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信任_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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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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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当二皇子的伴读后,元初就告诫瑾石不要和梁方再有明面上的联系,梁杭明白元初的意思,他清楚元初并不想卷入夺嫡争端,不想得罪二皇子。而元初同样也和他透底到了年底就会择机离开,所以平日里两边的来往越来越少。

  但梁方和瑾石却不满足于刚交的朋友就要被大人“拆散”,两个小孩偷偷捣鼓出了一对双向传送的阵法,两家大人发现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仅作了口头上的告诫,并没有完全加以阻止。

  毕竟,这是一对有着命契之人命运的孩子。

  但现在,瑾石已经完全忘了元初的嘱咐。

  他站起来失声道:“倾覆?”

  小太监和徐璋都吓了一跳,而徐允则坐在座位上眯起眼睛。

  徐璋和徐允不同,恭王徐璋是大皇子,比徐允大两岁,为人处世更加宽厚和沉稳。

  他先是问了小太监几句,然后让他退下,又转头对瑾石笑笑,说:“放心,梁方手臂折了,人没大事,现在已经送回国师府休养了。”

  然后再起身和太傅行礼告罪,请太傅继续授课。

  皇子不能随意离开静书苑,这是大沐朝开国皇帝就立下的规矩。

  徐璋已然坐下,瑾石却放心不下,他对太傅行礼,说想要去探望梁方,太傅皱眉,徐允站起来,对太傅道:“瑾石不守静书苑规矩,怠学思闲,还请太傅责罚。”

  静书苑首要的规矩,就是静心,不为外物所扰,一心只读圣贤书。

  在外人看来,梁方与瑾石没有什么亲故,瑾石表现得比梁方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哥还要着急,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不愿意读书,找个理由不上学一般。

  瑾石一愣,他看向徐允,徐允的脸色有些冷,并没有回看他。

  “那就按文王殿下所说,”太傅捋了捋胡子,“瑾石,把《劝学》誊抄三遍才能用午膳。”

  罚抄是不能在堂上抄的,这罚下来,就意味着瑾石不能吃午饭了。

  瑾石咬了咬嘴唇,他坐了下来,安安静静地等到太傅授课结束,然后开始拿起笔抄写。

  徐允坐在他旁边,等徐璋和其他人都退下后,侧身看瑾石抄书。

  “很担心他吧?”徐允说道。

  瑾石没有理他。

  “我还以为,你和他关系不好,”徐允冷笑,“平日在宫里,也没见你和他说话啊,怎么现在这么关心?”

  瑾石充耳不闻,专心地抄写,他现在的字比五岁要好点,但是速度提不上来。

  “瑾石,”徐允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在和你说话。”

  瑾石抬手去蘸墨汁,徐允一巴掌把砚台扫到地上,上好的青墨砚碎成了几块。

  瑾石的手一顿,他看向徐允,徐允这才发现,瑾石的眼睛有些红,他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但那水珠在他的眼眶打转,却最终随着瑾石咽了下嗓子而润散消失。

  “是你做的,对吗?”瑾石哑着嗓子。

  他终于明白徐允那句“今年他不会参加”是什么意思。

  梁方的手折了,折在了雏鹰冬战的前一天,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日的雏鹰冬战他自然是无法参加了。

  而现在的情况却是最乐观的伤亡情况,对于一个还不到七岁的小孩来说,马车受惊导、轿子倾覆,人从轿子里滚落出来,一个不小心被惊马踩死都有可能。

  “你在怀疑我?”徐允的脸色阴沉,他倏地站起身,将桌子掀翻,“原来这半年,你一直在跟我虚与委蛇!枉我还把你当心腹培养!你这喂不熟的白眼狼!”

  瑾石也怒了,他也站起身,虽然身高不够,但他抬着下巴瞪着眼睛,带着哭腔喊道:“谁愿意当你的心腹!你先是嘲笑我,又抢走了我最喜欢的金丝雪玉笔!现在还害了我的朋友!我最讨厌你了!”

  徐允的手攥成拳,眼睛扫到准备进屋打扫的小太监,想起现在在静书苑,并不是他的寝宫,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甩袖而出。

  等他出门后,瑾石的眼泪才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进来打扫的小太监有些不知所措:“小公子……奴婢……”

  “麻烦公公晚些时候来,”瑾石边哽咽边吃力地扶起被徐允推到的桌子,把纸和书重新摆上,“我抄完书就走。”

  小太监上前帮他整理,看到地上碎掉的砚台,躬身捡起:“奴婢再去给公子……”

  “不用了,”瑾石吸了吸鼻子,他伸手拿过了梁方桌子上的砚台,“我得赶紧写,写完出宫去。”

  等瑾石抄完三遍《劝学》后,已经是下午了,他把抄好的纸放在太傅的案台上,用镇尺压好,便往学阵的地方去,宋成园已经等在了那里。

  宋成园看到瑾石的眼圈红红的,宫里没有秘密,上午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

  “今天不想学阵了,”瑾石看向宋成园,“先生能带我出宫找梁方吗?”

  宋成园欲言又止:“瑾石……”

  瑾石有些失望:“是不行吗?那,那我们下午快点学,学完了再去找他好吗?”

  宋成园看着瑾石失落的表情,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走吧。”

  路上,宋成园给瑾石讲了梁方受伤的经过,那刻在马掌和马车车轮上的迅捷阵法出了问题,导致马受惊冲撞了梁方的轿子,险些酿成大祸。

  “万幸,小公子只是胳膊骨头伤到了。”宋成园说道。

  “但是明天雏鹰冬战他就无法参加了。”瑾石低声说道。

  宋成园看瑾石的反应和上午听到的传闻,眼里透出不安,他勉强笑了下:“没事,别多想,后面还有好几年呢。”

  瑾石抬起头:“那辆马车呢?那辆马车是哪里的?”

