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别扭的和坦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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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皇最后还是如愿以偿地做到了两倍的训练，然后整只虫几乎瘫倒在地板上——但还是坚持着一边活动一边调整呼吸。
碧将毛巾递给他。
“两倍的训练量已经超过大部分的同阶雌虫，并不适合您。”
碧评价说。但刚刚虫皇发疯的时候，他并没有制止。君无戏言，作为君主必须为他说的每一句话负责，这是碧对虫皇的教育方针之一。所以虫皇叫嚣着要作死，就得哭着作完。
他所做的就是全程看护虫皇，不让他真的在训练中受伤。
虫皇也十分自律，没靠他监督便完成了同阶雌虫都很难完成的训练。虫皇从来不认为自己很优秀，曾经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过是帝国对雄虫太过宽容，所以只要雄虫稍微努力一点就会得到很高的评价。
但他的确是十分了不起的虫。
【可是我最为雄父的尊严……】
“这样显得您很幼稚。”
【不能以身作则，却要求赫尔科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是正确的教育方针。】虫皇搭着碧的手臂，【在孩子们面前，我要做更好的自己。】
碧沉默片刻：“您已经很好了。”
【那，有奖励吗？】虫皇笑眯眯地问。
“您要什么。”
【想吃碧做的饭。】
“我做的饭不好吃。”碧说。他并没有点亮烹饪技能，唯一会做的饭还是为了照顾还是幼虫的虫皇特意学的，只能说不难吃，和美味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但虫皇很喜欢。他年轻时候很挑食，但只要碧将虫皇不喜欢的食材放进自己做的食物里，虫皇都会赏脸吃光。
【我想吃的不是食物，是情怀。】
“好吧，我明天做给你吃。”
【稍等一下。】虫皇突然说，在天网家庭圈里发了一条信息。
————
正看着两位表哥大眼瞪小眼的赫尔科，光脑里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虫皇：“难得明天全家都有空，碧亲自下厨，想吃的报名。”
赫尔科的脸色顿时难以形容——碧中将的厨艺真的是一言难尽。
为了更好地服侍雄主或者争宠，雌虫在将要成年的时候都会学习家务技能。基本上少有不过关的，可惜的是家里三只雌虫长辈全是例外。
察觉到他神色异样，狄安直接从飞行器上跳下来，关切地问。
“怎么了，殿下？”
“我没有事，谢谢你。”赫尔科回答。
“不过没想到殿下说的另一只虫是这位——最近赫赫有名的雌虫。”狄安说。
赫尔科发现他的语气很不友好，不禁望向琴格尔。
琴格尔眉头紧紧皱着，雌虫对亚雌的挑衅总是很不耐烦，尤其混血种本身就更加暴躁。
是有什么过节吗？赫尔科想，他在军队里并没有太多时间浏览八卦网页。
这个时候，天网圈里虫皇提议陆陆续续有了回复。
虫帝：“我不去。”
叶塞艾勒：“一定到。”
路杰斯：“我会去。”
安维拉：“请务必算我一个。”
拉法尔：“你们好好享受，我最近嗜睡就不参加了。”
赫尔科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
赫尔科：“虫帝不参加的话，我便陪伴虫帝。”
接近着五皇子也回复了。
卡佩：“那我来照顾贝鲁切爵士。”
虫皇：“那么碧就准备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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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份的食材，明天中午十二点，在花园北面温室的餐厅里用餐。”
事情解决。赫尔科抬起头，看到狄安和琴格尔，刚刚气氛险恶的两只虫，正头挨着头一起浏览光脑。
赫尔科觉得世界有点玄幻。
————
赫尔科低头浏览信息的时候，琴格尔正在观察狄安。
狄安的头发换了个颜色——他早该想到，红褐色头发的亲王和黑色头发的首相怎样也不该生出金发的幼崽来。
对于这只亚雌，琴格尔其实没有很多恶感。甚至只要他不来主动挑衅，琴格尔总能选择忘记两只虫之间曾有的不快。这让琴格尔自己都觉得疑惑，因为混血种遗传了天伽族记仇的特性。
