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伊卡.布雷的结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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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曾经的圈子阶层太低，现在的又太高，“养子”是中层贵族的隐秘，理论上他接触不到类似的事情。
所以伊卡.布雷有此一问。
“偶然知晓。”碧说。
“是我认识的虫吗？”伊卡布雷十分开心，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因为遇到了同类，还是见到有虫同样悲催而心理上感到满足。
“我想，这只虫你不认识。”碧回答，语气中有着微妙的嘲讽。
伊卡布雷充耳不闻的功力很强大：“看来这些年你遇到了许多有趣的虫。”
“遇到许多虫，学到许多事。”
“你的那些我未曾参与的故事，真让我嫉妒。”伊卡.布雷说，“如果当初昆廷.加洛没有出现，没有对你死缠烂打。说不定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不可能。”碧说，“你身上没有我追求的东西。”
“这样无情，爱不应该给予吗？”伊卡布雷挑挑眉毛。
“那我就换个说法”碧面容冷肃，“我不想给予你任何东西。”
“那就换我来给予你爱。”伊卡布雷灿烂地笑着，“虽然我不是最爱你的那只虫，但我能保证最爱是你。那只虫会为了其他虫放弃你，我不会。”
“但你会为了利益放弃我。”碧冰冷地说，“你所谓的最爱，不过是在你贫瘠的感情中压榨出一点留给我，那便是你全部的感情，远远没有你的私。欲和利益重要。却想要我为此感恩戴德。”
伊卡布雷咬着嘴唇，样子十分可爱，他慢慢说道：“那我又曾得到过谁的爱？我没得到过的东西，却要付出给别的虫，好不公平。而你这个满口大道理的家伙，却为此指责我。”
碧看着他，眼中冷意消退，露出一丝悲悯。
“你的环境造就了你的虫生，没有虫有权利指责你。”碧慢慢地说，“但我见过更多更好的虫，我选择去爱更值得爱的虫，我有不爱你的权利。”
说完碧不再理会他，走到虫皇身前牵着他的手离开会见室。伊卡布雷不甘心地伸出手，又缓缓放下。他知道碧一旦转身就不会回头，最终还是选择为自己保留一丝尊严。
————
走出会见室，碧突然举得身体一沉，是虫皇抱住他的腰。
这只雄虫是他一手带大，就算他此刻没有使用光脑的写字板，碧也能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我也很爱你哒！
“我知道。”碧语气淡淡，表情没有变化，眼神却很温柔。
“你不是想要去逛夜市吗？走吧。”
“对，虫很多，你要牵好我的手，才不会走丢。”
“不行，你不是幼虫了，这样不合适。”
“嘤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
“……嘤四声也不行。”
“……你为什么这么想趴在我头上？？”
一大一小两只虫手牵着手，却只有碧一直在说话。他平时算得上寡言，此刻却像所有带着幼虫的雌虫一样，絮叨个没完。
————
第四帝国的夜市，虽然有一个“市”字，实际是公共福利的一部分，里面东西是免费的。初衷是为奋斗期的单身年轻虫们提供一些便利，结果发展得还挺好，不但是普通公民，许多贵族也偷偷到这里玩。有些商家看中夜市的虫流量，利用这个平台推广新产品。
虫皇即位后，一点点接触政务，虫帝就把夜市这部分交给他练手。居然还真做出些成绩来，虫皇将公共娱乐设施和夜市合并到了一起，节省了许多用地，夜市也更繁华了些。
