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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更新更新

  刚进房内不久,司向红便觉得头更晕沉了,似乎是酒力发作了一般。

  晕晕沉沉地靠在女子馨香的身体上,司向红只觉得下面蠢蠢欲动。想到这里已没问题,他当下也不客气,一把搂住眼前的女子,撕扯起衣服行起事来。

  随后,司向红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了过去的一些事,很压抑很难过。而眼前身下的人越来越像梦中那女人了,那么美又那么可恨!嘴里还说着那些让他不舒服的话!他手一伸,竟然摸到一条鞭子,压抑的情绪喷薄欲出。他忍不住将手中的鞭子抽到那人的身上,听着眼前之人的闷哼呼痛声,看着她扭曲的脸,司向红心中竟然涌出一股变/态的快感,手中更是忍不住地挥舞起来。

  秦默荷捂着身上一条条红肿渗血的鞭痕,惊惧地看着眼前似乎杀红了眼的男人,

  想起那人的承诺,她贝齿咬着下唇,强忍着到嘴的尖叫,转成闷哼□。

  司向红安排在隔壁房的属下一听,暗忖,想不到他那主子整个看着冷冷的,在闺房里这么火热。果然,美人乡是英雄冢哪。

  “公子——”粘腻的声音,雪白的手臂,瞬间让他反应过来,“来了。”

  次日,秦默荷在司向红醒来之前,掐着点,里面只穿了件肚兜和亵裤,外面披着一层薄纱,艰难地出了房门。花魁的侍女见到她这样,明显吃了一惊。

  秦默荷虚弱地道,“扶我去史妈妈那。”

  早上正是恩客们归家的时刻,一路上,秦默荷遇上不少男人。

  饶是那些男人五大三粗的,看到她身上的溢着血丝的鞭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有想起昨晚她的恩客是新科状元的,都忍不住摇头,想不到新科状元斯斯文文的,却是个辣手摧花之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就在秦默荷离开不久,司向红浑身舒爽地醒来,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想起昨晚的缠绵,嘴角挂上一抹满意的笑容。昨晚他似乎梦到以前的事了,却不再压抑痛苦。看来,为了以后身心的舒爽,他得多来几趟十九楼才行啊。

  司向红一边找衣服,一边想,可是当他看到床榻四周都是破碎的衣服时,不由得失笑,昨晚看来真是太粗鲁了,连衣裳都撕碎了。

  看到床头摆着一套新的衣裳,暗赞了声十九楼服侍周到。可看到和别人一般别无二致的亵裤时,他猛地想起什么,特意去翻了一下那些破碎的衣服,待看到几片红色的破布时,才安心地转过头来穿起新衣裳。

  出了房门,司向红并未去旁边的房间叫人,而是直接往大门走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少些人知道为好。

  可一路上,他察觉到好些人看他的目光不对,当他看回去的时候,那些人并不说什么,只是尴尬地笑笑,然后移开眼。

  司向红有点摸不着头脑,对这种出乎他意料的事他一向不喜,当下阴沉着脸出了十九楼的门。他很想过去问一下那些人为什么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可是却拉不下那个脸。

  司向红现在还同认识到,他自己虽然聪明,但是过于自傲,又没经历过太多的事,此时还做不到为了一点小事而放□段的地步。再者,他还得赶着进宫面见三皇子,又想着或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于是便错过了此次危机的最佳处理时间,

  在以后的日子里,司向红每想一次便悔恨一次自己的自大。

  仅一个早上,新科状元司向红在十九楼虐打花魁之事便传来了。据说状元郎在床上喜欢把女人往死里虐,花魁身上伤痕累累,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皮肤,一个晚上下来,整个人也进气多出气少了。

