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49 章_青青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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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49 章

  被这么一打叉,青树哪还能再闹下去,楼下暂时是不好意思下去了,怕公婆二人出来看见,可是也不想跟他杵在那,身形刚动,他就又抱了上来,“你去哪”

  青树去掰他的手,“要你管放手,放手”

  “当然要我管,我是你老公,我不管谁管,你去哪你不说我不让你走。(飞速)”他声音卑微,可那话里的内容却霸道极了。

  青树冷着脸,“你不是问我知不知道纪远东在哪里吗这下我知道了,我去找他”

  他不说话了,身体又开始僵硬了,“你果然知道他在哪里等等,”他把她下巴抬起来,“你说这下是什么意思”

  青树面无表情,想起刚刚他那副捉奸的样子就生气,恨恨地拍开他的手,“你管我这下那下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想怎么样吧。”

  他那么精明,哪能不知道她在故意激他,“你事先也不知道对不对”

  青树不理他,推开眼前这个人,走了几步,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他跟过来,厚着脸皮贴着她坐下,追问,“是不是”

  “事先事后有区别吗”

  “当然有。”

  青树听了这句“当然有”,冷笑着。

  他听不得这种笑法,“你笑什么。”

  她转头看他,“你要是信任我,事前事后便没有区别,你说有区别,那是因为你不信任我。”话说完了,心里难免凄然,她低下头。

  她的样子让他的心脏像被人用许多细小的针被密密扎了一层似的,他去抱她,手捂着她的脸贴到自己怀里,也不说话。

  青树的耳朵就贴在他的心跳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她更熟悉他的心跳他的味道了,她听着那绵绵不绝的跳动声,低沉而有力的又敲进她的心里,咚咚,咚咚,咚咚慢慢的,和着自己跳动的频率,不知是她在跟着他,还是他在跟着她,两人的心跳,渐渐一致了。

  她的眼泪默默流下来,浸湿了他的衬衫。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又低又沙哑,“青树,你说我不信任你,我该怎么做才叫信任你你愿意让我信任吗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只有你才有那个能力,让我天堂地狱一遭遭地走”xiong口的湿意越来越重,他叹口气,手探下去,捧着她的脸抬起来,“就知道哭。”想斥责的语气出了口却又低又轻,伸出手指去擦那些湿迹,“女人多好,不乐意了眼圈一红就能把人心疼个半死。”

  青树看着他敛下来的眉目,严肃又无奈,还带着那么一些隐而不察的酸楚,他藏得好,但她跟了他这么些年,又哪里不知道。

  这个人说得这样可怜,可她自和他在一起后,被他惹下过多少眼泪

  他和她,到底是谁欠了谁

  他见她渐止的泪眼里又模糊起来,伸手盖住她的眼皮,“不许再哭”

  他的恫吓里夹着心疼和软弱,青树扭过脸,不让他碰。

  他又叹气了,身体重重往沙发靠背上倒过去,像是所有支撑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静默许久,又是低低的一声叹息。

  这样长吁短叹的孬样,恐怕也只有她能看见了,青树背着他坐了一会儿,终于起身,站起来扫了他一眼,手指盖在眼上,不知在想什么。

  他听她静静离开,衣角轻扫过他的腿,也许是错觉,好像那衣袂扇动间也有温柔和香气,可是渐渐地远了,他双眼发涩,发热。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也许是公司打来的,上午的会议很重要,可他再没有精力,任那铃声喋喋不休地响,后来索性直接拆了电板,再倒回沙发上。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后来被脸上有些痒痒的刺痛弄醒,睁开眼,看见她的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手里拿着棉签,不知沾了什么,往自己脸上擦,碰着了,就是一阵刺刺地痒痛。

  他下意识地要撇开头,被她打了一下,“别动”手落在他额上,啪的一声,可他听着,觉得再动听不过了。

  于是乖乖不再动了,后来又得寸近尺地歪到她腿上枕着,她看他做着这些,也不言语,只低着头细细地给他脸上的创口涂双氧水。

  他丝丝吸气,装得很痛的样子,她听得生气,棉签蘸满药水往他伤口上狠压,于是他不叫了,只眉目深深地看着她,忧郁又委屈地轻喃,“白青树,你心真狠,什么做的”

  她不语,做好手里的事,把小小的医药箱收好搁在一边,他仍枕在自己腿上,那脸上的道道红红的,不是不狼狈的,她叹口气,“疼不疼”