这次和碧出来，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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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主要是来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顺便体验逛夜市的感觉。经过多年的锻炼，虫皇终于摆脱了弱鸡的称号，肉。体强度达到可以驾驶机甲的标准。要驾驶机甲，除了操作和实战，基础的整备知识也是必修课程，虫皇在天网上听说夜市里有许多还没有流行起来的教辅材料，那些新晋的机甲师的教程还未成为经典，但理念很新潮，比官方的还好用。这次逛夜市也想淘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夜市里的虫很多。让缺乏安全感的虫皇感到紧张，明明知道这里没有虫认识自己，仍然紧紧抓着碧的手，生怕人群中窜出几个刺客来。
虫皇和碧出来的时候，光脑显示的是官方录入的假身份。其实来逛夜市的虫们也不会关心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虫到底是谁，看到虫皇也顶多觉得这只小雄子很黏虫，十分可爱。
虫皇并不知道见到他们的虫都会以为这是一对父子，他就算知道也只会觉得高兴。他有时候会想，要是和费雷安或者和碧是真正的父子就好了，他可以更理直气壮地牵着碧的手，不用担心被讨厌。而不是雌君，雌侍，雌奴这种听起来就不可靠的，奇奇怪怪的关系。（成年小梅揉着脸：真香。）
“我们先去选课程软件吧。”碧建议。
虫皇点点头，来到一个造型超现实的自动售卖机前，连接上自己的光脑。眼前的虚拟屏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教辅资料，看得虫皇有点眼晕。
出初级教辅材料，只要有二级机甲师资格就能做，这是一般亚雌机甲师都能很快达到的资格，只需要提取一定的思维，做一个自己的虚拟形象在课程里教授其他虫。
只要连接大脑十几秒就可以在家数钱，还能打响知名度，跟蓝星网络直播一样，在亚雌中间十分流行。
以虫皇的大脑，瞬间将这些课程浏览了一遍，课程介绍大同小异，不知选择哪一种比较好。虫皇来之前也是做了功课的，知道有许多机甲师自己知识都不牢靠，只靠着好看的脸和身段销量居然也不错——因为是虚拟程序意识，用户可以求教知识，也可以和“他”聊天说笑话，口花花调戏几句也行，还有把教学软件玩成虚拟恋爱游戏的。反正他本虫也不知道。
虫皇是认真想要学习的，和虚拟程序说笑话还不如和碧“说”笑话，虽然碧会一脸冷漠地说他的笑话不好笑。（成年小梅揉着脸：真香。）
还有一种是机甲师本身水平很高，但并不擅长教学。这个问题他会，但跟学生说不明白。这一款的，销量居然也挺高，有收藏价值——这种机甲师往往心无旁骛，成为名留青史的机甲大师的可能性很高，那他们年轻时的教辅材料就值钱了。
虫皇迅速选择了天网上推荐的几个教程，感觉还是不够。许多新手刚入门的时候都喜欢收集更多的教材和工具，虫皇也不例外。
碧在一旁看着虫皇对着光幕挑挑拣拣，讶异地眉头微挑——那家伙居然也出教程了？但细想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他虽然是贵族，但想要脱离家族需要一大笔信用点。
“选这个吧！”碧指着其中一个教程说。
虫皇询问地看着碧。这款教程卖得也很好，但虫皇在挑选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它排除了，因为教学的机甲师长得很漂亮。
“这只虫无论理论还是操作知识都很扎实。”碧解释说，“就我所知，他曾经在战场上工具不足的情况下，将被击毁的机甲修复使用。而且，他有魔鬼一样的口才，能说服他想说服的任何虫。”
而且挺漂亮。虫皇想，他不喜欢瘦巴巴的虫，胖子也不喜欢。（成年小梅脸已肿）他喜欢费雷安和碧那样身材好的虫。
虫皇想着，将拉法尔.贝鲁切的课程拷贝到自己的光脑里。看着光脑中被自己拷贝下来的教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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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要再挑一些，被碧拦住了。
“基础知识就只有那些，谁来教其实差别并不大，并不用准备那么多份。”
虫皇面前的光幕切换成写字板：【碧最初学习机甲知识是学的谁呢？】
