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螳螂捕蝉_她似夜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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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螳螂捕蝉

  梵狄娜脸面赤红地起身与时苒眼神对峙,恰逢此刻时音从两人之间穿过,手上正好拿着弓与箭,箭头“唰”一下从梵狄娜颈部极险地划过,梵狄娜猛一下后退,双手把住桌沿,气焰浇灭。

  时音将箭收进箭筒,摇着头笑。

  韩子晴几人正聚在廊道上,时音放好弓箭去班级饮水机接水,经过前门时听见她们低声讨论:“还有三分钟三分钟!”

  “不对是两分钟啦……”

  “刚不是说两分半的吗?”

  她接拿着水杯走出去,问一句:“在聊什么呢?”

  几人都回头看她。

  韩子晴一看是她,笑着抬手勾她的脖子,“就席尙景从对面阳台出现的时间啊,他打完球,差不多这个点就回来了,我们打赌呢。”

  时音点头,喝一口水,说:“三分四十二秒。”

  “嗯?”

  她淡笑,说:“数着吧。”

  韩子晴半信半疑地提手腕看表,其他女生眼观对面,然后果然那个点上的阳台起了骚动,梯口的学生们让行,席尙景出现。

  韩子晴冲时音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时音则看着对面的他,他正跟身后友人说话,下巴处还贴着创可贴,走上来时并没注意时音这边,而是刻意看向楼下,她随他视线看去,看到正经过两座教学楼之间的学生与老师。

  时音继续看着,他走到自己教室后门时跟纪伯伦交代话,纪伯伦进教室,等再走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拿着弓与箭。

  席尙景接过。

  时音一直看,看他慢退到阳台尽头处,看他懒洋洋地注视楼下的人,看他将箭搭上弓,看他稳稳地将箭搭上弦,行为到这里已觉不对劲,她把前面韩子晴给拨开。

  “时音你……”

  时音盯住他的箭头,根据他所瞄准的方位跟踪而去后心内一惊,麦肯锡不知何时在那儿,而席尙景的箭——是准准确确地瞄在了他的脑袋上!

  疯了吗?

  他要做什么?!

  千钧一发的那刻,时音火速教室拿弓提箭,重回廊道时厉喊一声:“都让开!”

  韩子晴等人慌忙往旁撤,席尙景仍瞄准在那儿,他的神情很认真!箭“咻”一下发出,时音几乎是在他拉弦的同时就放箭,两箭空中交汇,猛一下把他那支箭的方向打偏。

  韩子晴她们尖叫掩嘴,对面观望的纪伯伦与粟智同时怔住,而席尙景循声看向这里。

  突然偏了的两支箭落到花坛里,底下学生与老师瞬间抬头眯眼向他那看,唯独麦肯锡还接着电话毫无知觉地走。

  时音松一口气。

  但很快,全身上下感受到了来自对面阳台的压迫感,她抬眼对上席尙景的目光,他在看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后来将弓与箭都后递到了粟智的手里。

  他的视线让时音觉得,这一次行为,会让自己付出代价,后续来得很快。

  教室内还在骚动之时,对面阳台从上至下每层都围满了往这观望的学长学姐,同一刻,高二教学楼内部极慌,席尙景一步步走下阶梯,手里带着她的箭,学生们都掩嘴捂胸往旁让道。

  时音那时静坐在班级的位上,四周太喧杂,整个校园都在躁动,都在等着席尙景进这个教室,她浅慢地呼吸。

  时苒在旁握她膝上的手,声音不稳地叫:“姐。”

  她说:“我没事。”

  门口发出响动,整个班级的人都唰地看去,进来的却是下午第一节的任课老师,明显的放松声发出在班内,可是再下一秒,所有人的心又都提了起来。

  席尙景来了。

  他出现在第一节课预备铃急响的那一刻,走入这个教室时还礼貌敲一下门,然后毫无停顿地经过讲台,越过老师,一路步步走向时音的位置。

  梵狄娜起身喊他,他理都不理。

  前面的同学都让了座,他拉开挡路的椅子来到她桌前,老师叫:“这位同学……”

  时音目视前方但视线被他的身子结结实实挡住,她不动声色,他则将双手撑在了桌上,以这样独占味极强的姿态对上了她,说:“一天两次。”

  一天触犯他两次。

  “抱歉,我姐她不是故意的。”时苒开口。

  “她就是故意的。”他目不斜视地看时音。

  “我不是故意的,”时音抬眼,看他,“是你故意在先的。”

  “我不针对你。”

  “我也不针对你!”

  “你在管我的事。”

  “我在做我自己的事!”

  简洁有力又带双语关的对话,令班内人大气不敢出,窗口的冷风在剑拔弩张之时吹进教室,时音领结微动,他仍旧看着她,看着她,她也不再避。

  而后他终于收视线挺起身,将她的箭放到桌面上。

  “时音,”他这么念着她,缓缓慢慢地后退,眯着眼说,“敢公开挑衅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然后,他伴着第二次正式的上课铃声走,转身时的态度不明,往后发展也不明,等人离开,全班只剩无硝烟战争后的筋疲力尽。

  时音仍旧不动,她坐在原位眯着眼,呼出的气明显带着颤抖,手心全是汗。

  先不说席尙景为什么会对麦肯锡动手,时音根本没空管他的事,出于熟人而言,她都必须救他。

  梵狄娜这几天越来越受宠,也越来越高调,与其说是她的温顺奏了效,倒不如说是席尙景刻意纵容她,他似乎是在回击时音的两次触犯。

  当天晚上时行川又拍了桌,时音又独身出了书房,长廊内又有了她的一声无奈的叹息声。

  席尙景啊……还真是一位阴晴不定的太子爷。

  两天后塑胶跑道旁,时音独身靠在大理石桌旁,她低头用脚踢石子,看似郁郁寡欢的样子,吸引了途径这儿的纪伯伦,他正跑步,特意维持着跑步姿势退回到时音几米前的地方,叫她一声,时音向他看。

  “你不开心?”

  她点头。

  “如果我能让你开心,你就给我泡怎么样?”

  她点头。

  纪伯伦跑步动作停下来,喘气问:“真的?”

  “等你告诉席尙景今天中午十二点,我在你们教学楼靠西的小教室等他的消息后,你就知道我说的当不当真了。”

  这么说完,她看纪伯伦的眼,纪伯伦问:“为上次那两件事?”

  “上一次,我也伤到了你,”时音以手指轻轻揉到他鼻梁上,然后柔声细语地问:“是这里吧?还疼吗?”

  “不痛。”他笑着回,口气一下子就软了,言语间满是对时音前一个要求的答应态度。

  接着那个中午时音就在教室等,她意料之内,席尙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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