上她还能来不了么?再说我姐过生日,你本来就该来的啊,否则我给你爸送的那两桶角樽都白搭了。”

  确实,以傅从夜跟堀哥他们家里的关系,他估计怎么都是要过去打声招呼的。

  堀哥顺着杆子往上爬:“叫着那个阮丫头来吧,否则你就要一个人坐在角落玩手机了。”

  傅从夜揉了揉头发:“人家未必愿意跟你们这些烫手山药扯上关系呢,你别以为元令羽不管她的交际圈子,我问问吧。哦对,别跟上一回似的,你为了撑场子搞了一堆三流小明星或者网红什么的来,我上次可是给你送了东西,当场就走了。”

  堀哥在那头恨不得举四只手保证:“没有没有,这回是我姐,我姐会想看大奶妹顶着假脸吱哇乱叫么!我肯定请几个男模或者几个会跳舞的——哎哎哎开玩笑呢,我现在正在找乐队呢。”

  正说着,阮之南从洗手间出来,被山里的夜风冷的直蹦跶,冲他喊:“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去换条长裤,妈的,冻死我了!”

  堀哥一听声音来劲了:“哟,你怎么跟24小时跟那个阮家小丫头在一块似的。”

  傅从夜:“……我俩同桌,同班。这是学校的活动,怎么可能不在一块。”

  阮之南搓着胳膊:“谁啊。”

  傅从夜抬高声音一点:“堀哥。你快去换衣服,电影来不及了。”

  堀哥在那头笑:“行啊,你们这日子过得,傅家唯一大孙子,在村里挖土刨地的。”

  傅从夜:“少来,你再嘲讽我一句试试。”

  堀哥在这头一阵啧啧啧,说道:“就这么定了,反正你把她领来,我姐绝对笑开花,捧着人家丫头的手说不定都想当场当干妈。”

  傅从夜还没说话,堀哥那头利落挂了电话。

  傅从夜:“……”

  一会儿,阮之南换了双干净运动鞋,换了个长裤蹦跶出来了,她还穿这个印着粉红小马的紫色卫衣,可能因为头发开始变长了,脑袋上还戴着个小黄鸭的发箍,怀里还抱着个抱枕:“走走走,看电影。”

  傅从夜真觉得,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一米七三以上的人,还能把幼儿园风的衣服穿成她这么活泼了,他走在后头一些:“抱着枕头干什么?”

  阮之南:“付锴跟我说那电影有点吓人。我抱着个东西,心里有底。哦,堀哥跟你说什么呢。”

  傅从夜拍了那枕头一下:“啊,就说他姐的生日会,想让我去。还问你去不去。好像因为他姐是你爸的粉丝,迷得不得了的那种,就特别希望你也能去。”

  阮之南问道:“是5月5号,在北千柳那边?”

  傅从夜一愣:“你怎么知道?”

  阮之南:“那我估计是那位姐姐到处托朋友问谁认识我,陈导家的姐姐给我发微信了,问我去不去。她估计觉得是红底儿的,给我牵线搭桥还是给我面子。但我毕竟不熟,不是特别想去。不过如果我爸觉得我应该去,我大概会去一次试试。”

  傅从夜:“那你问问你爸吧。”

  阮之南挑眉:“哟,我还是个红人呢。”她说着转身站在台阶上,俩手一撑,就把窄窄的石阶路给挡住了:“要不你拿出请人帮忙的态度,我就去。”

  傅从夜想了想:“给你抄三天作业?”

  阮之南笑的不行:“靠,才三天,不行,再说我不用你给我抄,我自己会写。你今天吃饭的时候还一直嘲讽我,我没找你算账呢。”

  傅从夜想要从她胳膊旁边挤过去:“三天任你点菜?”