相对的，对于狄安的挑衅，琴格尔情绪波动总是异常强烈。
这个时候，狄安也收到一条私虫信息，是克米特.费尓斯发过来的。
这个名字本身不能让狄安印象深刻，但他还有一个身份，琴格尔的前任未婚雄主。
“我收到一条简讯，是虫皇陛下的秘书团里，一只叫克米特·费尔斯的雄虫发过来的，”狄安仿佛闲聊般谈起，“你要看一看吗？”
琴格尔看了他一眼，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他几乎忘记了，与费尓斯退婚才不过一两周而已。
但费尓斯在天网上公开向狄安示爱的事，琴格尔并没有忘记。
所以，这只所谓的情敌，要向自己炫耀什么？如果是这样，实在不是亲王之子该有的格调。
琴格尔是拒绝的，但狄安朝他勾了勾手指，他就像真的被勾住了，乖乖走了过去。
克米特：“你一定要帮帮我，三天后的考核如果我又没通过的话，一定会被解雇的。”【可怜】【可怜】
这个套路琴格尔再熟悉不过，有多少次这只雄虫就是用这幅惨兮兮的模样博得他的同情。
狄安微微一笑，在光脑里输入一段文字。
狄安：“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微笑】
克米特：【流泪】“谢谢你！甜心！”
看到对方的称呼，狄安一阵恶心。
狄安：“放心吧！”【微笑】【微笑】
他一边输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音符，似乎心情很好。琴格尔却感受到如实质般的恶意。
“那只雄虫最近状况很不妙哦~。已经有两次考核不合格，再来一次就要收拾东西回家啃雌君了。啊，”狄安看着琴格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差点忘记了，他已经解除婚约了呢。”
他平时说话少有语气词，此刻冷嘲热讽的模样却还真像个亚雌。
“你做了什么？”琴格尔问。
“我只是很公正的对待他而已。”狄安回答，“被退婚了，还忍不住关心前未婚雄主，应该说果然是只贱雌吗？”
被狄安这样侮辱，琴格尔居然没有动怒，而是一阵恍惚——实际上今天第一次见到狄安，他就有点奇怪。
“所谓公平地对待，对雄虫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吧？”琴格尔说。
“有法律或者行业规则明确说明了要给雄虫优待吗？”狄安仰起头，“虫皇陛下的秘书团，本身就是各部高官的预备役。我们只要菁英。”
“不管他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怎样的，嗯……代价！下次考核之后，这个位置就不再属于他。”狄安说，“不但如此，任何有点前途的工作估计都不能胜任了。不过他是雄虫，可以找一只雌虫养他。如果经历过这么恶劣的事情，还能找到雌虫的话。”
“不要说了。”琴格尔忍不住制止。可能因为费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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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雄虫的缘故，对于自己的前未婚雄主，琴格尔并没有怨恨，只是觉得伤心。这样恶意地在背后议论一只雄虫实在太失礼了。
狄安挑了挑眉毛，一副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要说的模样。
“不必为他担心，帝国卖。春机构给雄虫的待遇一直很不错。”
琴格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够了吗？”
狄安抬起头，敛了眉目间的张扬，用一种平静却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望着琴格尔，“你要打我吗？”
静静看着两只虫表演的赫尔科终于出声了：
“表兄们，你们是要在我面前动粗吗？”
他仍然轻声细语，却没有更多的语气词，却意外地严厉。
两只虫瞬间觉得心虚，都不出声了。
“这样多好。”赫尔科笑笑，对琴格尔说，“我和狄安都是亚雌，加起来也不是表兄的对手，但对于表兄来说，就算打赢我们也是件丢虫的事情吧？”
然后他看向狄安：“这里怎么说也是公共场所，和琴格尔大打出手，被虫添油加醋在天网上一说，对表兄的名声伤害有多大！”
