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师
伏波门主魏无极端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两眼紧紧盯着恭谨地站在堂下的张小石，眉头紧紧皱着，久久没有说话。
张小石闯关成功的消息传过来时，，他第一反应是不信。自伏波老祖开宗立派，定下以地底洞府作为考验想拜入师门弟子的手段以来，已经数百年的时间了，从没有一个人能成功闯关出来。要知道必须是身无丝毫真气地人才能进入地底洞府，大多数人在见到第二道门前就会被阵法判定失败送出来，偶然有进入第三道门的，被阵法驱逐出来后还会好几个月神智不清。
等确认了事情为真之后，他又禁不住欣喜若狂。千多年前，伏波门也曾是能与蜀山比肩的修仙大派，可自从人魔大战精英尽丧后，便一直沉沦，百多年前更是被蜀山吞并，成为其外门之一。作为掌门人，魏无极无时无刻不想重新恢复昔日的荣光。如今天见可怜，竟有人能通过老祖布下的大阵，难道伏波门真的要在他手中中兴有望？
可等亲眼见了这位千年来独一无二的弟子，他又如同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作为伏波掌门，他修为或许不是最高，眼光却是出类拔萃的，离的老远，他就一眼看出张小石眼神黯淡，精气不聚，明显身有暗疾，天生不是修行的材料。
亲手为张小石摸筋验骨之后，更是证实了他的判断。此子脉相杂乱，输入经脉的真气如同泥牛入海，无影无踪，连丹田气海的影子都探察不到。
一刻钟后，前去探察的弟子也前来奏告，地底洞府的阵法已经损毁。
魏无极轻叹一声，看来事情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样，张小石能够闯关成功，不是他身怀异禀，而是先祖的阵法历经千年，终于出了岔子，恰好于斯时损坏，却被他钻了个空子。
事情虽然如此，他也不打算违背老祖的规矩，挥了挥手让张小石站入一众新入门弟子的行列。之前本来正在分派弟子，仍旧接着进行。
伏波门虽然是蜀山外门之一，师承却稍有不同，门下分四宗，名太阳、少阳、少阴、太阴，这四宗中，太阳宗主魏无极兼着伏波门的门主，太阴宗主俞谈影是执法长老，这两宗人丁也最旺，每年新入门的弟子大部分入了这两宗，少阳的宗主桑籽杺与魏无极交好，也能得些好处，只有少阴宗主查留道一向与魏无极不睦，只能落下一两个资质最差的货色。
今年也不例外，魏无极先挑了六名资质最好的弟子，犹豫了一下之后，把张小石也挑了过去。俞谈影也不客气，从剩下的弟子中挑了五个资质好的出来，接着桑籽杺选了四人之后，留给查留道的只剩下两个资质最差的了。
查留道当年与魏无极争夺门主的位置失败，之后便被魏无极一直打压，他这些年一心隐忍，这回却再也忍不下去了，当时就大袖一拂，愤然作色道：“罢了罢了，还要我少阴宗做什么？索性直接解散了，四象变三才，也好过受这种腌臜气。”
魏无极眉头微微一皱，道：“查师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挑选入门弟子，本就是要看其资质是否适合，
查留道一声冷笑：“资质适合？敢问魏师兄，哪一年我少阴宗有资质适合的弟子？堂堂一宗，连十个人都不到，几时见过有这样的宗派？既然如此，索性取消了也罢，省得给天下人耻笑。”
魏无极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恼恨查留道当年不自量力跟他争抢门主的位置，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处处为难，可真要是让少阴一宗败在了他的手里也说不过去，况且查留道说的确有些道理，一宗人数太少，也的确称不了宗。思来想去，还是以大局为重，当下微微一笑道：“查师弟，你既然嫌弟子少，那师兄就让两人给你好了。”
自己挑中的七人中，有三人资质上佳，自然是舍不得让出去的，另外有三人虽然资质稍差，可先天最适合修行本宗功法，唯一不适合的，或许只有那个张小石。
可他毕竟是开山以来第一个闯关成功的。
魏无极思忖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转头吩咐道：“幕思炎，张小石，你们两个改入少阴宗。”
查留道实在是这些年受欺负太狠，忍无可忍才发作了出来，他这些年小心谨慎惯了，话一出口自己也有些后悔，既然魏无极肯示好，自然就驴下坡，当下拱了拱手道：“如此就多谢师兄了。”
魏无极自觉事情处理的极为圆满，微微一笑道：“既然已经分派完毕，各位师弟就各领弟子回去安置吧，新弟子入门，要安排的事情太多，我也就不多罗嗦了，请自便了。”
