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关
后背又挨了一脚，如同一柄千斤巨锤砸下，一阵轻微的“咔嚓”响声，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几根，他被死死地踩在地上，如同一只被细针钉住的蝴蝶，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郭四的狞笑声响亮的刺耳：“小兔崽子，当年被你们跑了，今天可得连本带利还回来。”
头上又接连挨了几下，疼痛先是尖锐，然后就变成了迟钝的麻木。脑袋昏昏沉沉，周遭的一切都遥远了，只剩下魏痦子和郭四两人狰狞的脸庞和张狂的狞笑，分外清晰响亮。
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被郭四踩断腿骨、被魏痦子责罚、被其它乞丐欺负，最后画面定格成小哑巴白骨森森的双臂。无情的殴打还在继续，张小石只觉得胸中一团怒火越来越涨、越来越涨，让他整个人都快要爆开了。
“啊！！！！！！”
一声凄厉至不像人声的怒吼，张小石在如雨点般落下的拳脚中缓缓站起，浑身血迹斑斑，脸颊更是肿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却冰冷如万年寒冰，放射出的仇恨有若实质。
郭四愣了愣，怒骂道：“他娘的，死到临头了还在耍横。”又是一脚踹了过来。
这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张小石胸口，却没能将他踢倒。张小石两只手牢牢抓住了郭四的脚掌，向他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腥咸的血水充盈了整个口腔，牙齿与腿骨的摩擦尖利刺耳。郭四发出一声变了形的惨叫，抱着腿在地上打起了滚。张小石微笑着注视着他，慢慢咽下了嘴里的血肉。
“啪”的一声，张小石身子一个踉跄，他缓缓转头，魏痦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手中已经烂成了碎片的暖手炉，这势在必得的一击只让张小石的后脑出了点血，却没能打倒他。
看到张小石向自己走过来，魏痦子打了个哆嗦，忽然转身就跑。没跑出两步，他就被拽着头发摔倒在地，张小石那张不断滴着血的微笑脸庞出现在面前。
恐惧的嘶喊被血肉撕碎的声音替代，片刻后，张小石缓缓站了起来，他没再管已经成了一摊零碎血肉的魏痦子，脸上仍挂着那意义不明的微笑，又向郭四走了过去。
郭四早被刚刚的惨状吓得失了禁，腥臭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屋子，他浑身抖的像筛糠，嘴里发出小孩一样的呜呜哭叫声，手脚并用地想逃离这个修罗场，可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半天也没爬出一尺远。
张小石微笑着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一只手轻柔的拍拍郭四那条伤腿。这个动作让郭四如同被扔进开水里的大虾一样剧烈挣扎起来，只一接触到张小石的目光，他立刻像是被夺去了魂魄，认命地一动不动了。
那一刻，张小石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红光，那里面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人性，满满地充溢着兽欲的光芒。
他慢条斯理地把手伸进了刚刚咬出的伤口里，顺着腿骨慢慢把血肉撕剥开，动作轻柔的像最精细的工匠。随着这动作，郭四全身震颤个不停，嘴角鼻孔眼睛也渗出血来。而张小石的头顶，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也渐渐成形。
郭四慢慢不成人形，张小石头上的黑气也越来越浓，越来越厚，快把他的全身都包裹住了。
在黑气即将完全把张小石吞没的一瞬，他的丹田处忽然闪过一道白光，他痛苦地捂住了脑袋，一头栽倒在地上。脑袋里好像有千万根针在刺，尖锐而持久，他再也忍受不住，打着滚呻吟不停。
黑气渐渐淡去，在疼痛终于可以忍受的时候，张小石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他大口喘息着坐起身来，周遭的一切已经变了，鲜血和尸体消失了，木屋、暴雨，连同那呛人口鼻的血腥味道全都淡去了，眼前再度变成了那条长长的甬道，前面不远处，又是一道门。
张小石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的处境，随即就是一阵后怕，刚刚只差一点儿，他就入了魔，要不是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疼，他应该已经迷失了本性，沉溺在想像中的自我世界中，慢慢困死在这里。
庆幸之余，他还有点儿疑惑，刚刚头疼的像要裂开时，眼前一个小道童和一位老道人的身影，他们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跟他丢失的记忆有关吗？
想了半天，他还是没有一点儿头绪，只好把这些先放下，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第三道门被缓缓推开。
