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_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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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婉婉发现,那只一直跟着她的五彩蝴蝶不见了,没一会又不知从哪里飞回来了。

  她的狼牙耳铛不慎弄丢至今还没找回来,此刻耳垂上带的是一对小银鱼儿耳铛,发髻上的银钗便也匹配着换了相同的。

  婉婉以前是不信邪的,可眼下她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枫荷的话,是否叫父亲再补做一个狼牙耳铛,把那个三角阵法再带回来?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这些蝴蝶只围着她转,场面着实古怪难以解释。

  这新奇的场景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

  有宫女见了一脸羡慕道:“这位小姐生得好漂亮,美得就像是天女下凡似的,她周围的蝴蝶也好美,那些蝴蝶是不是觉得她太美了,所以舍不得离开呢?”

  打扫做事的小宫女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一脸的倾慕与稚嫩。

  旁边和她一起拿着扫把的宫女也看得痴愣愣的,“这不就是所有女子都想活成的样子,实在太美了。”

  婉婉继承了母亲九成以上的容貌,苏氏绝美,在当年也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又因经商有道,还被喻为上京城第一女商人,当年容怀钟和苏氏相遇时,也是起于那惊鸿一面。

  衣妈妈曾说:“姑娘简直是照着夫人的样貌,一笔一划刻出来的,简直丝毫不差,若是等了笄笈,再长大些,甚至更盛夫人三分。”

  但婉婉因母亲早逝,家中没有主母,所以她并不会像其她小姐那样,常随母亲去赴各种宴会。

  除了父亲偶尔带她参加一些宴会,和她常去柔姐姐和郁司宁家小坐外,其实嫌少在人前露面。

  游会上,男宾和女宾本就未曾相隔,只不过女宾在游园,男宾则在一侧楼阁吟诗做对,此刻也不知为什么,男女宾客都不约而同的乘船向桃林的方向。

  婉婉正在发愁怎么才能解了这莫名其妙的降头,结果越来越多的人被这桃林里翩然飞舞的彩蝶引了来。

  再见到婉婉,美人天香国色,容颜迤逦,便有附庸风雅的,当即便赋诗一首。

  引得众人拍手称赞。

  “婉婉,他们都说你是仙女呢。”郁司宁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见有人夸赞婉婉,她乐得比自己得到称赞还高兴,“我早就说过我们婉婉是个十足十的美人儿,你还总说我是胡说,你瞧我没说错吧,大家都是这么觉得。”

  婉婉用团扇遮了面,此次园会,她是不想出风头的。

  可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免不得有人问:“这惊为天人的女子是谁?”

  便有识得的人答:“是容太傅容之女。”

  那人了然,又不禁赞不绝口。

  婉婉瞧着着情况,再过一会,怕是祖宗八代,闺名小字都要被扒出来了。

  她拉起郁司宁的手,“司宁,咱们快走吧!”

  她想了好长时间的办法,想来想去,似乎只能尽快的逃离,是唯一能够避开窘迫的最快办法。

  郁司宁也觉得不走不行了,她们几个被越来越多的人围着,像是在看“猴”?

  两个姑娘商量好,手拉着手,匆匆离去。

  可无论她们走的多快,蝴蝶都紧随不舍,郁司宁瞧着这诡异情况,忽得想到了什么,惊吓道:“婉婉,莫不是中了什么降头,冲撞了什么神仙?”

  婉婉也有这样的想法,两人想法不谋而合,这下婉婉便更怕了。

  枫荷想着小姐体弱,眼下又没有狼牙阵法的庇护,莫不是真的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枫荷是个胆小的,声音都颤抖了,“姑娘,跑吧!”

