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多大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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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钟在袁氏附近租了一个房子，实在是买房子程序比较麻烦，另外他也不确定能以袁钟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有钱归有钱，租房也不比买房差。
第二天白天袁钟发现袁父给公司所有人发了封邮件，大概意思就就是他有事请假，不在公司这段日子由袁志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宜。
当袁钟走进公司大门，袁氏的员工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你听说了没有？袁总被两个儿子逼下台，以后袁氏就是袁志经理说的算了。”
“我怎么听说飞羽的项目调到了袁钟手下？现在说他俩谁胜谁负有点为时过早吧？”
“袁钟第一天来公司就让昌辉项目重新开工，这一波我投他一票！”
“袁志经理做成的项目也不少啊，我看你就是看脸吧？”
“喂，看破不说破！”
员工们的七嘴八舌尽数汇聚到袁钟耳朵里，他微微皱眉，看来昨晚对袁父伤害挺大，这么大的公司说不管就不管了。
不过事已至此，大家确实需要互相冷静一下。
去办公室的路上，他遇到脚步匆匆的袁志，对方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冷漠地擦身而过，仿佛袁钟不存在一般。
袁父不在，他也不愿意演了。
相对于以前笑里藏针的弟弟，袁钟更喜欢现在的他，人狠话不多，揍起来完全不用承担心理压力。
想到这，袁钟顿感汗颜，刚把人家亲妈送进监狱，现在就想揍人家儿子，真是罪过啊罪过。
在他七想八想的时候，李陶早已经站在他办公室门口，“袁经理，今天曹维陪女朋友过生日想要请假一天，他托我转告，你要批吗？”
袁氏这样的大公司请假都要提前三天，这是规矩，像曹维这样当天请示，并且还是借他人之口转告的，大半都会算旷工。
不过袁钟对袁氏制度不感冒，他只是好奇曹维竟然有女朋友？
“曹维有女朋友？”
“我也是才知道。”
李陶尴尬地笑笑，今天曹维给他发语音说请假理由的时候，他也是震惊了半天。
“这孩子有个女朋友不容易，这假批了。”
想到曹维见鬼时候的窘迫，袁钟忍不住笑意，拥有阴阳眼的人拥有正常生活不容易，他作为老板当然要支持。
李陶又说道：“昌辉项目需要人跟进，还有新调过来的飞羽项目，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袁钟刚要张口，孙菲菲抱着一大摞文件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道：“孙菲菲，前来报道！”
“你怎么又来了？”
李陶刚要拦住她，袁钟适时张口：“是我让她来的，孙菲菲一直在袁志组，日后飞羽的项目交给她负责。”
“是，袁经理。”
李陶和孙菲菲忙的脚不沾地，而袁钟则在办公室内吹着空调玩消消乐，果然让孙菲菲过来是对的，他们组的人手有些不够呢。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袁钟放下了还在消消乐的手机，“请进。”
孙菲菲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袁经理，飞羽各楼盘都卖的很好，唯独有一家临街商铺，前前后后三批人交了首付，都是没过几天就嚷嚷退钱，他们说商铺里有……”
袁钟眼睛一亮，“有鬼？”
孙菲菲点了点头，“袁志经理不信这些，怕他们闹首付钱已经按比例退换了，只是今日又有人交了商铺首付，我这才过来汇报，你看是不是要先驱鬼。”
说到最后她的表情忍不住怪异起来，孙菲菲死也想不到唯物主义的她有朝一日能正大光明的说出“驱鬼”两个字，这都要归功于袁钟。
孙菲菲在袁钟面前展开文件夹，上面的资料显示，这一次想要交首付的人叫苗雪冰。
“我妈？”
袁钟这才想起来，他自从上次医院给了苗雪冰一笔钱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见面。
女人最好还是拥有自己的事业，让钱生钱，既然是苗雪冰看中的商铺，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然要先去扫清障碍了。
“先去查一下商铺之前死过什么人。”
袁钟话音刚落，孙菲菲就把文件夹后方的资料翻了出来，“飞羽开工之前，这家商铺的位置是一家小卖部，老夫妻一直不同意搬迁，成了有名钉子户，飞羽项目被迫暂停，后来还是袁志经理亲自出马才让他们同意搬迁。”
