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_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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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随着夜空中最后一朵烟花绚丽绽放,一切归回宁静,至此太后的寿宴也算是圆满结束。

  张太后从头至尾都笑得和不拢嘴,连连称赞皇后,这场寿宴操办得好。

  黎皇后并不居功,如实说了她近些日子犯了旧疾,身子不爽利,如此寿宴筹备之事,一应都交给了鄂妃来操持,今日寿宴圆满结束,都是鄂妃的功劳。

  鄂妃一身素色宫装,妆容淡雅,跟在皇后身侧,微微颔首道:“娘娘虽在宫中休养,可心却时时记挂着寿宴情况,臣妾也不过是帮娘娘跑个腿,传个话儿,算不得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又将这功劳推还给了黎皇后。

  太后今儿高兴,特别是那一出戏猴,着实讨她欢心,便道:“皇后仁德,鄂妃贤淑,你们二人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

  后宫妃嫔一派祥和,一团和气,皇帝见了也高兴,一时兴起便道:“皇后,朕许久未去你那,一会送母后回宫,朕去你宫里。”

  黎皇后并未因此有多少欣喜之情,反之异常淡定从容道:“臣妾最近身子不适,恐把病气传给陛下,圣上也许久未曾去鄂妃那里,良王受伤,鄂妃夜不能寐,人都清瘦了不少,圣上得闲去鄂妃那坐坐吧。”

  黎皇后几句话将皇帝推给了鄂妃。

  而提起大皇子良王前些日子在长街受伤,皇帝简单问了几句情况。

  而后看向鄂妃道:“泽儿受伤,你又要操办寿宴,这些日子着实辛苦。”

  皇帝明显今夜是想要宿在鄂妃宫里了,鄂妃看了眼一旁的黎皇后,神情有那么一瞬的复杂。

  但还是垂眸道:“臣妾不辛苦,臣妾在宫里备好酒菜,待圣上降临。”

  皇帝拍了拍鄂妃的手,欣慰了声:“好。”

  发生的这一切,把一旁胡贵妃气得咬牙,皇帝昨夜可是答应她,今晚还是宿在她宫里的。

  皇后和鄂妃合起伙来唱了一出双簧,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人给抢走了!

  秦嫔见状,小声道:“不就是办了场寿宴,多大点事,知道的是圣上体恤鄂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打了胜仗,边关传来捷报了呢!”

  旁边惯跟在胡贵妃身后溜须拍马的佳嫔也附和,“可不,你瞧皇后那故作清高的样,圣上要去她那,却被她推去了鄂妃那,拿圣宠当什么,她说给谁就给谁,出奇的是圣上还真就肯了!”

  胡贵妃狠狠瞪了佳嫔一眼,让她不会说话就别说!

  这时一个宫女急匆匆跑过来,跪在皇后面前哭诉道:“皇后娘娘,三公主,三公主她被梁州世子掳走了!”

  “什么!”此话一出,不止是帝后,就是熬不得夜,昏昏欲睡的张太后都惊得回过神来。

  婢女哭诉说:“千真万确,就在水鸳阁,梁州世子不知撞了什么邪,拉着公主就往里走,奴婢亲眼看见,行为举止很不正常,娘娘再不去,就怕……就怕……”

  后面不用说,都知道怎么回事。

  黎皇后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皇帝脸色铁青,气冲冲直奔水鸳阁。

  此时水鸳阁,花辰倚着小榻半靠在轩窗下,夜风吹着他凉意徐徐,可他还是热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他将手搭在小几上,腕下垫着脉枕,烛光映着他的手腕,上面扎着几根细细闪闪的银针。

  “小公主,你确定你这招管用?”

  坐在花辰对面为他施针的人,正是黎皇后所出三公主,高濛。

  此刻她没时间回答他的话,正皱着眉头,聚精会神的努力的翻着医书。

  烛光映在她的脸上,可她实在太认真,头影遮住了书的光亮,看起来委实有些艰难。

  “书上说,媚药之毒,扎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高濛一连点了花辰四五个手指,最后还是没弄明白,到底要扎哪根。

  “干脆十个手指一并都扎了算了!”她有些负气,“不行把脚趾也扎了,总归是不会扎错的。”

  花辰一听整个人都懵了,不禁深深怀疑,“你到底会不会医?”

  高濛腰杆一挺,死不承认道:“会啊!怎么不会!你不信我?”

  花辰身子一瘫,绝望的放弃挣扎。

  他忽得想起什么,问她:“你该不会是翊王派来,故意弄死我的吧?”

  “我皇兄?”高濛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似一把浓密的小扇,“你和我皇兄——有仇?”