三位宗主向魏无极行了个礼，领着各自的弟子回去。张小石跟着查留道走在最后面，虽然知道自己入的是伏波门中最差的一宗，可那股兴奋劲儿还是几乎要充溢而出，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是修真之士。离报仇雪恨，救出小哑巴的那天又近了一步。
少阴宗的驻地是栖霞北峰，栖霞诸峰中地势最低的一座。查留道自争位失败后一直心灰意冷，躲在自己的地盘上不问世事，根本没有什么力图振作的作为，今天能与魏无极大吵一通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把几个新入门的弟子领回后，他连给弟子训话的兴趣都欠奉，随便丢给了自己的大弟子，又把自己关进屋里借酒浇愁去了。
张小石的这位大师兄叫谭昀，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看上去不像修真之士，倒像个粗莽武夫。他能坐上大师兄的位子，倒不是因为入门早或是资质高，实在是入门比他早资质比他高的弟子全都耐不住寂寞弃门而去了。大师兄尚且如此，其余弟子的素质可想而知了。
谭昀这几年一直代查留道招呼弟子，早有了经验，先给入门的弟子分派住处。少阴贵为一宗，地方倒是够大，只是乏人居住。谭昀索性让几位新入门的师弟自己挑选住处，其它三人都选了离查留道最近的住处，只有张小石性子孤僻，远远地找了处居于绝壁上的住处。
当天便是收拾房间行李，张小石回原来的杂役房拿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行李时，不免又惹来一阵羡慕。虽然他入的是四宗中最差的少阴，可比起当杂役来，可算是一步登天了。
第二天一早，几处新弟子早早地来到了演武场，一直等到日上三杆，谭师兄才到，查留道却一直没有露面，谭昀随便教了几位师弟两句口诀，就让他们自行领悟。之后三天，他们都是这样修行，几位新入门的弟子不免心里冰凉，像这样修道，能修成正果才怪。
当下就有一位弟子告了假，说是家中亲人生病，需要回去照顾云云。查留道痛快地准了假，可大伙儿也都知道，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毕竟天下修道的门派又不是只有伏波门一家，何苦在这里吊死？
一个月后，又有一位弟子称病离开，另一位新入门的弟子虽然没有离开，却也学着日上三杆才去演武场，只有张小石，仍旧是每天天不亮就照着昨日学来的口诀勤练不已。一有不能理解的地方，就拉着谭师兄狂问不止。偶尔查留道心情好，肯出面指点两句，他更是如获至宝，学习时目不转睛，生怕遗漏了什么。
可就算他如此勤奋，学成的效果却连另一位都不如。没几天整个伏波门就都知道了，这位百年来唯一一个靠闯关成为伏波门弟子的人是真的没有修道的根骨。虽然被不知多少人骂过蠢笨，张小石却丝毫不气馁，依旧勤奋的要命。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是三年过去了，
这一天，早早就有一位太阳宗的弟子找上门来，通知查留道掌门人有事商议。查留道昨晚又是大醉酩酊，一大早就被吵醒，抱怨了几句，醉熏熏地抹了把脸，便上了主峰。
一到议事堂，其它几位宗主早就都到了，魏无极难得的没有借故责难他，待他坐定后开了口：“几位师弟，今年又是蜀山十年一次的抽选弟子之期，昨日我已经得了口讯，监查师兄不日就到，各位可做好准备了么？”一边说话，一边还有意无意地瞄了查留道一眼。
一瞬间，查留道脸色变的铁青。
天下修道之宗，首推蜀山。可蜀山挑选弟子极为严格，不是资质极为出众的绝不会收，因此每代弟子数目都不超过十人。
可正式弟子之外，每隔十年，蜀山也会从各外门中挑选出类拔萃的弟子进山修行，不但有专人负责教导，门中典籍除极少数外也任由这些弟子查阅。一年修行期满后，若表现上佳，还有可能被蜀山留用，收为正式弟子。
当年查留道就是因为资质出众，被蜀山选中进修了一年，虽然最后没有能被留用，却自觉获益良多，才有了后来跟魏无极争夺掌门的故事。后来争位一败涂地，一腔雄心壮志也就此烟消云散，才有了这数十年的苟延残喘。入蜀山进修也成了他一桩不愿提起的伤心事。
偏偏魏无极似乎还觉得不过瘾，笑着开口问他：“查师弟，此次为蜀山挑选进修的弟子，可是一件大事，不知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查留道铁青着脸道：“我少阴宗的事情，不劳师兄操心，到时我自会派弟子参加的。”
魏无极微微一笑：“查师弟有这个心思自然最好，不过最好多用些心思在教导弟子上，这几届比武大会都是少阴宗垫底，总不大好看。”