“钉子户？”
“对，只是他们同意搬迁的当晚就发生了意外，煤气罐泄露，一家三口葬身火海。”
孙菲菲脸色严肃，她在袁志组一直负责飞羽项目，项目从头到尾大大小小的细节，她都了如指掌。
何况小卖部钉子户在当时让袁志组的员工焦头烂额，孙菲菲不会不知道。
袁钟低头沉思，“你怎么想？”
“商铺异常应该和小卖部钉子户不无关系，只是煤气泄漏又不是人为，他们为什么不肯离去？”
孙菲菲经历邵语醉一事后对鬼神论有了自身一番见解。
“如果是人为呢？”袁钟眼睛亮了。
孙菲菲沉默，她不愿相信这件事和袁志有关，但是小卖部钉子户确是在他登门后就遭遇了煤气泄漏，如果说两者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信。
袁钟看她表情没有多说，“有没有问题看看就知道了，跟我出外勤。”
“好。”
……
袁志在办公室安静坐着，办公桌上放着一部老式手机，按键边缘破损很多，上面的数字已经看不清了，但他双眼炯炯有神，像看着世上至宝一样紧紧盯着这部手机，似乎怕下一秒，这部手机就会消失不见。
五分钟后，袁志终于动了，他按下最近通话按键，一通未知号码的电话拨了出去。
“我就说你会再找我的。”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对面是个男声，戏谑的语气似是算准了袁志会给他打电话。
“我要毁了飞羽。”
“一千万。”
“成交。”
挂了电话，袁志的表情阴沉的可怕，想要盗走他的胜利果实？就怕袁钟没有这个能力。
过了一会，他通过内线叫负责采购的林鲁齐进来，“下批钢筋调低一个档，具体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袁经理，钢筋质量再低真的会死人的，我……”
“之前你拿飞羽项目回扣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能做就做，不能做会有其他人想要这份工作。”袁志手指随意敲着桌面，一脸不耐烦。
那人办事牢靠，就是胃口不小，每次都要他铤而走险。
不过他想到未来可以看到袁钟失败的模样，现在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
“袁经理，我这就去办。”
林鲁齐一脸纠结，最终还是决定照办，毕竟飞羽都没出事，钢筋质量低一点应该也没问题。
……
飞羽楼盘共有三栋楼，互为掎角之势，守望相助。其四周交通便利，绿植茂盛，紧邻商超娱乐，怎么看都比昌辉孤零零地一座楼好了不止一倍。
袁钟站在楼盘中间，脸上表情严肃，“这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孙菲菲一脸疑惑，飞羽项目已经售卖出七成，很多户人家已经开始装修，甚至足有五六十户已经住了进去。
除了那家商铺，没有人说这里有问题。
袁钟沉默，他一时还看不出门道，只知这里面隐藏的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
两人一起来到问题商铺门前，只见苗雪冰正在门口指挥装修工人，商铺从里到外摆满了装修材料，苗雪冰虽然脸上有着疲惫之色，但是眼里的兴奋亮光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妈！”
“钟儿？”
苗雪冰似是不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袁钟，她眯着眼走到他身前看了一会才敢确定，“钟儿，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他围着袁钟转了一圈，确定儿子没瘦，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她原本的打算是等店铺开起来，一切稳定了之后，再去见儿子的，没想到儿子突然出现，让她好不高兴。
“妈，你要开家什么店？”
苗雪冰本想接话，但是看了袁钟一眼，她突然反问道：“妈还没想好，儿子你觉得妈开什么店好？”
“蛋糕店吧，我正好认识相关的人，她应该能帮上忙。”
“好，妈听你的。”
袁钟若无其事走进店里，发现一切如常，并没有鬼魂出现。
“妈，你有没有在这遇到一些奇怪的事？”
苗雪冰一脸疑惑，“今天是妈第一天开始装修，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她顿了顿突然说道：“如果非说有问题，这店里的马桶不太好用，老是有响动。”
苗雪冰脸上有了一丝尴尬，“明天我去换个新的应该就好了。”
商铺经历了几批人，大方向的硬装早就装完了，苗雪冰如果不是因为对前面装修风格不满意，她直接开店都可以。
袁钟来到卫生间看了一眼，眉头瞬间皱在一起，脸上隐有气愤之色，只是他没有明显表现出来，其他人自然没有察觉。