  她几乎是一瞬,连犹豫都未曾犹豫,就从翻看如何怎解媚药之毒转而去查看人体穴位。

  一边看嘴里一边还嘀咕着:“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这个也不是,到底是哪个?”

  花辰有点后悔,他怎么就出门不看黄历,遇到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公主?不靠谱也就算了,他还就叫她三言两语的,就给忽悠来了,还真以为她能医。

  “诶,你在找什么?”

  他瞧着她嘴里嘟囔半天“不是”,有点不耐烦。

  高濛连头都没功夫抬,仔细寻找,随口应付道:“在找死穴呢。”

  花辰觉得有点不对,“你找死穴干什么?”

  她就是再专研医术,忙着学习,也要先把病人治好了之后再学吧,这是最基本的医德。

  小公主这才抬头,水润的眼睛看向他,不紧不慢道:“杀你啊,你不是说你是我皇兄仇人,我不杀你反治好你,再由你杀我皇兄,那我还不如直接杀了你。”

  小公主调理清晰的让花辰毛骨悚然。

  “谁是他仇人了?谁要杀他了,我就是那么一说,玩笑,开玩笑你懂不懂?”

  花辰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怎么就忘了这小祖宗是高湛嫡亲的亲妹妹,一个爹一个妈的,护短得很,开不得玩笑!

  “哦!料你也伤不着我皇兄,只有被我皇兄伤的份。”

  小公主眼睛澄亮,心思也通透,她径自又翻回了寻解媚药那页,花辰见状,深深的松了口气。

  他是在高湛把人带走后发现自己也中了春,药,但他所中之药与婉婉所中并不是一种,可见不是一人所为。

  而他体内的药性也并没有婉婉的烈,按理来说有药可解,但他败就败在选错大夫,所托非人。

  这位小公主打着她神医圣手的幌子,坐在这翻医书都翻大半个时辰了,他原本是可以用轻功离开皇宫,去宫外寻医的,结果被她这么一耽误,别说轻功了,药性已经漫延至全身,他现在还能很沉稳冷静的与她沟通,就已经觉得很是幸运了。

  “你别动,我要给你施针了!”

  小公主医书一扣,眼神一瞬变得认真凝重起来。

  当皇帝一众人赶到水鸳阁时,花辰的药已被高濛解了,两人衣着工整,对面而坐。

  花辰吹着他被扎成筛子的十根手指,三公主则在低头认真的收拾着她的小药箱。

  黎皇后见到女儿,第一时间走过去,见到两人似并没什么,才放下心,温声问女儿道:“濛儿你怎么会在这?”

  她看了眼一旁吹手指的梁州世子,心下差不多也了然了。

  高濛终于整理完她的小药箱,盖上盖子,笑呵呵道:“母后,我半路碰到中媚药的世子,就顺便救了他。”

  花辰颤抖着还在渗血的十根手指头,腹诽,那是顺手吗?明明是见到中毒的他,两眼发光的走不动道,追着他口口声声跟保证,自己医术高超能够起死回生,非拉着他解药。

  要不是他一念之差,他现在早就舒舒服服在医馆里,由经验丰富的老医师为他救治,何故在这遭了半天罪,十个手指被戳破,由她来练手?

  黎皇后听到媚药二字,心口一颤,脸色立马就不好的。

  “世子他……!”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还粘了那种药,黎皇后第一反应就是他有没有对她的女儿动手动脚,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这事传出去,公主的名声也不好了。

  她回头看向皇帝,是极少能见到的求助眼神。

  皇帝想了想,“今日之事有关公主名节,任何人若传出去半个字,格杀勿论。”

  后面垂首应是,可三公主却炸了毛。

  不让传,那怎么行!

  “你们,你们,别听我父皇的,出了这门槛见人就要说,本公主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将误食媚药的梁州世子从濒临之际拉回来,险象环生,成功救治!成功救治,听到没有!”

  高濛掐腰命令,她好不容易治对了一次,怎么能就这么被雪藏了?

  黎皇后捂着女儿的嘴,叫她不要再说了,越说越不像话。

  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么救?什么都没发生,任谁能相信?

  她喝令道:“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个字,本宫就治你们所有人的罪!”

  帝后都发话了,三公主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敢听啊。

  这时皇帝抬起眼皮,看向花辰,“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辰药性解除,浑身轻松,他躬身行了一礼,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发现自己中媚药,遇到公主,被公主救治的全过程。

  皇帝面上瞧不出情绪,倒是始终端庄的皇后,涉及女儿,总是会乱了心神,没了往日从容。

  皇帝轻咳了声,看向花辰,道:“朕召了那么多女眷入宫为世子相看,世子一个都没看中,不成想竟看上了朕的女儿。”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极不情愿又没有办法道:“罢了,既然你看上了朕的三女儿,朕便下旨,给你们赐婚。”

  花辰一瞬蒙了:“陛下,臣……臣没看上公主啊!”