  跑出这里,甩掉这些诡异的蝴蝶。

  婉婉和司宁相识一眼,觉得也只有这样了,

  言罢,两个姑娘挽起裙角,带着婢女,说跑就跑了。

  那月白和绯红两抹身影,还未待刚来的人看清,一溜烟的,就淹没在了压满枝头的桃花中。

  昙花一现般得,只留下惊落了一地的花瓣,和零星几只还在林中飞舞的彩蝶,众人恍然回神,面面相觑。

  柳湖上,听闻翊王正在游湖,贵女们便都一阵风般乘了船,在湖面上寻摸着翊王殿下的身影。

  结果空空荡荡,什么都没寻找,却看见了岸上桃林那奇景。

  有人惊讶道:“你看,那飞出了好多蝴蝶。”

  “桃林怎么会有蝴蝶呢?真稀奇。”有人疑问,有人自已经了然了几分。

  虽知,但却不说。

  丁嫣柔是第一次随母亲来参加这样大的园会,本就洋洋得意。

  见众人疑惑的事,她却知道,不免有几分显摆的心思,得意道:“这算什么稀奇事,温香阁里的花魁娘子便养了许多这样的蝴蝶,身上再挂上每日为蝴蝶喂食的香料,将蝴蝶放出时,蝴蝶自然就寻找香料而去了。”

  她说得详细,就差将那喂养蝴蝶的香料配方都一并说了。

  一旁的丁怀柔拽了拽丁嫣柔的衣袖,示意她慎言。

  丁嫣柔却鄙视的瞪了丁怀柔一眼。

  她从小就将丁怀柔视为眼中钉,巴不得取代她嫡女的位置,只会以为丁怀柔是嫉妒她比她出风头,怎会认为是为了她好呢。

  这时船支渐渐向湖岸靠拢,那桃林也愈渐清晰,

  三月的上京城,本就是个烟雨蒙蒙的季节,偌大的柳湖,挨着桃林林荫之处,碧绿的湖面上起了一层薄薄水雾。

  水雾遮了地面,桃林仿佛生于云间,这时有一白一红两抹身影穿梭太桃林间,身后落着无数桃花和五彩斑斓的蝴蝶。

  那情景如仙人入画一般,不似凡尘。

  有贵女看痴了神,心道一句:“好美。”

  有识出伎俩的,暗暗骂了句:“招蜂引蝶,下作伎俩。”

  还有不识人的,便问:“这人是谁呀?”

  “她是容家的小姐容念婉。”嘴快的是宣平伯府的二小姐丁嫣柔。

  她最见不得丁怀柔的这两个好姐妹,凭什么她又朋友,而她却没有。

  逮到机会,巴不得狠狠嘲讽。

  “我之前见她穿得与我们不同,还以为是她消息闭塞,不知翊王喜欢桃色,结果竟是反其道行之,到将咱们都做了陪衬呢。”

  她口气鄙夷,话里夹枪带棒。

  长公主的宴会,来客门楣之高,贵女当中更有贵中之贵,譬如郡主,县主,乡君,都在其列,且也都是奔着翊王来的,自是将这一船人,大大小小都得罪了。

  这时有人不妨再添一把火,掩帕含笑道:“我听说这位容小姐很是不同?”

  丁嫣柔蹙眉,满脸厌弃道:“她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母亲也不知是哪个勾栏瓦舍里出来的,天生一副的媚骨头,惯会缠人,就是死了也勾着。

  容家至今没有当家主母,这事整个上京城都知道,茶余饭后的闲谈中,自也少不了这个,但当真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也只有丁嫣柔。

  “她自小没有主母管教约束,又是个狐媚的,你瞧她那伎俩,不知在那个腌臜地学来的,也配勾引皇子,呸!”

  她说完,一船的人,无人再吭声,谁都不愿意去接她的话。

  坐在一旁的丁怀柔小声道:“二妹妹快少说两句吧。”

  堂堂侯府小姐,张口闭口就是勾栏瓦舍,还说这伎俩是从勾栏院里学来的,未出阁的女儿家,如何得知这些?

  方才她解释那蝴蝶的出处就已经很难看了,现下又说了这些口无遮拦的话,丁怀柔觉得,都快要丢死人了。

  可丁嫣柔却压根不觉自己言语丢人,只觉得是容念婉自己不知检点,她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满不在乎道:“你拉我做什么,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丁怀柔顾忌妹妹,可丁嫣柔却从不会顾忌她的长姐。

  “大姐姐,全上京城的人都知你跟那狐狸精谄媚要好,你们成日在一起研究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别连累我,不让我说实话!”