“妈，今天先装到这里。孙菲菲你送我妈回去。”
“钟儿？”
“袁经理？”
两人一脸疑惑地看向袁钟，似是不明白他此举何意。
还是孙菲菲最先反应过来，“苗女士，袁经理是负责飞羽项目的总负责人，在你入驻之前，他需要仔细对店面进行检查，希望你配合一下。”
这套说辞当然是她编的，毕竟没有那个负责人像袁钟这么闲，亲自下场查看店铺。
苗雪冰没有怀疑，只当是袁钟关心他，两人和装修工人很快离开，转眼整间商铺就只有袁钟一人。
他深吸一口气，在马桶盖上轻轻一拍，咔嚓咔嚓，一道道裂痕瞬间爬满马桶上下，与此同时，飞羽楼盘内所有住户家中马桶上都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裂纹。
“地震了？可是灯也没动啊！”
“我发誓我没碰它，不是我把它压裂的！”
“马桶哪家买的？我去打投诉电话。”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飞羽各个角落，唯独袁钟一脸冷漠，手指轻轻一勾，一道半透明的鬼魂飘了出来，他的样子看起来年纪不小，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对把他拉出来的袁钟没有看上一眼。
似是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在意。
如果孙菲菲在这定会一眼认出，老人就是小卖部钉子户的男主人。
商铺的墙上开始掉白灰，四面八方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这栋楼还在家的住户都以为地震往外跑。
老人的脖子上带着一条黑色锁链，链子上闪闪发光，让袁钟知道这事并不止是单纯的厉鬼作祟。
像下雪一样的白灰就飘在眼前，袁钟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多大的恨能让幕后黑手把老人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镇压楼盘还不够，还要让他长长久久立于污/秽之地，永世不可解脱。
袁钟眼神一厉，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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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钟在袁氏附近租了一个房子，实在是买房子程序比较麻烦，另外他也不确定能以袁钟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有钱归有钱，租房也不比买房差。
第二天白天袁钟发现袁父给公司所有人发了封邮件，大概意思就就是他有事请假，不在公司这段日子由袁志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宜。
当袁钟走进公司大门，袁氏的员工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你听说了没有？袁总被两个儿子逼下台，以后袁氏就是袁志经理说的算了。”
“我怎么听说飞羽的项目调到了袁钟手下？现在说他俩谁胜谁负有点为时过早吧？”
“袁钟第一天来公司就让昌辉项目重新开工，这一波我投他一票！”
“袁志经理做成的项目也不少啊，我看你就是看脸吧？”
“喂，看破不说破！”
员工们的七嘴八舌尽数汇聚到袁钟耳朵里，他微微皱眉，看来昨晚对袁父伤害挺大，这么大的公司说不管就不管了。
不过事已至此，大家确实需要互相冷静一下。
去办公室的路上，他遇到脚步匆匆的袁志，对方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冷漠地擦身而过，仿佛袁钟不存在一般。
袁父不在，他也不愿意演了。
相对于以前笑里藏针的弟弟，袁钟更喜欢现在的他，人狠话不多，揍起来完全不用承担心理压力。
想到这，袁钟顿感汗颜，刚把人家亲妈送进监狱，现在就想揍人家儿子，真是罪过啊罪过。
在他七想八想的时候，李陶早已经站在他办公室门口，“袁经理，今天曹维陪女朋友过生日想要请假一天，他托我转告，你要批吗？”
袁氏这样的大公司请假都要提前三天，这是规矩，像曹维这样当天请示，并且还是借他人之口转告的，大半都会算旷工。
不过袁钟对袁氏制度不感冒，他只是好奇曹维竟然有女朋友？
“曹维有女朋友？”
“我也是才知道。”
李陶尴尬地笑笑，今天曹维给他发语音说请假理由的时候，他也是震惊了半天。
“这孩子有个女朋友不容易，这假批了。”
想到曹维见鬼时候的窘迫，袁钟忍不住笑意，拥有阴阳眼的人拥有正常生活不容易，他作为老板当然要支持。