  此话一出,挎着药箱的三公主不愿意了。

  她掐腰质问:“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没看上本公主?本公主哪不好,由你看不上?”

  高濛气呼呼道:“本公主刚刚救了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懂得知恩图报知不知道?”

  花辰颤抖着双手,欲哭无泪。

  就在他再无法为自己辩解,以为自己就要做这受气驸马之时,三公主却一转看向皇上,圆润的脸一变,委屈哭诉。

  “父皇,你是喝醉,神志不清了吗?他都多大岁数了,都快能做我父亲了,您让女儿嫁给这么一个老男人,您是不爱女儿了吗!”

  高濛说着一头扎进皇帝怀里痛哭流涕,哭得龙袍上本是腾云的升龙,哭成了入海的降龙。

  湿了一片。

  老男人?花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可置信道,年纪大是大了点,可也没到能当爹的份吧?

  但这话他自是没说。

  黎皇后见女儿如此决绝,自然心疼,她道:“陛下,濛儿才十三,和世子整整差了十三岁呢!”

  高濛只知道梁州世子是大龄剩男,却不知道具体年龄,听到竟整整差了十三岁,更是惊得满脸的不可置信,呆了一息,转瞬“哇”的一声,哭得更难过了。

  她哭的可怜,更是发起狠话来,“父皇,濛儿就是一辈子不嫁,就是出嫁做姑子,就是做老姑娘,就是死,我也不嫁给他!”

  她泪眼汪汪的指着花辰,满心满眼都是嫌弃,她甚至在想,自己刚才怎么就起了仁善之心,救了这么个麻烦。

  想做她的驸马,做梦!

  这么彻底的被嫌弃,花辰一脸无辜,他招谁惹谁了?

  为不让小公主自毁一生,他道:“臣谢圣上美意,但臣与公主的确不合适,公主正值芳龄,臣却已近而立,年纪悬殊,不敢耽误公主花样年华,毁她一生。”

  高濛抹了抹眼泪,“算你有自知之明,亏我没白救你!”

  如此,皇帝就是再有心赐婚,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此刻萧园。

  祁沨守在门口,屋里传来阵阵不可言说的声响。

  周管家拎着灯笼过来,算了算,不可置信道:“都得有两个时辰了吧?”

  厨房的沸水滚得,添了一波又一波,周管家等得着急,这才过来看看。

  祁沨看了看天色,认真纠正道:“两个半时辰。”

  周管家啧啧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这时屋里的声音渐消了,祁沨和管家相识一眼,都默契的不再说话。

  婉婉一瞬瘫软在仙人宽厚的胸膛里。

  仙人说话还是很算话的,说不再叫她隐忍,便再未曾让她忍耐。

  只是仙人的探索不止在唇齿间。

  她不知什么时候,仙人已经从耳房把她抱进了卧房。

  她只觉得眼前一会漆黑,一会明亮,微睁开眼,看见的都是仙人俊逸容颜,而有时仙人的模样也会变得模糊不清,因为她的神志全不在哪儿。

  仙人说,若她耐不住,就要与他说。

  可她似乎什么都不用说,只需抓着仙人的衣襟,躲在他的怀里。

  他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药性的抽离,一瞬带走了婉婉身上所有的力气。

  愉,悦过后的浅静,伴随着还未能平复的微喘。

  高湛将那个湿嗒嗒的小姑娘放到床榻上,她似一只魇足的小兽,阖着眼,乖巧的全没了方才的迷迭。

  可她的手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开。

  “乖,我去叫水。”

  他松了她的小手,可婉婉的另一只手又攀附上来,不肯让他走。

  “仙人,我们之间,会有结果吗?”

  她年纪虽小,可有些事并不代表她不懂,小小的姑娘似是有千般顾虑,眉头都拧巴在了一起。

  高湛轻抚小姑娘的头,消除她心中所有的顾虑,温声道:“傻姑娘,我会娶你。”

  婉婉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弯了弯唇,这才松开了她的小爪子。

  她觉得自己好困,仿佛下一秒就要跌进梦里,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又有些兴奋的睡不着,

  隐约间她听到仙人低沉说话声,随后传来流水声。

  她半睁开眼,便见仙人立在不远处铜盆前净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笔直修长,因常年练武,手握兵器,他指腹和指侧生有不同程度的粗砺薄茧。

  大掌带起涔涔水花,在极静的室内发出淅淅声响。

  婉婉一瞬别过头去,羞红的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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