两只虫都没应声。狄安一手拉一个：“好啦好啦，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夜幕已经降临，两颗卫星升上天空，赫尔科望着夜空中的繁星，想着雄父和雌父今晚会不会过得很好呢？
他突然双手捂脸——只是这样想想就很难为情啊！虽然已经是有经验的成年虫了，但还是无法将有颜色的东西代入到双亲身上呢。
————
虫皇和虫帝今晚还真是盖棉被纯睡觉来着。虫皇被之前的训练榨取了大量体力，身心疲惫。在碧面前还要撑持一点面子，见到费雷安之后，干脆化身颈部挂件，挂在他身上不肯动了。
考虑到还有工作没有做完，虫帝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虫皇变成了背部挂件，这么带着他继续批阅文件。
虫皇抱着费雷安宽阔厚实的肩背，感受到对方温热干净的气息，一阵困倦就睡着了。
这样的相处虫帝并不陌生，他对虫皇一直比较溺爱，在他小时候肩膀都给骑过。但毕竟虫皇毕竟早已是成年雄虫，他们的关系也不想他幼年时那样纯洁。虫皇这样紧密地贴着，让他无法安心工作。
所以虫皇一小觉醒来，虫帝还在批改文件。
虫皇打了个呵欠：【还没完吗？】
“很快。”虫帝回答。
虫皇哦了一声，继续当虫帝的背部挂件。
直到看见虫帝收起虚拟屏幕，才抱着他的肩膀来回晃了晃，笑嘻嘻指着镜子中的影像：【你看，我们这样好像在演恐怖片哦。】
“洗洗睡吧。”特意看了一眼镜子，却完全没有get到笑点的虫帝选择转移话题。
————
虫皇在虫帝怀里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老实点。”虫帝终于忍不住训斥。
【是！】虫皇立刻回答，然后安分几分钟，又忍不住摸了两把。
——好像身材更好了一些。
【费雷安。】
“嗯？”
【和之前……不大一样了。】虫皇想了想，【胸更大了？】
果然，雄虫就知道胸！！
虫帝把虫皇往床下一踹，裹紧被子背过身睡了。
虫皇跳上床，去扒拉虫帝：“喂喂喂，真的大了耶！”
虫帝以前的身材也很好看，但更偏向与充满力量的流线型，那种精悍的感觉一看便知是身经百战的强者，但胸肌并不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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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吃醋，但虫皇确实更喜欢盯着碧的身材看。
“不准再问。”
【说一说嘛……我很好奇啊。】虫皇装成泪目的样子。
知道他是装的，可虫帝还是会心软。
“……碧提供了食谱。”
这回不用装了，虫皇真的泪目了。
虫帝说的是很久以前，红蝶馆为碧准备的健身食谱——关于那段过去，碧很少主动提起但也不曾避讳过——从来不挑食的碧对那份食谱的评价就是：这辈子也不想再吃。
而成为虫帝之后的费雷安的生活规律得可以用枯燥来形容，唯一的小爱好就是吃。
————
雄虫真是超麻烦的，在结婚之前直虫费雷安就抱着这样的想法，直到现在也没改变。
好好睡觉呢，虫皇就跟眼睛里抹了辣椒一样，眼泪哗哗哗地往外流。无论他怎么解释——告诉他那些食物其实不算难吃，碧会那么说是因为吃了十几年吃到想吐——都没有什么用。
直到他再三承诺，不再吃那些健身餐。虫皇才满意地抹抹眼泪，抢回一半被子，睡觉了。
……
虫帝觉得自己是见了鬼了才会相信雄虫。
虫皇躲在被子里，紧紧捂住嘴——刚刚哭成那样已经够丢脸了，现在还像幼崽一样哭得忍不住抽泣就更不像样。刚刚那件事情明明应该感动，却不知为何只觉得心疼，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哭了。
真丢虫！！虫皇把自己蒙起来。却忘记是和虫帝盖着同一条被子，他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对方的眼睛。
他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叹息。
虫帝的一条手臂伸过来，搭在他身上，异常的温暖。
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体温却很高。拥抱他的时候，甚至会有被灼伤的错觉。
【……最喜欢费雷安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虫帝的声音。
