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麦斯女神_她似夜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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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麦斯女神

  时音不提刚才的事,直到感觉他心内的烦躁降下去,才轻轻地扶他的手臂:“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席尙景没回话,但是步子放慢下来,时音跟上这个速度,两个人依旧走着,良久后他似问非问:“吓到你了?”

  这个问题,其实听得出来他并不想知道答案,她回哪一种都不太适合,于是当时没有直接应,而是问:“今晚回去吗?”

  他摇头。

  后来席尙景把她带进了他的房间。

  她从小到大真正进过的异性房间只有两个人的,一个是时敬谦,那时候年少,两个人都紧张得不知道干什么,结果也只记得他的床单和书柜是同一色系的,第二个就是席尙景。

  他让时音看清了一个男人用于安放疲惫身体的最私人的地方,两年前从视频内见过的格局如今还依稀有些痕迹,一进门就是客厅,格局就和他这个人一样,陈设有逻辑性,是那种第一眼就看上去的顺眼,大概拜他的轻微洁癖所赐。

  时音看了一圈,走进真正的卧室,她的目光定格在他床后面的背景墙上,墙上是一副油画,她认出来画的内容她和席尙景。

  是那年在山上拍的写真照片,他抱着她,正低头看时音,时音脸靠在另一侧,后背裸着,文青内容一目了然。

  时音回头看着倚着门框的他,“你什么时候弄的?”

  “从山上走后,回来自己画的。”

  “你怎么画的?”

  “嗯,分手以后,我就把它画下来挂家里,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认定你了,我说过我会娶你回家,那个时候想着既然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际了,那就把它挂这儿,就当是我娶过你了。”

  时音走过来抱住他,过了一会后问:“盖斯呢?你的狗,怎么没见它。”

  “送人了。”

  时音喜欢他房间成熟的色调和男性味道,门关上后时音就站在门口,他把手机放桌前,点开笔记本屏幕看了些最新的邮件,一会儿后才回头往时音看,发现她还站在原处。

  “过来。”

  时音脸上微微带着些笑,她不过来,问他:“你不给我客房啊?”

  “怎么可能让你睡客房。”

  “但是第一次正式拜访你家就跟你一起睡主卧,不太合适吧?”

  他又看了些邮件后,回过身子走向她说:“把你带进我房间,让你睡在我的床上,你知道我想了多久?”

  时音依旧笑,等到他向她勾勾手指,她就扛不住了,上去把自己送进他怀里,他笑。

  那天晚上气温很冷很冷,到八点时下了雪。

  是这个冬季的初雪。

  房间一侧高大的玻璃窗外有夜灯的光,雪片纷扬飘落,晶莹闪烁,时音在枕上看着,看得入神时候忽被扯回现实,她轻微皱眉,用手扶住面前他的肩膀,喘出一口闷气来。

  他说:“你开小差了。”

  玻璃窗内的房间灯光柔和,暖气游走,时音眼前全是他,膝盖也被握在他掌心中,两人额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

  如果说别墅卧室的床被中满是时音的女性味道,这个床则是以席尙景为主导的强烈男性气息,所以自己更显被动,他是她的男人,只要想,就对她做最霸道又最温柔的占有。

  她说:“我想起你在山上救我的那一晚……”

  雪片在冷空气中互相撞击的清脆声音似乎能听得见,恍惚之间又被他的呼吸声压住,他没说话,压在枕上的手臂抵着时音的侧额,两人近在咫尺对看,眼内都蒙着一层雾气。

  卧室的门偏在这一刻轻轻叩响。

  她往门口看去,被他捏着脸正视回来。

  门又轻缓地响三下。

  时音眼内的雾气越发浓重,他一直在上方看着她,不理落雪,不理门外的人,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亲她额头。

  时音推开他,下床快步走出去把门打开后,见到一直等候在外的年轻夫人。

  刚才彷徨的样子收拾得不露痕迹,她如初见时端庄平和,向时音笑了笑,让身后的女佣将两碗莲子羹端进去:“尙景不久前开始有吃宵夜的习惯,我想他应该是被你带的,就让厨房准备了双份,现在打扰不晚吧?”

  时音将门虚掩上一点,没让女佣入内,主动接过餐盘,说:“我端进去好了,他现在……睡了。”

  席尙景没睡。

  他只是心情不好,时音才刚说完,他就把门给拉开,夫人与门外的女佣都见到他穿家居裤裸着上身的模样。

  他瞥她们一眼,歪了歪额头:“放进来。”

  他把门直接踢开,女佣进客厅,他背对着所有人点烟。

  床上被子还没整理,略显凌乱,夫人走进来故意看一眼里间,转身对时音说:“原来要准备睡了,我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帮你准备了客房却忘记带你去,现在要你跟尙景睡一个房间。”

  “没关系,”时音顿了顿,“其实现在也可以带我去,换房间很方……”

  “她没我晚上睡不着,放完东西就出去。”席尙景仍旧头也不回地插话。

  时音也只好不继续讲,将双手放到腰后,简短地笑一笑,双方的客套话还没说完被他弄的有些尴尬。

  人都退出房间,她将门轻轻阖上,席尙景把烟灭掉,一个人进了浴室。

  时音背靠门,呼出一口气。

  ……不久,她在他洗澡的时候独身出房间,一个人慢慢地走,走到傍晚用过晚餐的大堂。

  现在是晚上九点,餐桌已经收起,佣人们也都休息了,偌大的大堂内开着几盏壁灯,比外面迎宾道上彻夜亮着的路灯还微弱,雪光从四面墙壁上高大的拱窗内映进来,投在楼梯后面的巨幅油画上。

  他的母亲就好像待在栩栩如生的落雪中。

  时音抚着臂凝视,肩膀有一些冷的时候,有人替她披上一件加厚披风,她看过去,是还没睡的粟智。

  “你现在是少爷的心,”她说,“别冻着,冻着了,忙的是我。”

  “……谢谢。”

  “给少爷送宵夜的事一向是我办的,今天特意不打扰你们,没想到反被她打扰了。”

  粟智将双手放在身前,像与时音闲话一般,继续说,“少爷应该发脾气了,他平时都不想看见她。”

  粟智对那位夫人的口气不同于对其他人,其他即使与席尙景有对立关系的人,她说话的时候像注入了一股子人味儿,不似之前谈谁都一副八风不动的冰冷表情。

  她对那位夫人的鄙视感很强烈,混合着轻视,厌恶,无奈与一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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