  “你说呢”

  “活该。”

  屋子里又静下来,青树瞥了眼扔在一边的手机和电板,“不去上班了吗”

  他嗯了一声。

  “不是有会吗”

  “明天吧,也不算太重要。”

  青树想,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出去吓人,可都是他自找的,想想还是有些气,便推推他的头,“起来,腿都麻了。”

  他看了她一眼,动动身体坐起来,青树揉揉腿,“还是打个电话回公司,刚刚他们找不到你人,都打到家里了。”

  他又嗯了一声,却也没有动作,青树拿起分家的手机,边组装边说,“你真没劲,有什么事干嘛不问我,偷偷看人家的电脑。”

  他哼了一声,“我偷看”又哼了一声,“我是去书房拿东西,看你电脑还没关,想帮你关机来着,才看到哼,还真有毅力。”

  “没关机我我昨天没用啊。”青树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地说,“我连书房都没进去过。”

  他沉默了一下,“大概是连澄。”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串起来了,青树沉默起来,是啊,她进了书房,开了她电脑,因为自己懒散的个性,给邮箱升了级以后就设定成开机自动登录了,她很轻易地看到自己邮件并不奇怪,然后大概就被刺激到了,心神不宁的状态中,走路要是磕哪碰哪也是很正常的,于是就小产了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真的与她有关

  可是,她为什么要开自己的电脑

  青树埋头沉思,宁连城在一边也不打扰她,大概是过了很久,青树抬起头,看着他,“他在哪里,我不知道,可是,如果我想找他,一定能找出来。只是先前我不想,也不愿意再和你妹妹有什么纠葛。而且,他的信,我也是前几天才看的,甚至还没有看结束,我我就是不想为你妹妹做事情,我不想帮她,其实,她越惨,我越开心我是不是很恶毒”她想起几年前他还因为类似的事情打过她两巴掌,惨淡一笑,“是不是又想打我了”

  他被她说得难受极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那次是我对不起你,我有很多次,想找机会跟你说对不起,可是你老是那个样子,我怎么也开不了口,我我”她不能忘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把利刃,早就把他的心狠狠划伤了,“你该知道的,我有多在乎你,那一次,我有多悔,我青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吗”

  她看着他,这个男人,曾经有多强硬,现在就有多软弱,这一刻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两样东西了,痛楚和企求,她看着他眼里的东西,心里曾经有的怨怼和失望就慢慢地软了,融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呢老是把她弄得身心俱疲之后,又要这样看着她,让她看了想哭呢,他怎么可以这样

  青树忍着要涌出来的泪水,“你你真的很坏”还是慢慢滴落下来,她伸手抹去,“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坏的人了”

  “可是全天下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第49章

  他从来没有这样大吼大叫着说爱她,青树一时之间愣住了,缓过神来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不好意思,于是她的脸慢慢红了,小声说,“你瞎嚷嚷什么呀。”

  宁连城无奈地吸了口气,“青树,怎么是瞎嚷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爱你,可是你从不当一回事,或许应该这么说,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却总是视而不见,就好像就好像你的生活里有我没我都一样似的,青树在你心里,我真的就这么无足轻重吗我永远我永远也代替不了他吗”

  他又来问这样的问题了,用这样无力的口气,青树直觉便是逃避他的提问,可是他的眼睛执着地看着她,又坚定又脆弱的样子,她该怎么说代替人与人之间,是可以代替的吗感情也是可以代替的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纪远东所在的角落,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到达的地方,可是可是他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那么无足轻重,生活中有或没有,都是一样的吗她和他在一起,也五六年了,上千个日日夜夜朝夕相守,纵使这样的日子起始于怨恨和不甘,可并不能因为这样就抹煞了他这几年来的努力不是吗其实,她自己也在努力啊。

  她的努力,是因为渐渐觉得,陪在身边的这个男人,或许是自己生命中最亲的依靠了;她的努力,是看到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深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甚至是有些害怕的地步了;她的努力,是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怜继而控制不住地心疼他了饼干的排比句还有很多哦

  就像现在,看啊,他多可怜,对自己从不明朗的态度抓心挠肝,伤心伤神,甚至自怨自艾,自信全无,哪里还是那个神鬼莫测、唯我独尊的宁连城啊她这样看着,心又开始微微疼了,软了。其实,她也是很坏的,很多时候,她也不过在仗着他对自己的感情而对他端着淡漠视之吧可是,这样下去,他就太可怜了。