  这件事传得有板有眼,据说许多人都看到了。还有,听说早上的时候十九楼的老鸨史妈妈发出了一声嗷叫,接着披头散发地跑出来说要去找司向红算账,可惜没找到人。

  紧接着,又有一件轰动四九城的事发生了。据说在西南面城墙的墙头上竖着一根长长的竹杆,竹杆头系着一条长相怪异的亵裤迎风飘荡,成为极吸引人眼球的一景。下面还拉了一块布写了几行字,来往行人中有眼神好又识字的,给人当众念了出来:此乃状元郎昨晚嫖花魁所穿的亵裤,将在明晚于永泰拍压轴拍卖,欲拍从速,逾期不候。司空空留。

  京城内,新出炉的三甲及进士同进士们,本就是让人热议的话题。此时因为花魁和城墙挂亵裤事件,新科状元司向红受到的关注更是无人能及。

  无数人看着那迎风飘摇的怪异三角亵裤,发表感叹与想法。更有老人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新科状元都这样了,大昌危矣。

  “这状元就是状元,连里面穿的亵裤都那么与众不同。”

  “怪了,这新科状元究竟对司空空做了什么,竟然让他恨得连人亵裤都偷出来展示一番?”

  “这亵裤上又没写着名字,不一定是司状元的吧?”有人怀疑。

  “神偷司空空从来不说谎,他说这亵裤是状元爷的就一定是他的。况且人也说了,是他昨晚嫖花魁的时候穿的,那就没错了,今儿他出来,穿的可不是昨晚那身啊。”

  “这亵裤穿在里面的,人家换没换,你又知道了?”

  “兄弟,听你这么一说,你今儿是见着新状元了?那有没有见着花魁啊?听说她被打得浑身是伤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你还真说对了,我和你说啊,那花魁一出房门,可把大伙吓了一跳......”

  “啧啧,这么红这么艳,布料还这么少,咳,前面还肿了个大包出来!回头俺叫俺娘门帮俺整一条,状元爷都穿的亵裤,咱也得赶个时髦!”

  “明晚咱们去永泰看看吧,我很想知道状元爷这亵裤能拍几个钱啊。”

  “好,明晚咱们一起去。”

  各种议论充斥着京城大街小巷。

  其实,状元嫖个妓子不算什么,状元也是人嘛,怎么就不能**了?可要命的是有人把它弄得人尽皆知,那便是品行不端了。而且他坐上这状元之位本身是有争议的,这些不利于他形象的流言只会让他的脚跟越来越摇摇欲坠。况且还虐打女人,这样的消息传开,哪家官员和世家阀门还敢把女儿嫁给他?由此断了他借妻族之力上位的可能。

  司向红刚出宫门,就听下人吱吱唔唔地回报了那两个消息,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他知道自己这回是遭了算计了。幕后黑手暂时不确定,但当务之急便是把那两件事解决。

  司向红反应很快,一番思量后,亲自去了十九楼,找到老鸨史妈妈,好言好语地说要帮花魁赎身并纳为妾室。

  但秦默荷看着司向红那言笑晏晏的模样,特别是那双幽深的眼睛盯着你的时候,心里的寒气止不住地往外冒。

  莫名地想起那人告戒她的话,那件事发生之后,状元郎必会上门替她赎身并给她一个姨娘或妾室的名分,叫她不要心存侥幸,以为能脱离青楼飞入凤凰窝了。那不过是司向红为了解决困局做出的妥协与牺牲,如果她答应了。等此事的风头过后,要不了几天,她就得去跟阎王爷报到。若她不听劝,私自改了计划,那她便好自为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司公子,你赔银子就行了,不需要你替奴家赎身。”秦默荷婉言谢绝。

  司向红看向眼前的女人,态度更温和了,“荷儿别闹,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昨晚我就想替你赎身的,只是早上有事,走得太匆忙了。现在才来,你不会因此生气吧?”

  “司公子,我不会赎身的,我舍不得十九楼的妈妈和姐妹们。”

  司向红没说那些舍不得再回来看看的傻话,只是再劝,“荷儿,你真是重情重义,只是如果你找到好归宿,史妈妈和那些姐妹一定会替你高兴的,你说是不是?”