“不准说莫名其妙的话，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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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倍的训练量已经超过大部分的同阶雌虫，并不适合您。”
碧评价说。但刚刚虫皇发疯的时候，他并没有制止。君无戏言，作为君主必须为他说的每一句话负责，这是碧对虫皇的教育方针之一。所以虫皇叫嚣着要作死，就得哭着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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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皇也十分自律，没靠他监督便完成了同阶雌虫都很难完成的训练。虫皇从来不认为自己很优秀，曾经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过是帝国对雄虫太过宽容，所以只要雄虫稍微努力一点就会得到很高的评价。
但他的确是十分了不起的虫。
【可是我最为雄父的尊严……】
“这样显得您很幼稚。”
【不能以身作则，却要求赫尔科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是正确的教育方针。】虫皇搭着碧的手臂，【在孩子们面前，我要做更好的自己。】
碧沉默片刻：“您已经很好了。”
【那，有奖励吗？】虫皇笑眯眯地问。
“您要什么。”
【想吃碧做的饭。】
“我做的饭不好吃。”碧说。他并没有点亮烹饪技能，唯一会做的饭还是为了照顾还是幼虫的虫皇特意学的，只能说不难吃，和美味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但虫皇很喜欢。他年轻时候很挑食，但只要碧将虫皇不喜欢的食材放进自己做的食物里，虫皇都会赏脸吃光。
【我想吃的不是食物，是情怀。】
“好吧，我明天做给你吃。”
【稍等一下。】虫皇突然说，在天网家庭圈里发了一条信息。
————
正看着两位表哥大眼瞪小眼的赫尔科，光脑里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虫皇：“难得明天全家都有空，碧亲自下厨，想吃的报名。”
赫尔科的脸色顿时难以形容——碧中将的厨艺真的是一言难尽。
为了更好地服侍雄主或者争宠，雌虫在将要成年的时候都会学习家务技能。基本上少有不过关的，可惜的是家里三只雌虫长辈全是例外。
察觉到他神色异样，狄安直接从飞行器上跳下来，关切地问。
“怎么了，殿下？”
“我没有事，谢谢你。”赫尔科回答。
“不过没想到殿下说的另一只虫是这位——最近赫赫有名的雌虫。”狄安说。
赫尔科发现他的语气很不友好，不禁望向琴格尔。
琴格尔眉头紧紧皱着，雌虫对亚雌的挑衅总是很不耐烦，尤其混血种本身就更加暴躁。
是有什么过节吗？赫尔科想，他在军队里并没有太多时间浏览八卦网页。
这个时候，天网圈里虫皇提议陆陆续续有了回复。
虫帝：“我不去。”
叶塞艾勒：“一定到。”
路杰斯：“我会去。”
安维拉：“请务必算我一个。”
拉法尔：“你们好好享受，我最近嗜睡就不参加了。”
赫尔科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
赫尔科：“虫帝不参加的话，我便陪伴虫帝。”
接近着五皇子也回复了。
卡佩：“那我来照顾贝鲁切爵士。”
虫皇：“那么碧就准备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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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决。赫尔科抬起头，看到狄安和琴格尔，刚刚气氛险恶的两只虫，正头挨着头一起浏览光脑。
赫尔科觉得世界有点玄幻。
————
赫尔科低头浏览信息的时候，琴格尔正在观察狄安。
狄安的头发换了个颜色——他早该想到，红褐色头发的亲王和黑色头发的首相怎样也不该生出金发的幼崽来。
对于这只亚雌，琴格尔其实没有很多恶感。甚至只要他不来主动挑衅，琴格尔总能选择忘记两只虫之间曾有的不快。这让琴格尔自己都觉得疑惑，因为混血种遗传了天伽族记仇的特性。