眼前再一次明亮起来，下一刻，张小石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悬崖上，崖底是汹涌的海水，每一次浪头凶狠地拍打，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像是要把悬崖拍碎。北风呼啸，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还没等他看清四周的环境，远处的海面忽然一阵翻腾，水花四溅中，中心一处水域慢慢鼓了起来，越来越大，越鼓越高，最后顶部几乎与天齐平。突然间，一声巍峨至极的啸声响起，虽然张小石第一时间捂住的耳朵，那声音却仍然汹涌地拍打着他的耳膜，他的表情痛苦至极，两只耳孔都淌出血来。
那片鼓起的水域片片破碎，一个巨大的黑影冲天而起，长长的身影似乎是无穷无尽的，只是一个盘旋，就几乎占据了整个天空。等它在天空中停住，张小石几乎忍不住跪倒在地。
龙，这种传说中上神界才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无敌神兽，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龙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小石，两只巨大的眼睛深邃无比。在它面前，张小石渺小的像一粒灰尘，根本不敢与它对视，只能低着头，拼命抵抗着它散发出的威压。
或许是被眼前这个渺小存在对抗的态度激怒了，龙忽然一声清啸，喷出的口息如同最强烈的飓风，海面上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恶狠狠地拍打在悬崖的石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强烈的气流把一切能吹动的东西全卷上了天，张小石死死地抓住身下的石缝，整个人如同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小舟，拼命地与气流对抗着。
气流如同刀片般锋利，转眼间就把张小石身上的衣服撕碎成了一条条，他的皮肤更是浸出血来，他忽然发觉自己犯了个错误，之前接连两关遇到的都是幻境，他就下意识地把这条龙也当成了虚幻的。但前两关的虚幻都是有迹可循的，他只是一时被蒙蔽，却没有证据能证明这条龙也是虚幻的。
如果这条龙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只有击败这条龙才能过关，他该怎么办？
张小石下意识地抬头，浑身如同堕入了冰窖中。半空中，龙正迅如闪电般地凌空冲下，向他扑击而来。
那一刻，张小石只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在挟天地之威的龙面前，他丝毫没有反抗的勇气。
怪不得从没有人能通过三重考验，怪不得有许多人会消失在地府里。
谁能击败龙？
呼啸声越来越近，龙的威压一点点几乎变成了实质，如同在张小石的身上压上了一座高山，他无法呼吸，无法动作，等死而已。
突然间，又一声尖厉的龙啸声响起，四周无边无尽的压力刹那间消失了，张小石被风吹起的身体重重地落下，预料中的痛苦却迟迟没有到来。
时间久的不同寻常。他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惊愕地发现龙已经没有了踪影。连刚刚还咆哮不已的海面都变得风平浪静，一切都那么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只有天边极远处，还有大片翻腾不息的云团。
这一关难道又是幻境？那他过关了没有？这一切都没有答案，他只好静立着等待，可过了好久好久，却再也没有什么发生。雷鸣般的肚子让他终于再也等不下去了，他艰难地爬下了山崖。
…………
后山，两位伏波门的外门弟子正在小声说着话。今儿个是开山授徒的日子，前山神台热闹无比，这两个倒霉蛋却被安排看守后山，免不了满腹埋怨，正在合伙骂某位不开眼的师叔师伯，其中一个忽然住了嘴，疑惑地问：“王师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王师弟笑道：“朱师兄，你就别吓唬我了，师长们都在前山，这会儿绝不会来后山的。”
朱师兄皱着眉毛摇头：“不是不是，我刚刚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好像是……，山石裂开的声音。”
王师弟更是笑的打跌：“师兄，这后山都是重逾万斤的磐石，掌门师伯想劈开一块都不容易，怎么会裂开？”
他话音末落，身边忽然轰隆一阵巨响，无数砂石扑簌而下，脚下地面不断地震颤中，身后巨大的磐石发出摩擦挤压似的刺耳响声，一点点向两人迫近过来。两人对望一眼，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忽然发一声喊，拔脚就往外跑。
一直跑出了老远，两人才敢回头看，惊愕地发现震颤居然只发生在那一处，除了那块还在不住震颤的山石外，四周一片风平浪静，形成了一幅极为诡异的对比画面。
山石的震颤终于停住，最底部裂开了一个方圆三尺多的巨大裂口，飞扬的尘土转瞬间将裂口掩盖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望，其中一个忽然张大了嘴巴，惊骇地望向山石的方向，手指抖个不停，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漫天灰尘中，灰头土脸、几乎成了一个粉人的张小石大声咳嗽着从裂口中走了出来，左右看了几眼，发现了不远处目瞪口呆的两人，忙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行了一礼，大声道：“两位师兄，在下张小石，刚刚过了祖师爷留下的三重关卡，闯关出来，请问该向哪位师长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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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又接连挨了几下，疼痛先是尖锐，然后就变成了迟钝的麻木。脑袋昏昏沉沉，周遭的一切都遥远了，只剩下魏痦子和郭四两人狰狞的脸庞和张狂的狞笑，分外清晰响亮。