  “是啊,好女儿,你就答应了吧,要知道咱们状元爷府上还没一个女人呢。”史妈妈也跟着劝着,要知道司状元给的赎身银子可是好大一笔呢,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便飞了。再者这孩子被打得一身伤,这一身皮要养好得费多少时间和药材啊。史妈妈一想到那些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钱,心就止不住地疼。这样倒不如让司向红给她赎了身算了。

  “司公子史妈妈,你们不用劝了,反正我是不会进司家的,就算给我当正妻也不去。我可不想三天两头地被打得一身伤,有福气进去可没福气享受!”秦默荷索性就撕破脸说开了。现在的她莫名地觉得他很可怕,这位状元爷偶尔看她的眼神冰渣子似的,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答应他的。反正她干完这一票,赎身银子够了还有剩,等风头过了,她便自由了。

  “这孩子,被打傻了。”史妈妈骂了句,触到司向红冰冷的眼神时才知道说错话了,赶紧尴尬地笑笑。

  “荷儿,有时候话不能说得那么绝的,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说着,司向红还温柔地帮她掖了掖被角。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也不用再劝了。”秦默荷被他弄得很不自在,不理他,闭了眼装作累了的样子,反正打定了主意不会让他赎身的。

  史妈妈在一旁看着,咂巴着嘴,心里觉得可惜。不过转而一想,以秦默荷现在的名气,只要摇钱树在,还怕什么?那伤养就养吧,总有一天养好了要替她把银子赚回来的。

  秦默荷的不识抬举让司向红很不爽。果然是□无情,戏子无义,十九楼是青楼,里面哪里还有好的,那些所谓的卖艺不卖身的青倌们也不过是想当□又想立贞洁牌坊的贱人罢了。出淤泥而不染?我呸,根子都烂透了!

  出来十九楼,又接到小厮办事不利的消息,心中窝火得紧,当下控制不住给了那小厮一脚,直接把他给踹趴下了。

  原来司向红来十九楼之前,兵分两路,他亲自去了十九楼,让贴身的小厮去找永泰拍卖场的掌柜的,欲高价买回那条亵裤。可掌柜的说东西不是他们的,他们无权处置,如果他真的想买,明晚请早。

  就在司向红阴沉着脸,感到焦头烂额时,祝家传来消息,说祝况文祝尚书之女自杀的消息。一时之间,关于新科状元郎的谣言尘嚣而上。毕竟祝尚书有意把女儿许配给新科状元一事,知道的人不多却也不算少,都说祝尚书之女受不了要嫁这么残暴的人才上吊的。

  消息一项接一项传来时,金从卿兄弟正在谢家,“那司向红果然如你所说一般去了青楼,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谢意馨无奈地道,“表哥,你知道原因的,别逗我了。”

  金从卿看着她笑笑,“说说吧,你表弟正等你解释呢。”

  小胖子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副非要解释不可的样子。

  谢意馨叹了口气,道,“王潜年少,纵然才高八斗,初闻那事,事关自己前途,脸色必然不正常。司向红历来擅长察言观色,纵然王潜装得再好,也逃不过他的眼睛。而和我们暂时达成协议的左元则不会让他看出什么来。如果是普通人,发现王潜不对劲,一定会选择跟左元去的。而聪明人呢,则反其道而行,自然选择去吴府。可是,司向红此人擅长谋算,也以此自傲,自以为比聪明人还聪明,这样的人通常都多疑。当然以为我们的算计在吴府,所以最后跟了左元去青楼。”