碧从不避讳自己的出身，但也不愿谈及过往。看到他眼中露出怀念之色，虫皇知道自己又得不到答案了。
【不想说就算了。】
“在黑街，没有可以让我学习到机甲整备知识的地方。我和我的搭档使用的也是雇主提供的机甲，在任务中机甲的损坏会从佣金里扣除。及时这样，我们也会策略性地损坏一部分机甲，然后在修复机甲的时候在一旁帮忙，趁机学一些知识。”
自学并不容易，尤其是缺乏基础知识的条件下，有些关窍不说出来，就算站在旁边看着其他虫操作也很难学会。
“而我并不聪明。”碧说。
当时都是优咬牙学了下来，然后教授给自己。
看到碧神色黯然，虫皇想要安慰，伸手去够他的头，可是摸不到。讪讪地缩回来，拉着碧到处逛。
走到一家新式的机器旁边，是机甲对抗游戏。连赢三场可以得到个虫定制自己形象的丑萌的布偶娃娃。这种丑萌定制布偶后来在虫族流行过一阵子，现在还是新鲜事物。
碧看到虫皇盯着布偶出神，就想去把布偶赢过来。虫皇却先一步钻进游戏仓里。看着其他想要布偶的幼虫和雄虫，或是央求或是暗示身边雌虫帮他赢得比赛的模样。碧暗想自己是不是被小看了。
虫皇的机甲驾驶刚刚入门，好在虚拟游戏打输了也不会真的受伤。动作歪歪扭扭的机甲被对面的成年虫一顿血虐。
因为都在虚拟仓里，对面也看不到虫皇的样子。虽然赢得轻松，但对手太菜胜之不武，让他有点生气，出言嘲讽了几句。
碧脸色不太好看。
一般的套路来说，对手应该继续嘲讽，然后就该碧出场找回场子。可惜对手说了几句，没得到任何回应，（也得不到。）自己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再开口。结果被小梅缠住，打了好几场。
机甲操作的难点更多在于体力和平衡力的掌握。这虚拟游戏，比真正操控机甲要简单很多，又没有体力的限制，虫皇上手还是挺快的。他平时也常常打输掉，面对失败的心理素质极强。日常陪练又都是费雷安，碧这样的顶尖强者，就连偶尔欺负一下的萨菲斯也即将迈入顶级强者的阵营。虽然缺乏生死相搏的历练，但日常战斗经验并不缺，也拥有一套自己的战斗智慧。失败两次后，虫皇果断放弃了那些短时间难以掌握的强大武器，使用上手快好操作的基础武器战斗。
碧在屏幕上看到虫皇一次一次被吊打，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自己教导虫皇是一回事，看别的虫吊打他家幼虫是另一回事。
“靠！到底是谁用小手枪把我弄死了？”从虚拟舱里跳出一个少年雌虫，一个闪身冲向虫皇的虚拟舱。
虽然只是幼虫间的小矛盾，但虫皇身份特殊，碧自然不会让他接近。伸手一拽，像拎猫一样拽着少年雌虫后领把他提了起来。
看着光幕上，手持光匕和电磁手枪胜利的机甲，碧面色柔和了些。将少年虫放在地上，语气也温和不少。
“别输不起。”
少年虫瞪了碧一眼，气呼呼地跑了。
驾驶舱里，好不容易赢了一回的虫皇老膨胀了，操作着机甲在屏幕里各种挑衅。
【还有谁，我要打十个！】
下一场虫皇再次扑街。
看着虫皇咬牙再战的韧劲，知道他这是玩得兴起。碧干脆坐下，看着虫皇输输赢赢，竟然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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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慰。
战了一个下午，虫皇终于艰难取得三场连胜，得到了来之不易的定制布偶。定制布偶是仿照虫皇定制的，细细的眼睛红头发，脸上有点雀斑，举着一个胜利的旗帜。
【他没有鼻子。】虫皇盯着布偶。
“萌化的布偶就是这样的。”碧跟他解释。
虫皇献宝一样将布偶举到碧面前。
碧很意外：“给我的？”
虫皇一脸期待。
碧接过布偶：“这是我收到过礼物里最不值钱的了。”排在第二是蓓蓝泽花了三个信用点为他买的围巾。
但花钱买的他也不喜欢呀。听说以前有很多虫送给他很昂贵的礼物，但都讨好不了这只虫。虫皇头顶的呆毛耷拉下来，揉了揉玩了一下午游戏有些酸痛的肩膀。
碧看到布偶的旗子上写着一行小字：“碧可聪明了，棒棒哒。”
他明白虫皇是想安慰他。只不过他是因为想到挚友反目而难过，而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够聪明。虫皇的安慰弄错了方向。