相对的，对于狄安的挑衅，琴格尔情绪波动总是异常强烈。
这个时候，狄安也收到一条私虫信息，是克米特.费尓斯发过来的。
这个名字本身不能让狄安印象深刻，但他还有一个身份，琴格尔的前任未婚雄主。
“我收到一条简讯，是虫皇陛下的秘书团里，一只叫克米特·费尔斯的雄虫发过来的，”狄安仿佛闲聊般谈起，“你要看一看吗？”
琴格尔看了他一眼，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他几乎忘记了，与费尓斯退婚才不过一两周而已。
但费尓斯在天网上公开向狄安示爱的事，琴格尔并没有忘记。
所以，这只所谓的情敌，要向自己炫耀什么？如果是这样，实在不是亲王之子该有的格调。
琴格尔是拒绝的，但狄安朝他勾了勾手指，他就像真的被勾住了，乖乖走了过去。
克米特：“你一定要帮帮我，三天后的考核如果我又没通过的话，一定会被解雇的。”【可怜】【可怜】
这个套路琴格尔再熟悉不过，有多少次这只雄虫就是用这幅惨兮兮的模样博得他的同情。
狄安微微一笑，在光脑里输入一段文字。
狄安：“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微笑】
克米特：【流泪】“谢谢你！甜心！”
看到对方的称呼，狄安一阵恶心。
狄安：“放心吧！”【微笑】【微笑】
他一边输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音符，似乎心情很好。琴格尔却感受到如实质般的恶意。
“那只雄虫最近状况很不妙哦~。已经有两次考核不合格，再来一次就要收拾东西回家啃雌君了。啊，”狄安看着琴格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差点忘记了，他已经解除婚约了呢。”
他平时说话少有语气词，此刻冷嘲热讽的模样却还真像个亚雌。
“你做了什么？”琴格尔问。
“我只是很公正的对待他而已。”狄安回答，“被退婚了，还忍不住关心前未婚雄主，应该说果然是只贱雌吗？”
被狄安这样侮辱，琴格尔居然没有动怒，而是一阵恍惚——实际上今天第一次见到狄安，他就有点奇怪。
“所谓公平地对待，对雄虫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吧？”琴格尔说。
“有法律或者行业规则明确说明了要给雄虫优待吗？”狄安仰起头，“虫皇陛下的秘书团，本身就是各部高官的预备役。我们只要菁英。”
“不管他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怎样的，嗯……代价！下次考核之后，这个位置就不再属于他。”狄安说，“不但如此，任何有点前途的工作估计都不能胜任了。不过他是雄虫，可以找一只雌虫养他。如果经历过这么恶劣的事情，还能找到雌虫的话。”
“不要说了。”琴格尔忍不住制止。可能因为费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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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雄虫的缘故，对于自己的前未婚雄主，琴格尔并没有怨恨，只是觉得伤心。这样恶意地在背后议论一只雄虫实在太失礼了。
狄安挑了挑眉毛，一副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要说的模样。
“不必为他担心，帝国卖。春机构给雄虫的待遇一直很不错。”
琴格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够了吗？”
狄安抬起头，敛了眉目间的张扬，用一种平静却难以形容的复杂眼神望着琴格尔，“你要打我吗？”
静静看着两只虫表演的赫尔科终于出声了：
“表兄们，你们是要在我面前动粗吗？”
他仍然轻声细语，却没有更多的语气词，却意外地严厉。
两只虫瞬间觉得心虚，都不出声了。
“这样多好。”赫尔科笑笑，对琴格尔说，“我和狄安都是亚雌，加起来也不是表兄的对手，但对于表兄来说，就算打赢我们也是件丢虫的事情吧？”
然后他看向狄安：“这里怎么说也是公共场所，和琴格尔大打出手，被虫添油加醋在天网上一说，对表兄的名声伤害有多大！”