  “再者,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去了吴府,变数太多,去青楼的话,顶了天了就是眠花宿柳,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别人也没什么好指责的。可惜,不管他选哪个,我都让他插翅难飞。”若他去了吴府,等待他的便是意图强迫户部侍郎之女的罪责。户部侍郎是大皇子的人,如果司向红选择祝家女,大皇子这边的人不会罢休,那他的私德便坏了,御使自会收拾他。如果他选户部侍郎之女,三皇子不会甘心,因为他已经接触到一些核心机密了。

  不过为了布置这一场戏,她也暴露了两家属于谢家的嫡系势力,吴家便是其一。

  “这个我听明白了,挺简单的啊,没我哥说的复杂。”小胖子一脸傲娇地道。

  谢意馨笑笑,不语,的确简单。只是计谋不深,管用就行。特别是对付司向红这样的人,太多的弯弯绕绕反而让他看出破绽来,反而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且这回的计策能成功,何尝不是她算准了司向红的心理。司向红出身于渠南一个耕读之家,又是刚刚高中,面上再怎么淡然,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自得自负。初出茅庐吧,总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畏。据传回来的消息,司向红入了局之后已经很谨慎小心了,可是身在局中,很多事情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况且这回是她花了全副心神设计的局,一应细节全被她考虑在内了。

  还有就是,这计策看着简单,背后的人员各方面的调动,还有一些后续的事,都很纷乱繁琐。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也。单说她给状元爷他们准备的汾酒,就十分难得。喝过汾酒的人,一遇上黑金香便有迷惑人心志的效果,事后还能让人忘掉某些印象深刻的事,越深刻越记得不怎么清楚,只会觉得自己仅是做了个梦。

  话说,这个招术还是以后的殷慈墨会用到的呢。那时她手上人才辈出,其中汾酒就是从她手中制出来的。她当时为了讨好周昌帝把汾酒的酿制方法献上去的了。谢意馨因此记了个大概。

  “只是那姓司的怎么肯乖乖按你说的做呢?”小胖子咬着手指头问。

  “还是那天那句话,司向红是聪明人,可惜如今身在低位。身处低位,很多时候就得受人辖制,有些事不是他想不做就能不做的。”

  “那为什么是设计两个局呢?我觉得王潜或左元一个人完全能应付嘛。”

  “你这种想法就侥幸了,对付他这种人,就得逼着他到绝境才会选择。而两波人嘛,他能拒绝一次,可不能拒绝两次。况且昨天王潜和左元带去的人看着不显,得罪其中一部分不要紧,得罪一片就要命了。”

  “这会祝尚书之女死了,真是帮了我们了,只是可惜了一条年轻的生命。”金从卿低低一叹。

  “是啊。”谢意馨的情绪也有点低落,她只是让人把司向红虐打花魁的事传给祝小姐知道而已,却不料祝文况不顾女儿的哭求,一心要把女儿嫁给司红向这等残暴之人,真是造孽!

  谢意馨上一世在侯府,因为朱聪毓与殷慈墨的关系,对司红向的某些阴暗的习性略为知道一些。司向红此人吧,一沾酒的同时一受刺激就容易激起他性格中阴暗暴戾的一面。上一世,祝霏嫁给他之后,日子也是过得战战兢兢担心受怕的,整个人瘦得皮包骨似的,不到二十三就香消玉殒了。

  这回她揭露了司红向的真面目,主要是想让皇上知道,如此德行有亏之人不配得到重用,随后针对他的计划便能展开。再者是挑拔他与祝尚书之间的关系,最后嘛,就顺便帮一下祝霏了。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祝霏竟然会因此而自杀。

  “小姐,城南墙头的那条亵裤有人去看了,好怪异啊。你说状元爷怎么会穿这种亵裤?”春雪瞅住一个空档,拉着她家小姐说起闲话来。

  谢意馨绣花的手顿了顿,道,“谁知道他呢。”其实那亵裤前世朱聪毓也穿过,他宝贝得很,估计又是那姓殷的手笔!不过就因为它的特别,一定会让司向红此人在民众中印象深刻的,可惜不是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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