“累了吗？”碧问，蹲了下来，“回去的路，我背你吧。”
虫皇趴到碧的背上，还想往上爬，被碧拽了下来。
“说过不许趴在我头上。”
大概真的是对钱财没多少概念吧？碧自嘲地想，那些不值钱的礼物在他眼中却最为珍贵。同样，虫皇完全不理解他，那这些幼稚笨拙的安慰对他来说却最是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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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曾经的圈子阶层太低，现在的又太高，“养子”是中层贵族的隐秘，理论上他接触不到类似的事情。
所以伊卡.布雷有此一问。
“偶然知晓。”碧说。
“是我认识的虫吗？”伊卡布雷十分开心，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因为遇到了同类，还是见到有虫同样悲催而心理上感到满足。
“我想，这只虫你不认识。”碧回答，语气中有着微妙的嘲讽。
伊卡布雷充耳不闻的功力很强大：“看来这些年你遇到了许多有趣的虫。”
“遇到许多虫，学到许多事。”
“你的那些我未曾参与的故事，真让我嫉妒。”伊卡.布雷说，“如果当初昆廷.加洛没有出现，没有对你死缠烂打。说不定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不可能。”碧说，“你身上没有我追求的东西。”
“这样无情，爱不应该给予吗？”伊卡布雷挑挑眉毛。
“那我就换个说法”碧面容冷肃，“我不想给予你任何东西。”
“那就换我来给予你爱。”伊卡布雷灿烂地笑着，“虽然我不是最爱你的那只虫，但我能保证最爱是你。那只虫会为了其他虫放弃你，我不会。”
“但你会为了利益放弃我。”碧冰冷地说，“你所谓的最爱，不过是在你贫瘠的感情中压榨出一点留给我，那便是你全部的感情，远远没有你的私。欲和利益重要。却想要我为此感恩戴德。”
伊卡布雷咬着嘴唇，样子十分可爱，他慢慢说道：“那我又曾得到过谁的爱？我没得到过的东西，却要付出给别的虫，好不公平。而你这个满口大道理的家伙，却为此指责我。”
碧看着他，眼中冷意消退，露出一丝悲悯。
“你的环境造就了你的虫生，没有虫有权利指责你。”碧慢慢地说，“但我见过更多更好的虫，我选择去爱更值得爱的虫，我有不爱你的权利。”
说完碧不再理会他，走到虫皇身前牵着他的手离开会见室。伊卡布雷不甘心地伸出手，又缓缓放下。他知道碧一旦转身就不会回头，最终还是选择为自己保留一丝尊严。
————
走出会见室，碧突然举得身体一沉，是虫皇抱住他的腰。
这只雄虫是他一手带大，就算他此刻没有使用光脑的写字板，碧也能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我也很爱你哒！
“我知道。”碧语气淡淡，表情没有变化，眼神却很温柔。
“你不是想要去逛夜市吗？走吧。”
“对，虫很多，你要牵好我的手，才不会走丢。”
“不行，你不是幼虫了，这样不合适。”
“嘤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
“……嘤四声也不行。”
“……你为什么这么想趴在我头上？？”
一大一小两只虫手牵着手，却只有碧一直在说话。他平时算得上寡言，此刻却像所有带着幼虫的雌虫一样，絮叨个没完。
————
第四帝国的夜市，虽然有一个“市”字，实际是公共福利的一部分，里面东西是免费的。初衷是为奋斗期的单身年轻虫们提供一些便利，结果发展得还挺好，不但是普通公民，许多贵族也偷偷到这里玩。有些商家看中夜市的虫流量，利用这个平台推广新产品。
虫皇即位后，一点点接触政务，虫帝就把夜市这部分交给他练手。居然还真做出些成绩来，虫皇将公共娱乐设施和夜市合并到了一起，节省了许多用地，夜市也更繁华了些。