两只虫都没应声。狄安一手拉一个：“好啦好啦，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夜幕已经降临，两颗卫星升上天空，赫尔科望着夜空中的繁星，想着雄父和雌父今晚会不会过得很好呢？
他突然双手捂脸——只是这样想想就很难为情啊！虽然已经是有经验的成年虫了，但还是无法将有颜色的东西代入到双亲身上呢。
————
虫皇和虫帝今晚还真是盖棉被纯睡觉来着。虫皇被之前的训练榨取了大量体力，身心疲惫。在碧面前还要撑持一点面子，见到费雷安之后，干脆化身颈部挂件，挂在他身上不肯动了。
考虑到还有工作没有做完，虫帝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虫皇变成了背部挂件，这么带着他继续批阅文件。
虫皇抱着费雷安宽阔厚实的肩背，感受到对方温热干净的气息，一阵困倦就睡着了。
这样的相处虫帝并不陌生，他对虫皇一直比较溺爱，在他小时候肩膀都给骑过。但毕竟虫皇毕竟早已是成年雄虫，他们的关系也不想他幼年时那样纯洁。虫皇这样紧密地贴着，让他无法安心工作。
所以虫皇一小觉醒来，虫帝还在批改文件。
虫皇打了个呵欠：【还没完吗？】
“很快。”虫帝回答。
虫皇哦了一声，继续当虫帝的背部挂件。
直到看见虫帝收起虚拟屏幕，才抱着他的肩膀来回晃了晃，笑嘻嘻指着镜子中的影像：【你看，我们这样好像在演恐怖片哦。】
“洗洗睡吧。”特意看了一眼镜子，却完全没有get到笑点的虫帝选择转移话题。
————
虫皇在虫帝怀里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老实点。”虫帝终于忍不住训斥。
【是！】虫皇立刻回答，然后安分几分钟，又忍不住摸了两把。
——好像身材更好了一些。
【费雷安。】
“嗯？”
【和之前……不大一样了。】虫皇想了想，【胸更大了？】
果然，雄虫就知道胸！！
虫帝把虫皇往床下一踹，裹紧被子背过身睡了。
虫皇跳上床，去扒拉虫帝：“喂喂喂，真的大了耶！”
虫帝以前的身材也很好看，但更偏向与充满力量的流线型，那种精悍的感觉一看便知是身经百战的强者，但胸肌并不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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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吃醋，但虫皇确实更喜欢盯着碧的身材看。
“不准再问。”
【说一说嘛……我很好奇啊。】虫皇装成泪目的样子。
知道他是装的，可虫帝还是会心软。
“……碧提供了食谱。”
这回不用装了，虫皇真的泪目了。
虫帝说的是很久以前，红蝶馆为碧准备的健身食谱——关于那段过去，碧很少主动提起但也不曾避讳过——从来不挑食的碧对那份食谱的评价就是：这辈子也不想再吃。
而成为虫帝之后的费雷安的生活规律得可以用枯燥来形容，唯一的小爱好就是吃。
————
雄虫真是超麻烦的，在结婚之前直虫费雷安就抱着这样的想法，直到现在也没改变。
好好睡觉呢，虫皇就跟眼睛里抹了辣椒一样，眼泪哗哗哗地往外流。无论他怎么解释——告诉他那些食物其实不算难吃，碧会那么说是因为吃了十几年吃到想吐——都没有什么用。
直到他再三承诺，不再吃那些健身餐。虫皇才满意地抹抹眼泪，抢回一半被子，睡觉了。
……
虫帝觉得自己是见了鬼了才会相信雄虫。
虫皇躲在被子里，紧紧捂住嘴——刚刚哭成那样已经够丢脸了，现在还像幼崽一样哭得忍不住抽泣就更不像样。刚刚那件事情明明应该感动，却不知为何只觉得心疼，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哭了。
真丢虫！！虫皇把自己蒙起来。却忘记是和虫帝盖着同一条被子，他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对方的眼睛。
他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叹息。
虫帝的一条手臂伸过来，搭在他身上，异常的温暖。
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体温却很高。拥抱他的时候，甚至会有被灼伤的错觉。
【……最喜欢费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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