李陶又说道：“昌辉项目需要人跟进，还有新调过来的飞羽项目，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袁钟刚要张口，孙菲菲抱着一大摞文件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道：“孙菲菲，前来报道！”
“你怎么又来了？”
李陶刚要拦住她，袁钟适时张口：“是我让她来的，孙菲菲一直在袁志组，日后飞羽的项目交给她负责。”
“是，袁经理。”
李陶和孙菲菲忙的脚不沾地，而袁钟则在办公室内吹着空调玩消消乐，果然让孙菲菲过来是对的，他们组的人手有些不够呢。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袁钟放下了还在消消乐的手机，“请进。”
孙菲菲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袁经理，飞羽各楼盘都卖的很好，唯独有一家临街商铺，前前后后三批人交了首付，都是没过几天就嚷嚷退钱，他们说商铺里有……”
袁钟眼睛一亮，“有鬼？”
孙菲菲点了点头，“袁志经理不信这些，怕他们闹首付钱已经按比例退换了，只是今日又有人交了商铺首付，我这才过来汇报，你看是不是要先驱鬼。”
说到最后她的表情忍不住怪异起来，孙菲菲死也想不到唯物主义的她有朝一日能正大光明的说出“驱鬼”两个字，这都要归功于袁钟。
孙菲菲在袁钟面前展开文件夹，上面的资料显示，这一次想要交首付的人叫苗雪冰。
“我妈？”
袁钟这才想起来，他自从上次医院给了苗雪冰一笔钱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见面。
女人最好还是拥有自己的事业，让钱生钱，既然是苗雪冰看中的商铺，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然要先去扫清障碍了。
“先去查一下商铺之前死过什么人。”
袁钟话音刚落，孙菲菲就把文件夹后方的资料翻了出来，“飞羽开工之前，这家商铺的位置是一家小卖部，老夫妻一直不同意搬迁，成了有名钉子户，飞羽项目被迫暂停，后来还是袁志经理亲自出马才让他们同意搬迁。”
“钉子户？”
“对，只是他们同意搬迁的当晚就发生了意外，煤气罐泄露，一家三口葬身火海。”
孙菲菲脸色严肃，她在袁志组一直负责飞羽项目，项目从头到尾大大小小的细节，她都了如指掌。
何况小卖部钉子户在当时让袁志组的员工焦头烂额，孙菲菲不会不知道。
袁钟低头沉思，“你怎么想？”
“商铺异常应该和小卖部钉子户不无关系，只是煤气泄漏又不是人为，他们为什么不肯离去？”
孙菲菲经历邵语醉一事后对鬼神论有了自身一番见解。
“如果是人为呢？”袁钟眼睛亮了。
孙菲菲沉默，她不愿相信这件事和袁志有关，但是小卖部钉子户确是在他登门后就遭遇了煤气泄漏，如果说两者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信。
袁钟看她表情没有多说，“有没有问题看看就知道了，跟我出外勤。”
“好。”
……
袁志在办公室安静坐着，办公桌上放着一部老式手机，按键边缘破损很多，上面的数字已经看不清了，但他双眼炯炯有神，像看着世上至宝一样紧紧盯着这部手机，似乎怕下一秒，这部手机就会消失不见。
五分钟后，袁志终于动了，他按下最近通话按键，一通未知号码的电话拨了出去。
“我就说你会再找我的。”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对面是个男声，戏谑的语气似是算准了袁志会给他打电话。
“我要毁了飞羽。”
“一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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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袁志的表情阴沉的可怕，想要盗走他的胜利果实？就怕袁钟没有这个能力。
过了一会，他通过内线叫负责采购的林鲁齐进来，“下批钢筋调低一个档，具体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袁经理，钢筋质量再低真的会死人的，我……”
“之前你拿飞羽项目回扣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能做就做，不能做会有其他人想要这份工作。”袁志手指随意敲着桌面，一脸不耐烦。
那人办事牢靠，就是胃口不小，每次都要他铤而走险。
不过他想到未来可以看到袁钟失败的模样，现在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
“袁经理，我这就去办。”
林鲁齐一脸纠结，最终还是决定照办，毕竟飞羽都没出事，钢筋质量低一点应该也没问题。