这次和碧出来，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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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里的虫很多。让缺乏安全感的虫皇感到紧张，明明知道这里没有虫认识自己，仍然紧紧抓着碧的手，生怕人群中窜出几个刺客来。
虫皇和碧出来的时候，光脑显示的是官方录入的假身份。其实来逛夜市的虫们也不会关心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虫到底是谁，看到虫皇也顶多觉得这只小雄子很黏虫，十分可爱。
虫皇并不知道见到他们的虫都会以为这是一对父子，他就算知道也只会觉得高兴。他有时候会想，要是和费雷安或者和碧是真正的父子就好了，他可以更理直气壮地牵着碧的手，不用担心被讨厌。而不是雌君，雌侍，雌奴这种听起来就不可靠的，奇奇怪怪的关系。（成年小梅揉着脸：真香。）
“我们先去选课程软件吧。”碧建议。
虫皇点点头，来到一个造型超现实的自动售卖机前，连接上自己的光脑。眼前的虚拟屏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教辅资料，看得虫皇有点眼晕。
出初级教辅材料，只要有二级机甲师资格就能做，这是一般亚雌机甲师都能很快达到的资格，只需要提取一定的思维，做一个自己的虚拟形象在课程里教授其他虫。
只要连接大脑十几秒就可以在家数钱，还能打响知名度，跟蓝星网络直播一样，在亚雌中间十分流行。
以虫皇的大脑，瞬间将这些课程浏览了一遍，课程介绍大同小异，不知选择哪一种比较好。虫皇来之前也是做了功课的，知道有许多机甲师自己知识都不牢靠，只靠着好看的脸和身段销量居然也不错——因为是虚拟程序意识，用户可以求教知识，也可以和“他”聊天说笑话，口花花调戏几句也行，还有把教学软件玩成虚拟恋爱游戏的。反正他本虫也不知道。
虫皇是认真想要学习的，和虚拟程序说笑话还不如和碧“说”笑话，虽然碧会一脸冷漠地说他的笑话不好笑。（成年小梅揉着脸：真香。）
还有一种是机甲师本身水平很高，但并不擅长教学。这个问题他会，但跟学生说不明白。这一款的，销量居然也挺高，有收藏价值——这种机甲师往往心无旁骛，成为名留青史的机甲大师的可能性很高，那他们年轻时的教辅材料就值钱了。
虫皇迅速选择了天网上推荐的几个教程，感觉还是不够。许多新手刚入门的时候都喜欢收集更多的教材和工具，虫皇也不例外。
碧在一旁看着虫皇对着光幕挑挑拣拣，讶异地眉头微挑——那家伙居然也出教程了？但细想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他虽然是贵族，但想要脱离家族需要一大笔信用点。
“选这个吧！”碧指着其中一个教程说。
虫皇询问地看着碧。这款教程卖得也很好，但虫皇在挑选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它排除了，因为教学的机甲师长得很漂亮。
“这只虫无论理论还是操作知识都很扎实。”碧解释说，“就我所知，他曾经在战场上工具不足的情况下，将被击毁的机甲修复使用。而且，他有魔鬼一样的口才，能说服他想说服的任何虫。”
而且挺漂亮。虫皇想，他不喜欢瘦巴巴的虫，胖子也不喜欢。（成年小梅脸已肿）他喜欢费雷安和碧那样身材好的虫。
虫皇想着，将拉法尔.贝鲁切的课程拷贝到自己的光脑里。看着光脑中被自己拷贝下来的教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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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要再挑一些，被碧拦住了。
“基础知识就只有那些，谁来教其实差别并不大，并不用准备那么多份。”
虫皇面前的光幕切换成写字板：【碧最初学习机甲知识是学的谁呢？】
碧从不避讳自己的出身，但也不愿谈及过往。看到他眼中露出怀念之色，虫皇知道自己又得不到答案了。
【不想说就算了。】
“在黑街，没有可以让我学习到机甲整备知识的地方。我和我的搭档使用的也是雇主提供的机甲，在任务中机甲的损坏会从佣金里扣除。及时这样，我们也会策略性地损坏一部分机甲，然后在修复机甲的时候在一旁帮忙，趁机学一些知识。”