  阮之南感觉还不够,不肯撒手:“本来就说好我能去你家蹭饭的。”

  傅从夜站住脚:“那没说能让你点,我天天做大葱炒姜片,看你吃不吃。”

  阮之南让了让身子:“你真毒,行吧,那我点菜三天。哦对,五一不点菜,我五一要跟我爸我妈出去玩,去科西嘉。”

  傅从夜其实总有点担心她,但出去玩毕竟是跟爸妈一起,她应该不必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他觉得自己脸上担忧的神情不是特别明显,但阮之南看出来了:“用不着担心。我过年的时候一个人出去玩过。那时候住的青年旅社,我都不害怕的。”

  傅从夜:“过年的时候,你身上伤应该还没好全吧。”

  阮之南跟他并排往上走,她不是潜意识里不能提,而是主观上不太愿意提,含混道:“那时候都过了六个月,已经好了差不多了。主要是我脾伤的厉害,有粘连,不能随便乱运动。”

  傅从夜跟她快走到祠堂附近了,趁着阮之南还偶尔愿意提两句,他总想多问到一点细节:“你一个人过年跑出去,你爸妈不急么?”

  阮之南兜里永远都有糖似的,她又掏出两块大白兔,给他一块:“能不急么?否则你以为第一次咱俩见面的时候,刀姐为什么打我。我那时候刚跑回来没多久,又沾了事儿到警察局去,她以为我又让自己冒险了,当然气得不行。”

  傅从夜决定吃掉自己的同类,把大白兔扔进嘴里:“要是我知道了,也会想打你的。”

  阮之南不屑的一笑:“哼,我要不是一年多没练,你未必打得过我。你就只是手黑,技巧不行。”

  正说着俩人已经到祠堂侧门了,一个老师在那儿守着,对他们小声道:“怎么这么晚才来,别从前头过了,会挡屏幕的。大家都在前面你们也找不到座,绕过去上台阶有个二楼的后门,你们从那儿进去找个地儿看电影吧。”

  阮之南不愿意坐后头,她发微信给鲁淡,结果鲁淡也不知道看电影入迷了还是怎么着,一直没回。

  他们俩只好从后门上去,推开后门已经在祠堂二楼戏台对面的位置了,大的投影布就挂在对面,但二楼人也不少,只有后头几排有空位。

  而且二楼还汇聚了不少篮球部的同学,他们看不清,但也觉得站起来没素质,就干脆蹲在凳子上探头看。傅从夜跟她在二楼中间后排坐下之后,发现只能看到一排寸头脑袋,就只好挪到靠旁边一些的位置上。

  这会儿终于勉强看的清楚投影了,靠旁边位置的同学也没有站起来的,都一个个乖乖坐在凳子上。

  阮之南抻着脑袋专注,眯眼看字幕。

  傅从夜对这种惊悚向电影没什么——兴趣,他就打量了一圈同学,才发现为什么靠边的同学都对电影如此无欲无求。

  因为目及之处,全是勾肩搭背的,脑袋依偎的。

  ……这是偷偷摸摸恋爱专区啊!

  阮之南没意识到,她眼睛黏在屏幕上,但其实她站起来才能勉强看到投影的下半截,又加上刚开始的那段她也没看到,这会儿强行想看也看不懂。

  她看的抓耳挠腮,竟然还想戳前面那你侬我侬的一对儿。

  傅从夜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给她按回了凳子上,小声说:“你干嘛呢!”

  阮之南也小声:“问问前面的剧情啊,跟我讲一下说不定我就能接上看了。”

  傅从夜真想敲敲她脑袋:“你觉得你前面这些人有可能在看电影么?人家都差搂在一块儿啃了。”

  阮之南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头俩人的脑袋。

  傅从夜伸手在她脑门上按了一下:“别看了。”