查留道“哼”了一声，一拱手：“告辞。”转身拂袖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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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石闯关成功的消息传过来时，，他第一反应是不信。自伏波老祖开宗立派，定下以地底洞府作为考验想拜入师门弟子的手段以来，已经数百年的时间了，从没有一个人能成功闯关出来。要知道必须是身无丝毫真气地人才能进入地底洞府，大多数人在见到第二道门前就会被阵法判定失败送出来，偶然有进入第三道门的，被阵法驱逐出来后还会好几个月神智不清。
等确认了事情为真之后，他又禁不住欣喜若狂。千多年前，伏波门也曾是能与蜀山比肩的修仙大派，可自从人魔大战精英尽丧后，便一直沉沦，百多年前更是被蜀山吞并，成为其外门之一。作为掌门人，魏无极无时无刻不想重新恢复昔日的荣光。如今天见可怜，竟有人能通过老祖布下的大阵，难道伏波门真的要在他手中中兴有望？
可等亲眼见了这位千年来独一无二的弟子，他又如同被兜头泼了盆冷水。作为伏波掌门，他修为或许不是最高，眼光却是出类拔萃的，离的老远，他就一眼看出张小石眼神黯淡，精气不聚，明显身有暗疾，天生不是修行的材料。
亲手为张小石摸筋验骨之后，更是证实了他的判断。此子脉相杂乱，输入经脉的真气如同泥牛入海，无影无踪，连丹田气海的影子都探察不到。
一刻钟后，前去探察的弟子也前来奏告，地底洞府的阵法已经损毁。
魏无极轻叹一声，看来事情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样，张小石能够闯关成功，不是他身怀异禀，而是先祖的阵法历经千年，终于出了岔子，恰好于斯时损坏，却被他钻了个空子。
事情虽然如此，他也不打算违背老祖的规矩，挥了挥手让张小石站入一众新入门弟子的行列。之前本来正在分派弟子，仍旧接着进行。
伏波门虽然是蜀山外门之一，师承却稍有不同，门下分四宗，名太阳、少阳、少阴、太阴，这四宗中，太阳宗主魏无极兼着伏波门的门主，太阴宗主俞谈影是执法长老，这两宗人丁也最旺，每年新入门的弟子大部分入了这两宗，少阳的宗主桑籽杺与魏无极交好，也能得些好处，只有少阴宗主查留道一向与魏无极不睦，只能落下一两个资质最差的货色。
今年也不例外，魏无极先挑了六名资质最好的弟子，犹豫了一下之后，把张小石也挑了过去。俞谈影也不客气，从剩下的弟子中挑了五个资质好的出来，接着桑籽杺选了四人之后，留给查留道的只剩下两个资质最差的了。
查留道当年与魏无极争夺门主的位置失败，之后便被魏无极一直打压，他这些年一心隐忍，这回却再也忍不下去了，当时就大袖一拂，愤然作色道：“罢了罢了，还要我少阴宗做什么？索性直接解散了，四象变三才，也好过受这种腌臜气。”
魏无极眉头微微一皱，道：“查师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挑选入门弟子，本就是要看其资质是否适合，
查留道一声冷笑：“资质适合？敢问魏师兄，哪一年我少阴宗有资质适合的弟子？堂堂一宗，连十个人都不到，几时见过有这样的宗派？既然如此，索性取消了也罢，省得给天下人耻笑。”
魏无极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恼恨查留道当年不自量力跟他争抢门主的位置，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处处为难，可真要是让少阴一宗败在了他的手里也说不过去，况且查留道说的确有些道理，一宗人数太少，也的确称不了宗。思来想去，还是以大局为重，当下微微一笑道：“查师弟，你既然嫌弟子少，那师兄就让两人给你好了。”
自己挑中的七人中，有三人资质上佳，自然是舍不得让出去的，另外有三人虽然资质稍差，可先天最适合修行本宗功法，唯一不适合的，或许只有那个张小石。
可他毕竟是开山以来第一个闯关成功的。
魏无极思忖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转头吩咐道：“幕思炎，张小石，你们两个改入少阴宗。”
查留道实在是这些年受欺负太狠，忍无可忍才发作了出来，他这些年小心谨慎惯了，话一出口自己也有些后悔，既然魏无极肯示好，自然就驴下坡，当下拱了拱手道：“如此就多谢师兄了。”
魏无极自觉事情处理的极为圆满，微微一笑道：“既然已经分派完毕，各位师弟就各领弟子回去安置吧，新弟子入门，要安排的事情太多，我也就不多罗嗦了，请自便了。”
三位宗主向魏无极行了个礼，领着各自的弟子回去。张小石跟着查留道走在最后面，虽然知道自己入的是伏波门中最差的一宗，可那股兴奋劲儿还是几乎要充溢而出，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是修真之士。离报仇雪恨，救出小哑巴的那天又近了一步。