  丁嫣柔咄咄逼人,张口闭口就给她的长姐按了个不知检点的帽子。

  丁怀柔知婉婉心性,什么温香阁的蝴蝶,她不知,婉婉更是从未听说过。

  她见婉婉和郁司宁跑得那样急,那哪里是事先筹备好的样子,分明是被这些缠人的蝴蝶吓坏了,只想快点摆脱。

  她想要替婉婉争辩,可嫣柔是自家妹妹,无论她们两个谁赢谁输,到最后丢得都是宣平伯府的脸面。

  再加上丁嫣柔口无遮拦,丝毫没有身为小姐该有的约束,什么都敢说,她这样的性子,哪里争吵得过?

  到最后不过是成全了一船看热闹的人罢了。

  争吵不过又拿她没有办法,丁怀柔又气又急,只能默默掩帕拭泪。

  有看不下去的,小声道:“一个庶出的,竟把嫡女给气哭了,还说别人没教养,也不瞧瞧自己。”

  此话一出,一船的贵女都暗暗偷笑,唯有丁嫣柔自己不知是再说她,还以为她们是在笑话岸上的容念婉。

  婉婉和郁司宁离开了桃林,桃花仙子逃落,众人无甚欣赏,便也都走了。

  有些闻讯后来的,看了个寂寞,只得去和一早就来的人打听:“那桃花仙子到底是何模样?”

  那人却只笑不语,据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再说洪箐箐,等一众人轰隆隆的走,也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她,奈何她一身桃色衣裙,几乎隐在了桃园里,透明的似空气一般。

  这时追丢了婉婉的五彩蝴蝶寻着那香囊散发的香味而来,带着几只彩蝶在洪箐箐周围飞舞。

  “现在飞过来还有什么用,人都走了!”

  洪箐箐拿着团扇,想要将它们尽数赶走,可蝴蝶只认香味,任洪箐箐怎么赶也赶不走。

  洪箐箐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把那只五彩蝴蝶拍死,扔在地上,和那香囊一起捻在了泥里。

  小蝴蝶们没了头儿,便成了没头苍蝇似的,漫无目的飞了一会就四散不见了。

  “为什么那些蝴蝶刚才没飞到我这里?”

  小翠被质问的答不上来,只能说:“明明那香囊是管用的,方才也引着蝴蝶过来了,可容小姐一出现,仿佛这香都失灵了,蝴蝶便只迎着她去了。”

  洪箐箐气的跺脚,咬牙道:“敢抢我的风头,容念婉,你给我等着!”

  高湛是与桃花仙子一同离开的桃林。

  侍卫祁沨迎上来,拱手向男子道:“殿下,属下去时,容小姐身边已经有人替她解围,是定国公家的小姐。”

  男子早已知晓,只“嗯”了声。

  祁沨便又问:“那乔公子属下已经抓起来了,殿下打算何时处理?”

  男子不答,却反问他:“你觉得那乔闻章如何?”

  “什么如何?”祁沨不太理解。

  男子轻咳了声,几不可见的将手揽于身后,略微挺直了腰,淡淡道:“和本王比,你觉得如何?”

  刚回京时,祁沨还有点看不懂殿下的心思,不过作为殿下的心腹,他现在大抵是懂了。

  他想都没想便答:“那自然是殿下。”

  说完,祁沨又补充:“殿下是龙子凤孙,天潢贵胄,多少姑娘倾慕于您,而那乔公子与您,不能相比。”

  高湛当然也是这么觉得,冷峻的眉角上那抹浓浓的阴霾渐散,换来的是那张清风冷月般的逸俊容颜。

  良久,他道:“放了吧。”

  “放了?”祁沨疑惑,“殿下……不杀了?”

  高湛侧眸,幽深瞳孔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你觉得以本王的能力,只有杀了他,才能达到目的?”

  祁沨瑟瑟:“那自然不是。”

  祁沨从未怀疑过他们王爷的能力。

  只是他还有疑问:“那方才一并抓了的,镇国公,吴国公,秦国公,刘国公家派去容府提亲的那四个媒婆……”

  他略微顿了下,似乎是认真斟酌了一番后,才问道:“按殿下的意思,也都一并放了吧。”

  高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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