  他们俩进来的时候声音就挺小的,再加上电影那头音效一惊一乍的,这些人估计都不知道有后门。特别是他们俩面前的这一对,谈恋爱谈的特专注,一点都没注意到后头还有人。

  那女孩眼睛偶尔搭一眼电影,跟男生说了句什么,男生转过头来,特别温存的亲了她脑门一下。

  傅从夜立马感觉到自己的手差点按不住阮之南,身边的阮之南差点跳起来。

  他转过头去,阮之南抱着枕头,也在看他,她表情有点震惊。

  傅从夜觉得……她是围观了一次别人亲脑门的行为,就联想到他亲她那一下了。

  结果前头这一对儿,也真的是表演全套,那女生拿着手机抱着膝盖,转脸看向那男生,笑着偏了偏脑袋。显然俩人谈了好一段时间了,那男生看她抬一下下巴就懂,低头亲过去。

  傅从夜感觉阮之南呼吸都停了,她紧紧抱着枕头,僵硬的往后缩着脑袋,眼睛瞪大着还不肯从人家身上挪开,表情都有点拧巴。

  坐在一对儿情侣后头,目睹人家这样亲来亲去,确实十分尴尬,傅从夜都觉得他俩应该换个地儿去坐,但要是换地儿,肯定就惊动这对情侣了——

  幸好这俩人也没太过分了,不像某些在学校角落里谈恋爱的,并没有动手动脚扯衣服。亲几口缠绵的就结束了。

  但阮之南还是保持着震惊,她过了一会儿突然偏过头去看屏幕,但那模样明显也没在看电影,而是在看着电影拧着眉头思索。

  傅从夜有种她是不是终于能开窍点的期待,又有点微妙的、仿佛自己心思不轨的尴尬。

  阮之南紧紧勒着抱枕好半天,对着投影屏幕发呆,一直都不动。

  连头发丝儿都不动。

  傅从夜只好装自己也在看电影,但余光忍不住在扫阮之南。

  他摸不太清楚阮之南的脑回路,这会儿电影里尖叫着惊恐着,他也只是感觉有画面在眼前走,注意力全放在阮之南和脑内世界上。

  阮之南忽然动了一下。

  不但动了,还把身子朝他转过来了,她抓着抱枕凑着脑袋过来,想要跟他说话。

  虽然她还是拧着眉毛,但傅从夜微微低下头去,准备听她讲话。

  阮之南:“你那天亲我脑门,是不是为了下一步要亲我嘴。”

  傅从夜:“……”

  他沉默了,也不是吃惊,毕竟阮之南就是这种直球性格,她要不然就不懂,要不然就开口惊天雷。

  他只想从二楼一跃而下,摔死在投影屏幕前算了。

  阮之南大眼睛还在看着他,表情有点严肃,傅从夜觉得自己心脏就跟个快爆了的泡泡糖似的,他半天才听到自己冷静的说:“那天?不是。”

  阮之南长长的应了一声:“哦。你要是想尽快交出初吻,别找我。哥们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哦艹。他干脆死了吧。

  把自己挂在十字架上自焚了吧。

  怎么不在来的路上掉沟里把自己摔死呢。

  傅从夜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恼羞成怒了:“哥们?谁是你哥们——我他妈跟哥们一起洗澡,会跟你一起洗澡么?”

  阮之南皱眉:“你怎么还开始说‘他妈’了。可——”

  别可是了!

  傅从夜没说话,他就想别继续这个话题了,低头打开了手机。

  阮之南:“我跟你说话呢。你别刷了,反正也没人跟你发微信。”

  傅从夜要被她气笑了,转过头来:“行行行,你那么会讲话,那就说吧。”

  阮之南打量他:“你怎么还生气了呢。”

  ……你要是喜欢别人,却被对方堵了一句“想打啵别找哥们我”,你也会被气成这样的!

  但傅从夜也觉得,他生气纯粹因为自己有点被揭穿之后的无地自容。

  他不知道同龄的男生会不会遇到这种情况跳脚的比他更厉害。

  他这种心里有点弯弯绕绕的人,遇见阮之南这种有话直说的人,真是免不了就要被她说到恼羞成怒想自杀。

  傅从夜发现自己也真能装:“我没生气,你继续说。”

  阮之南拧着眉毛:“那我说了,你别生气。”

  傅从夜心里有点赌气似的,慢条斯理说:“我不会生气的。”

  阮之南又来了一道雷:“你是不是想跟我谈恋爱,就跟他们似的,天天腻一块那种。”

  傅从夜感觉血往脑袋上涌,他舌尖上一个自欺欺人的“不”字和一个要承担后果的“是”字,在他味蕾上徘徊,他都尝出一股嚼碎中成药药片的苦味辣味。

  他沉默了很久,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朝后门走去。

  前头那对儿刚刚亲嘴的情侣被傅从夜吓了一跳,惊愕的发现后头有人,满脸尴尬后悔。

  傅从夜已经懒得看了,他在她旁边坐不住了,推开后门走了出去。

  还没下楼梯,他就听见阮之南追出来的脚步声。

  ※※※※※※※※※※※※※※※※※※※※

  我的妈耶,直球王阮之南。

  还想慢慢缩小包围圈的傅星星被炸的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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