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被郭四踩断腿骨、被魏痦子责罚、被其它乞丐欺负，最后画面定格成小哑巴白骨森森的双臂。无情的殴打还在继续，张小石只觉得胸中一团怒火越来越涨、越来越涨，让他整个人都快要爆开了。
“啊！！！！！！”
一声凄厉至不像人声的怒吼，张小石在如雨点般落下的拳脚中缓缓站起，浑身血迹斑斑，脸颊更是肿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却冰冷如万年寒冰，放射出的仇恨有若实质。
郭四愣了愣，怒骂道：“他娘的，死到临头了还在耍横。”又是一脚踹了过来。
这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张小石胸口，却没能将他踢倒。张小石两只手牢牢抓住了郭四的脚掌，向他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腥咸的血水充盈了整个口腔，牙齿与腿骨的摩擦尖利刺耳。郭四发出一声变了形的惨叫，抱着腿在地上打起了滚。张小石微笑着注视着他，慢慢咽下了嘴里的血肉。
“啪”的一声，张小石身子一个踉跄，他缓缓转头，魏痦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手中已经烂成了碎片的暖手炉，这势在必得的一击只让张小石的后脑出了点血，却没能打倒他。
看到张小石向自己走过来，魏痦子打了个哆嗦，忽然转身就跑。没跑出两步，他就被拽着头发摔倒在地，张小石那张不断滴着血的微笑脸庞出现在面前。
恐惧的嘶喊被血肉撕碎的声音替代，片刻后，张小石缓缓站了起来，他没再管已经成了一摊零碎血肉的魏痦子，脸上仍挂着那意义不明的微笑，又向郭四走了过去。
郭四早被刚刚的惨状吓得失了禁，腥臭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屋子，他浑身抖的像筛糠，嘴里发出小孩一样的呜呜哭叫声，手脚并用地想逃离这个修罗场，可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半天也没爬出一尺远。
张小石微笑着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一只手轻柔的拍拍郭四那条伤腿。这个动作让郭四如同被扔进开水里的大虾一样剧烈挣扎起来，只一接触到张小石的目光，他立刻像是被夺去了魂魄，认命地一动不动了。
那一刻，张小石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红光，那里面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人性，满满地充溢着兽欲的光芒。
他慢条斯理地把手伸进了刚刚咬出的伤口里，顺着腿骨慢慢把血肉撕剥开，动作轻柔的像最精细的工匠。随着这动作，郭四全身震颤个不停，嘴角鼻孔眼睛也渗出血来。而张小石的头顶，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也渐渐成形。
郭四慢慢不成人形，张小石头上的黑气也越来越浓，越来越厚，快把他的全身都包裹住了。
在黑气即将完全把张小石吞没的一瞬，他的丹田处忽然闪过一道白光，他痛苦地捂住了脑袋，一头栽倒在地上。脑袋里好像有千万根针在刺，尖锐而持久，他再也忍受不住，打着滚呻吟不停。
黑气渐渐淡去，在疼痛终于可以忍受的时候，张小石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他大口喘息着坐起身来，周遭的一切已经变了，鲜血和尸体消失了，木屋、暴雨，连同那呛人口鼻的血腥味道全都淡去了，眼前再度变成了那条长长的甬道，前面不远处，又是一道门。
张小石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的处境，随即就是一阵后怕，刚刚只差一点儿，他就入了魔，要不是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疼，他应该已经迷失了本性，沉溺在想像中的自我世界中，慢慢困死在这里。
庆幸之余，他还有点儿疑惑，刚刚头疼的像要裂开时，眼前一个小道童和一位老道人的身影，他们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跟他丢失的记忆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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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再一次明亮起来，下一刻，张小石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悬崖上，崖底是汹涌的海水，每一次浪头凶狠地拍打，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像是要把悬崖拍碎。北风呼啸，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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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小石，两只巨大的眼睛深邃无比。在它面前，张小石渺小的像一粒灰尘，根本不敢与它对视，只能低着头，拼命抵抗着它散发出的威压。