  宋成园有些艰难地说道:“是国师府从外采买回来的马车。”

  瑾石睁大了眼睛,国师府的马车?

  难道,他真的冤枉了徐允?

  “是国师府回来的马车,但是,那上面的阵法被人做了手脚。”

  梁方在榻上,背后靠着软垫,他的右手被木板固定住,左手手腕有些肿,平时总是白白净净的小脸带了些伤痕。

  瑾石有些心疼,想碰又不敢碰:“查出来是谁了吗?”

  梁方摇了摇头,然后他无奈笑道:“查出来也没用,就和上次那个阵法一样,最后也一定是泥牛入海,没用下文了。”

  瑾石不解:“上次的阵法?”

  “就是咱俩第一次见面,你指出错误的那个阵法。”梁方说道。

  瑾石想起来了:“那个传讯阵法?”

  “那是单向传音阵法,”梁方叹了一口气,“阵法一旦完成,那么阵法所在的地方,这里的每个动静都会传到阵法的另一端。”

  这阵法居然有另一端?!

  瑾石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传讯用的阵法!如果说这阵法当初没被他发现,那么……

  “其实这种东西,在家里发现过很多个,我们家大部分都是主斗阵的,对这种阵法其实不太敏感,而且,就算查出来也没什么办法,”梁方苦笑,“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因为你只知道这阵大概是出自哪里,却不知道,是谁让放到我家的。”

  会这种阵法,擅长这种阵法的……

  绘阵司南衙。

  而把这种东西偷偷放到重臣家里,谁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皇帝的意思,只好装作不知道,偷偷处理了便是。

  但如果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呢?

  或许皇帝有下过这种监视命令,但如果是二皇子或者右使府想要借此由头布下自己的消息窃取网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们把手脚做在了马车上,”梁方看着自己的手,“或许并不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我恰巧赶上……”

  瑾石伸手,轻轻碰了碰梁方的左手。

  “抱歉,”梁方轻声说道,“今年生日,不能给你绘吉祥如意阵了。”

  瑾石浑身一震,他努力露出一个笑,伴着两个浅浅的梨涡,伸手挠了挠梁方的左手手心:“今年我来绘阵,你来跳舞!”

  一直到了傍晚,瑾石才从国师府离开。

  宋成园送他出了国师府的门口,在瑾石对他行礼拜别的时候,把他叫住。

  “瑾石,你相信梁方说的话吗?”

  瑾石眨了眨眼,他不明白宋成园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还是点点头:“相信呀,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他。”

  宋成园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是瑾石不懂的情绪,就在瑾石被看得别扭的时候,宋成园叹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瑾石的脑袋:“不要轻信别人。”

  瑾石不懂:“什么……”

  “我有一个哥哥,”宋成园的声音有些哑,“他是天干顺食的命格。”

  天干顺食格!瑾石知道,这是极其稀少的命格。

  “按照命理来说,他的一生将富贵顺遂。”宋成园抬起头,眼睛看向那艳红如血的夕阳,“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已达到神笔,坐上了绘阵司北衙副使的位置。但谁想到,后来…后来…”

  瑾石听着宋成园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直觉宋先生的哥哥应该发生了很不好的事。

  “宋先生……”瑾石轻轻拽了拽他的手,“如果痛苦的话,就不要回想了。”

  “不。”宋成园笑了,他蹲下身,双手按在瑾石的肩膀,瑾石看到他虽然在笑,但眼角发红。

  “瑾石,”宋成园看向他的眼睛,“这是先生今天要教给你的,先生希望你记住一辈子——”

  “人都有秘密,永远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

  “我会的。”瑾石郑重点头。

  但现在的瑾石,心里装的都是在病床上脆弱的梁方,对于宋成园的话,仅当作是先生可能某些时候触景生情的感悟。

  毕竟他和梁方可是命契之人呢,他们之间要互相信任才对。

  宋成园把瑾石送走后回到梁方的房间,他看到梁方嘴角噙着笑,用左手笨拙地翻着一本有些粗糙的手抄绘谱,这是瑾石今年送他的生辰礼物,上面都是瑾石记录的自己发明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阵法。

  “小公子,”宋成园的声音罕见地有些严肃,“我会如实禀告给国师大人的。”

  梁方的手一顿,他对宋成园笑道:“那阵又不是我绘上去的。宋先生请便。”

  夕阳西下,梁方的身形隐在帷幔的阴影中,宋成园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梁方摩挲着绘谱的书脊,语气尽是轻快,“命契之人,就是应该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呀。”

  瑾石回到家,不意外地看到元初正坐在厅里等他回来。

  这次他没有撒娇扮痴,而是直接走到元初面前跪了下去,元初的手指动了动,但他什么也没做,而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一手养到大的徒弟给自己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徒儿知错,”瑾石说,但下一刻,他抬起头,眼里是坚定的目光,“但是,徒儿还是决定,要参加这次雏鹰冬战!”

  如果是去年,瑾石参加雏鹰冬战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今年,在徐允最后一次参加雏鹰冬战的这一年,瑾石的参战,将意味着他与二皇子势力的分割,更甚者,会将元府置于二皇子势力的对立面。

  这和元初想要年底辞行、从旋涡抽身的想法相悖。

  元初却没有生气,而是问道:“梁方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同样的问题他也问过梁方,从梁方那里得到了“瑾石是他唯一的朋友”这样的回答。

  瑾石用力地点头:“梁方是我的朋友。”

  “你未来还会有很多的朋友。”

  瑾石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是最最重要的那个!”

  元初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突然笑了,他轻声说道:“瑾石,你自己做好决定就好,但是你记住,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谁也说不好哪个选择更好,但只有自己的选择,才是最没有资格后悔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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