少阴宗的驻地是栖霞北峰，栖霞诸峰中地势最低的一座。查留道自争位失败后一直心灰意冷，躲在自己的地盘上不问世事，根本没有什么力图振作的作为，今天能与魏无极大吵一通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把几个新入门的弟子领回后，他连给弟子训话的兴趣都欠奉，随便丢给了自己的大弟子，又把自己关进屋里借酒浇愁去了。
张小石的这位大师兄叫谭昀，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看上去不像修真之士，倒像个粗莽武夫。他能坐上大师兄的位子，倒不是因为入门早或是资质高，实在是入门比他早资质比他高的弟子全都耐不住寂寞弃门而去了。大师兄尚且如此，其余弟子的素质可想而知了。
谭昀这几年一直代查留道招呼弟子，早有了经验，先给入门的弟子分派住处。少阴贵为一宗，地方倒是够大，只是乏人居住。谭昀索性让几位新入门的师弟自己挑选住处，其它三人都选了离查留道最近的住处，只有张小石性子孤僻，远远地找了处居于绝壁上的住处。
当天便是收拾房间行李，张小石回原来的杂役房拿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行李时，不免又惹来一阵羡慕。虽然他入的是四宗中最差的少阴，可比起当杂役来，可算是一步登天了。
第二天一早，几处新弟子早早地来到了演武场，一直等到日上三杆，谭师兄才到，查留道却一直没有露面，谭昀随便教了几位师弟两句口诀，就让他们自行领悟。之后三天，他们都是这样修行，几位新入门的弟子不免心里冰凉，像这样修道，能修成正果才怪。
当下就有一位弟子告了假，说是家中亲人生病，需要回去照顾云云。查留道痛快地准了假，可大伙儿也都知道，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毕竟天下修道的门派又不是只有伏波门一家，何苦在这里吊死？
一个月后，又有一位弟子称病离开，另一位新入门的弟子虽然没有离开，却也学着日上三杆才去演武场，只有张小石，仍旧是每天天不亮就照着昨日学来的口诀勤练不已。一有不能理解的地方，就拉着谭师兄狂问不止。偶尔查留道心情好，肯出面指点两句，他更是如获至宝，学习时目不转睛，生怕遗漏了什么。
可就算他如此勤奋，学成的效果却连另一位都不如。没几天整个伏波门就都知道了，这位百年来唯一一个靠闯关成为伏波门弟子的人是真的没有修道的根骨。虽然被不知多少人骂过蠢笨，张小石却丝毫不气馁，依旧勤奋的要命。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是三年过去了，
这一天，早早就有一位太阳宗的弟子找上门来，通知查留道掌门人有事商议。查留道昨晚又是大醉酩酊，一大早就被吵醒，抱怨了几句，醉熏熏地抹了把脸，便上了主峰。
一到议事堂，其它几位宗主早就都到了，魏无极难得的没有借故责难他，待他坐定后开了口：“几位师弟，今年又是蜀山十年一次的抽选弟子之期，昨日我已经得了口讯，监查师兄不日就到，各位可做好准备了么？”一边说话，一边还有意无意地瞄了查留道一眼。
一瞬间，查留道脸色变的铁青。
天下修道之宗，首推蜀山。可蜀山挑选弟子极为严格，不是资质极为出众的绝不会收，因此每代弟子数目都不超过十人。
可正式弟子之外，每隔十年，蜀山也会从各外门中挑选出类拔萃的弟子进山修行，不但有专人负责教导，门中典籍除极少数外也任由这些弟子查阅。一年修行期满后，若表现上佳，还有可能被蜀山留用，收为正式弟子。
当年查留道就是因为资质出众，被蜀山选中进修了一年，虽然最后没有能被留用，却自觉获益良多，才有了后来跟魏无极争夺掌门的故事。后来争位一败涂地，一腔雄心壮志也就此烟消云散，才有了这数十年的苟延残喘。入蜀山进修也成了他一桩不愿提起的伤心事。
偏偏魏无极似乎还觉得不过瘾，笑着开口问他：“查师弟，此次为蜀山挑选进修的弟子，可是一件大事，不知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查留道铁青着脸道：“我少阴宗的事情，不劳师兄操心，到时我自会派弟子参加的。”
魏无极微微一笑：“查师弟有这个心思自然最好，不过最好多用些心思在教导弟子上，这几届比武大会都是少阴宗垫底，总不大好看。”
查留道“哼”了一声，一拱手：“告辞。”转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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