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恕不招待_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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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恕不招待

  不过,谁让自己鬼迷心窍了呢。

  阮渊不禁垂眸,眼波涟漪在柏油路上高大香樟树的碎阴里,融了几分难辨的微妙。

  终于到达目的地——

  德馨琴行。

  挂牌上的四个大字黑得纯粹漂亮,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是间独立琴行,坐落在一条商业街上,街坊邻居都是些各色兴趣爱好班。

  时轶神情满意,抬脚就要进去。

  阮渊却在她甩开手的一刹那,松松勾了下她的小拇指:“真的要进去吗?”

  她心漏半拍,以为这厮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回问:“不想进去?”

  他定定地注视她,眼中情绪难得多了点稠深,“哥哥是随手搜到这里的吗?”

  庆阳中学附近的兴趣爱好班数不胜数。

  而这条商业街总体的好评度仅仅位于第三,也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这家琴行的专业水平。

  所以如果是随机搜索,按照正常人的习惯,应该都会选择好评度最高的琴行。

  时轶词钝意虚:“呃,对啊,就是随手搜到的。”

  阮渊沉默半晌方才点点头:“那进去吧。”

  跨过门槛,他们踩到了光滑的大理石上。

  时轶首先环视了一下这家琴行的设施,无论是墙上挂的还是地上摆的,钢琴、提琴、吉他等乐器都一应俱全。

  愈发遂心,就要叫来老板问问行情。

  恰在这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从里头走了出来,黑色长发被根铅笔卷了盘在脑后,穿着灰色及踝长裙语气懒怠,“您好,是来带孩子学乐器的吗?”

  “是的,我想问问在你这学习乐器都是什么价位?”

  “那要先问问你孩子想学什么乐器了。”女人靠到一架黑色钢琴上,合起手开始来回打量她们。

  时轶便偏头去问阮渊:“你想学什么乐器?”

  他斟酌了下:“吉他。”

  女人听了笑起来:“吉他不错,容易上手,也适合像他这么大的小男孩练。”

  “那大概费用是?”

  “12节课每节课1小时,班费800,总共下来1499。”女人张口报价相当熟练。

  “没折扣了?”时轶象征性问问。

  “没有,一口价。”女人是个明白人,自然看得出这小伙子也没真心想砍价,所以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

  “行。”她觉得这个价位学一门乐器,倒也还能承受。

  怎么说呢,还好阮渊没选择钢琴,毕竟那钢琴可不是她现在这赚钱水平能供应得起的。

  正打算扫码付钱。

  一男人从店门口走进来,和女人差不多岁数,抹了抹汗:“今天这鱼可不好钓。”

  女人取了条毛巾给他:“成果如何?”

  “三斤多一条的鲫鱼和两斤窜条鱼。”

  “没白钓。”女人笑得温柔。

  “那可不,也不看看你老公钓鱼的技术。”男人用完毛巾就要进里面休息。

  却在一转头瞅见时轶她们后,停了下来,“瞧着面生,欢迎来我家学乐器哈。”

  时轶笑笑:“打算学吉他。”

  “巧了,吉他由我负责。”男人正要惯常吹嘘自己的教学技术,对着时轶的脸忽然嘴角一抽。

  “咋不说话了?”女人推他后背。

  他后退两步,掏出手机扯扯她的长袖,“我说怎么瞧着这两人虽然面生,但又感觉有点熟悉呢,你看看。”

  女人瞥眼过去,忽而低叫一声:“是家暴的——”

  时轶打断:“现在编个假新闻太容易了,几张图片再配一堆信口雌黄的话,就能哄得一堆人团团转。”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这倒是真的。”

  “这是你弟弟吧?”男人转移话题。

  “嗯。”时轶随口应一声。

  “我看他好像出了点汗。”风驰电掣间男人抓着毛巾朝阮渊锁骨那擦去。

  阮渊后脚跟本能微动,但转瞬定格,任由他将毛巾往下一压。

  老旧的红肿伤痕于是清晰露出,就犹如棋盘上横切竖切的线条烙印眼球。

  女人的惊呼声紧随而来。

  时轶无语凝噎:迟早有一天,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带阮渊去把这老疤给激光掉!免得总整出些幺蛾子出来!

  阮渊闻得女人叫声,一下宛若受惊小兽朝后撤去,将衣领拉上去牢牢捂住。

  “你真的家暴了!这是可以判刑的你知道吗!”女人深深皱起眉。

  时轶叹气:“这是我年轻时犯的错,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快一年了。”

  男人冷嗤一声,将毛巾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一旁的小架上:“不好意思,恕不招待了。”

  时轶:?!!

  靠,不至于吧。

  竟然会有人的正义感如此爆棚,竟然连送上门的钱都不想赚了?!

  “老公,这新闻还没落实呢……”大抵是觉得男人的语气太过直冲,女人开口想要委婉一下。

  “证据都在眼前了,家暴就是事实,还要坐什么实,”男人有点东北汉子的耿爽,下一秒就朝他们做出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时轶磨磨牙:“如果我就是要我弟在你们这家店学呢?”

  男人脱了带有鱼腥味的外套,露出打底白背心下影影绰绰的肌肉线条:“行啊,除非你今天能弄倒我。”

  她:“……”

  唉,都是文明人,还是个搞艺术的,怎么能随便动手呢?

  阮渊拈了眉心,看好戏的心情一下烟消云散。

  时轶为何从去年开始战斗力就突然爆表,这一直都是他的一个未解之谜。

  画画可以说是有天赋自学成才,但力量这种东西总不可能一朝崛起吧。

  虽然之前这男人醉酒后的力量也不弱,但跟她现在动不动就能清醒地上拳相比,那还真是悬殊不小。

  所以如果这一架真的干上了,估计这男店主暂时也没办法教自己上课了。

  因为即使没被揍得卧床不起,至少也得静养半月。

  时轶随意地甩起手,打得十个指节滑溜溜地响。

  “弄倒是吧?”她声线疏懒犹如玉石被清水冲涤,温润养耳。

  “是,有本事你就——”男人话还没说完,原本窄小的眼睛就抡圆了。

  只见时轶往架子鼓走去,屁股一抬,极具骨感的手指一夹,一根木质的细长棒槌就在她的掌心转开了个璀璨的花。

  “砰!”鼓面随即被猛地敲击,发成铮然响声撞击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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