自学并不容易，尤其是缺乏基础知识的条件下，有些关窍不说出来，就算站在旁边看着其他虫操作也很难学会。
“而我并不聪明。”碧说。
当时都是优咬牙学了下来，然后教授给自己。
看到碧神色黯然，虫皇想要安慰，伸手去够他的头，可是摸不到。讪讪地缩回来，拉着碧到处逛。
走到一家新式的机器旁边，是机甲对抗游戏。连赢三场可以得到个虫定制自己形象的丑萌的布偶娃娃。这种丑萌定制布偶后来在虫族流行过一阵子，现在还是新鲜事物。
碧看到虫皇盯着布偶出神，就想去把布偶赢过来。虫皇却先一步钻进游戏仓里。看着其他想要布偶的幼虫和雄虫，或是央求或是暗示身边雌虫帮他赢得比赛的模样。碧暗想自己是不是被小看了。
虫皇的机甲驾驶刚刚入门，好在虚拟游戏打输了也不会真的受伤。动作歪歪扭扭的机甲被对面的成年虫一顿血虐。
因为都在虚拟仓里，对面也看不到虫皇的样子。虽然赢得轻松，但对手太菜胜之不武，让他有点生气，出言嘲讽了几句。
碧脸色不太好看。
一般的套路来说，对手应该继续嘲讽，然后就该碧出场找回场子。可惜对手说了几句，没得到任何回应，（也得不到。）自己觉得没意思也就不再开口。结果被小梅缠住，打了好几场。
机甲操作的难点更多在于体力和平衡力的掌握。这虚拟游戏，比真正操控机甲要简单很多，又没有体力的限制，虫皇上手还是挺快的。他平时也常常打输掉，面对失败的心理素质极强。日常陪练又都是费雷安，碧这样的顶尖强者，就连偶尔欺负一下的萨菲斯也即将迈入顶级强者的阵营。虽然缺乏生死相搏的历练，但日常战斗经验并不缺，也拥有一套自己的战斗智慧。失败两次后，虫皇果断放弃了那些短时间难以掌握的强大武器，使用上手快好操作的基础武器战斗。
碧在屏幕上看到虫皇一次一次被吊打，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自己教导虫皇是一回事，看别的虫吊打他家幼虫是另一回事。
“靠！到底是谁用小手枪把我弄死了？”从虚拟舱里跳出一个少年雌虫，一个闪身冲向虫皇的虚拟舱。
虽然只是幼虫间的小矛盾，但虫皇身份特殊，碧自然不会让他接近。伸手一拽，像拎猫一样拽着少年雌虫后领把他提了起来。
看着光幕上，手持光匕和电磁手枪胜利的机甲，碧面色柔和了些。将少年虫放在地上，语气也温和不少。
“别输不起。”
少年虫瞪了碧一眼，气呼呼地跑了。
驾驶舱里，好不容易赢了一回的虫皇老膨胀了，操作着机甲在屏幕里各种挑衅。
【还有谁，我要打十个！】
下一场虫皇再次扑街。
看着虫皇咬牙再战的韧劲，知道他这是玩得兴起。碧干脆坐下，看着虫皇输输赢赢，竟然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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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了一个下午，虫皇终于艰难取得三场连胜，得到了来之不易的定制布偶。定制布偶是仿照虫皇定制的，细细的眼睛红头发，脸上有点雀斑，举着一个胜利的旗帜。
【他没有鼻子。】虫皇盯着布偶。
“萌化的布偶就是这样的。”碧跟他解释。
虫皇献宝一样将布偶举到碧面前。
碧很意外：“给我的？”
虫皇一脸期待。
碧接过布偶：“这是我收到过礼物里最不值钱的了。”排在第二是蓓蓝泽花了三个信用点为他买的围巾。
但花钱买的他也不喜欢呀。听说以前有很多虫送给他很昂贵的礼物，但都讨好不了这只虫。虫皇头顶的呆毛耷拉下来，揉了揉玩了一下午游戏有些酸痛的肩膀。
碧看到布偶的旗子上写着一行小字：“碧可聪明了，棒棒哒。”
他明白虫皇是想安慰他。只不过他是因为想到挚友反目而难过，而不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够聪明。虫皇的安慰弄错了方向。
“累了吗？”碧问，蹲了下来，“回去的路，我背你吧。”
虫皇趴到碧的背上，还想往上爬，被碧拽了下来。
“说过不许趴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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