  也许,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这样无动于衷,并不是一件令人难堪的事吧

  青树低着头,慢慢把身体转过去,背向他,“不是这样的,连城,”她觉得自己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便微微提高了一点,“不是这样的,你你和他不一样。”

  他却更加失望了,声音也透着苦涩,“是啊,我怎么会和他一样呢他是你永生无法忘怀的常青树,我呢呵,恐怕只是个面目可憎的绊脚石罢了。”

  “你不是”她知道他误会了,急促地反驳,“你你”她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想说的话,可是停顿越久,他越失望,两人之间的沉默越来越久,青树突然转过身,看着他说,“你和他不一样,他是纪远东,可你是我丈夫你要代替他吗那谁来代替你如果”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突然放在自己肩头上的双手给吓住了,她听到他近乎呢喃的轻语,“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青树看着他又黑又亮的眼睛,紧闭着嘴,刚刚冒出来的一点点豁出去的勇气又缩回去了,她只管摇着头,什么也不肯再说了。

  “你说我们不一样,是不是”

  “你说他只是纪远东,而我,是你的丈夫,是不是”

  “没有人可以代替我,是不是

  青树听着他急切又充满希望的询问,心里在苦笑,这个人啊,怎么也改不了自以为是的习惯,话到了他嘴里就要变一点味,变成他最想听的那种,他得不到她的附和或回答,又急起来,仍一遍遍地问,青树暗自叹着气,一一点着头,认了。

  他突然间就活过来了,看着她,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可是那眼睛里满满都是高兴,青树看着,微有动容,其实他很容易满足,只是以往,虽然不是刻意,她也下意识地借着心里的怨气和有恃无恐,让他一路提心吊胆,无时不揣度思忖着自己的心思他大概也很累吧。

  青树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眉心,那里因为常时间地锁眉,而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褶痕,据说一个人的表情如果做了超过两万次,那么,那个地方便会留下永难磨灭的痕迹他是否曾因自己深锁眉头两万次以上呢

  她叹口气,踮起脚,他适时揽着她的腰,微倾下身体,青树的吻轻轻落在他眉心,温柔的碰触停留了很久,后来他动了一下,鼻子摩擦过她的,嘴唇擦碰着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啜吻,含住,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手臂都缠上对方的身体。

  纠缠得久了,唇齿间的呼吸便重了起来,他含着她的耳垂哑声说,“回屋里去。”她却觉得有些不合时宜,推着他要他放人。

  可霸道的性子是使惯了的,三两下便把她抱进了门,踢上了,又上了锁,便往床那边走,走了一半又去把窗帘拉上,窗帘又厚又重,遮光性能非常好,明亮的卧室一下子黯沉下来,青树挣了两下,觉得无望,也就随他了。

  把人扔上床便覆上去,边脱衣服边逮着裸露的地方亲,一会儿她就光溜溜地任他宰割了,喘着气,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在他间或温柔和放肆的攻击下时而放松,时而惊喘。

  他的嘴巴亲吮着自己舌头的声音很大,欲望深埋进体内进攻的声音也很大,也许是周围太静了,青树觉得两人纠缠间发出的声音大极了,她觉得羞涩,又被他撞击得神魂俱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柔柔软软地求他轻点,慢点。

  他也知道该顾惜着她,可是她太柔太软了,声音也娇得像要滴出水来,而且自己也真的太高兴了,根本没办法控制,大手和沉重的身体把她压陷进柔软的床榻里,把力量和那些欲说未说的情绪,都贯进她的身体。

  她在他的起伏间压抑地惊喘,呻吟,颤抖,他问着她,喜欢吗舒服吗她语不成声,只是紧搂着他的肩背,腿曲在被面上厮摩,然后软软地求饶,因为声音太软了,所以又引发了更沉重的攻陷。

  两个人做到精疲力竭,高潮后沉浸在一种似睡未睡,似醒非醒的晕眩里,房门上似乎响了几声敲门声,但他们都没有动,青树摸着他的脸,屋里光线很暗,她看不真切,可是能摸得到,她轻轻地抚过,然后亲着那些伤口,小声说,“对不起。”

  他亲着她的嘴巴,同样很小声地说,“没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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