……
飞羽楼盘共有三栋楼，互为掎角之势，守望相助。其四周交通便利，绿植茂盛，紧邻商超娱乐，怎么看都比昌辉孤零零地一座楼好了不止一倍。
袁钟站在楼盘中间，脸上表情严肃，“这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孙菲菲一脸疑惑，飞羽项目已经售卖出七成，很多户人家已经开始装修，甚至足有五六十户已经住了进去。
除了那家商铺，没有人说这里有问题。
袁钟沉默，他一时还看不出门道，只知这里面隐藏的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
两人一起来到问题商铺门前，只见苗雪冰正在门口指挥装修工人，商铺从里到外摆满了装修材料，苗雪冰虽然脸上有着疲惫之色，但是眼里的兴奋亮光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妈！”
“钟儿？”
苗雪冰似是不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袁钟，她眯着眼走到他身前看了一会才敢确定，“钟儿，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他围着袁钟转了一圈，确定儿子没瘦，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她原本的打算是等店铺开起来，一切稳定了之后，再去见儿子的，没想到儿子突然出现，让她好不高兴。
“妈，你要开家什么店？”
苗雪冰本想接话，但是看了袁钟一眼，她突然反问道：“妈还没想好，儿子你觉得妈开什么店好？”
“蛋糕店吧，我正好认识相关的人，她应该能帮上忙。”
“好，妈听你的。”
袁钟若无其事走进店里，发现一切如常，并没有鬼魂出现。
“妈，你有没有在这遇到一些奇怪的事？”
苗雪冰一脸疑惑，“今天是妈第一天开始装修，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她顿了顿突然说道：“如果非说有问题，这店里的马桶不太好用，老是有响动。”
苗雪冰脸上有了一丝尴尬，“明天我去换个新的应该就好了。”
商铺经历了几批人，大方向的硬装早就装完了，苗雪冰如果不是因为对前面装修风格不满意，她直接开店都可以。
袁钟来到卫生间看了一眼，眉头瞬间皱在一起，脸上隐有气愤之色，只是他没有明显表现出来，其他人自然没有察觉。
“妈，今天先装到这里。孙菲菲你送我妈回去。”
“钟儿？”
“袁经理？”
两人一脸疑惑地看向袁钟，似是不明白他此举何意。
还是孙菲菲最先反应过来，“苗女士，袁经理是负责飞羽项目的总负责人，在你入驻之前，他需要仔细对店面进行检查，希望你配合一下。”
这套说辞当然是她编的，毕竟没有那个负责人像袁钟这么闲，亲自下场查看店铺。
苗雪冰没有怀疑，只当是袁钟关心他，两人和装修工人很快离开，转眼整间商铺就只有袁钟一人。
他深吸一口气，在马桶盖上轻轻一拍，咔嚓咔嚓，一道道裂痕瞬间爬满马桶上下，与此同时，飞羽楼盘内所有住户家中马桶上都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裂纹。
“地震了？可是灯也没动啊！”
“我发誓我没碰它，不是我把它压裂的！”
“马桶哪家买的？我去打投诉电话。”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飞羽各个角落，唯独袁钟一脸冷漠，手指轻轻一勾，一道半透明的鬼魂飘了出来，他的样子看起来年纪不小，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对把他拉出来的袁钟没有看上一眼。
似是世上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在意。
如果孙菲菲在这定会一眼认出，老人就是小卖部钉子户的男主人。
商铺的墙上开始掉白灰，四面八方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这栋楼还在家的住户都以为地震往外跑。
老人的脖子上带着一条黑色锁链，链子上闪闪发光，让袁钟知道这事并不止是单纯的厉鬼作祟。
像下雪一样的白灰就飘在眼前，袁钟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是多大的恨能让幕后黑手把老人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镇压楼盘还不够，还要让他长长久久立于污/秽之地，永世不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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