或许是被眼前这个渺小存在对抗的态度激怒了，龙忽然一声清啸，喷出的口息如同最强烈的飓风，海面上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恶狠狠地拍打在悬崖的石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强烈的气流把一切能吹动的东西全卷上了天，张小石死死地抓住身下的石缝，整个人如同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小舟，拼命地与气流对抗着。
气流如同刀片般锋利，转眼间就把张小石身上的衣服撕碎成了一条条，他的皮肤更是浸出血来，他忽然发觉自己犯了个错误，之前接连两关遇到的都是幻境，他就下意识地把这条龙也当成了虚幻的。但前两关的虚幻都是有迹可循的，他只是一时被蒙蔽，却没有证据能证明这条龙也是虚幻的。
如果这条龙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只有击败这条龙才能过关，他该怎么办？
张小石下意识地抬头，浑身如同堕入了冰窖中。半空中，龙正迅如闪电般地凌空冲下，向他扑击而来。
那一刻，张小石只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在挟天地之威的龙面前，他丝毫没有反抗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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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击败龙？
呼啸声越来越近，龙的威压一点点几乎变成了实质，如同在张小石的身上压上了一座高山，他无法呼吸，无法动作，等死而已。
突然间，又一声尖厉的龙啸声响起，四周无边无尽的压力刹那间消失了，张小石被风吹起的身体重重地落下，预料中的痛苦却迟迟没有到来。
时间久的不同寻常。他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惊愕地发现龙已经没有了踪影。连刚刚还咆哮不已的海面都变得风平浪静，一切都那么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只有天边极远处，还有大片翻腾不息的云团。
这一关难道又是幻境？那他过关了没有？这一切都没有答案，他只好静立着等待，可过了好久好久，却再也没有什么发生。雷鸣般的肚子让他终于再也等不下去了，他艰难地爬下了山崖。
…………
后山，两位伏波门的外门弟子正在小声说着话。今儿个是开山授徒的日子，前山神台热闹无比，这两个倒霉蛋却被安排看守后山，免不了满腹埋怨，正在合伙骂某位不开眼的师叔师伯，其中一个忽然住了嘴，疑惑地问：“王师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王师弟笑道：“朱师兄，你就别吓唬我了，师长们都在前山，这会儿绝不会来后山的。”
朱师兄皱着眉毛摇头：“不是不是，我刚刚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好像是……，山石裂开的声音。”
王师弟更是笑的打跌：“师兄，这后山都是重逾万斤的磐石，掌门师伯想劈开一块都不容易，怎么会裂开？”
他话音末落，身边忽然轰隆一阵巨响，无数砂石扑簌而下，脚下地面不断地震颤中，身后巨大的磐石发出摩擦挤压似的刺耳响声，一点点向两人迫近过来。两人对望一眼，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忽然发一声喊，拔脚就往外跑。
一直跑出了老远，两人才敢回头看，惊愕地发现震颤居然只发生在那一处，除了那块还在不住震颤的山石外，四周一片风平浪静，形成了一幅极为诡异的对比画面。
山石的震颤终于停住，最底部裂开了一个方圆三尺多的巨大裂口，飞扬的尘土转瞬间将裂口掩盖住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望，其中一个忽然张大了嘴巴，惊骇地望向山石的方向，手指抖个不停，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漫天灰尘中，灰头土脸、几乎成了一个粉人的张小石大声咳嗽着从裂口中走了出来，左右看了几眼，发现了不远处目瞪口呆的两人，忙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行了一礼，大声道：“两位师兄，在下张小石，刚刚过了祖师爷留下的三重关卡，闯关出来，请问该向哪位师长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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