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七十三章_天下第五妖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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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一章

  结果,松子精还没来得及咬人,那惯会折腾的小松鼠精倒是“先下口为强”了。

  许是严怀朗替自己按揉额穴的动作停滞太久,月佼重又难受得恼了起来,小脸倏地一垂,张嘴就咬住他肩头的衣衫。

  朦朦水眸媚娇娇斜飞,编贝般的小白牙轻轻啮着男子素简中衣的一缕布料,随着摇头晃脑的小动作,那张蜜蜜暖暖的小红脸就不停在人肩上挨挨蹭蹭的。

  她软声带着轻恼,自齿缝间含含糊糊蹦出来,“头疼呢……”

  严怀朗倏地绷紧了周身,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邪火又遭燎原。

  他甚至不敢出声,怕一张口就会发出些“糟糕”的声音,只能将原本搭在她额穴上的手滑下,密密覆住她那对惹是生非的眸子。

  “严小二……我难受……”被蒙住眼睛的月佼开始作妖了,口中哼哼唧唧喊头疼,还抬腿轻轻踹他,在他怀中扭来扭去,不安分到极点。

  她的双眼被大手遮住,瞧不见此刻严怀朗满面红得如被泼了朱漆,额头细细密密沁出一层薄汗。

  自也就不会明白,这种催人“上工”的方式有多磨人。

  这小混蛋……

  严怀朗觉得自己当真是个可怜人,喜欢上了一个懵懂又狡猾的姑娘,占尽了他的便宜,却就是不肯松口给他个正经名分,实在太过恶霸。

  可眼下她尚未痊愈大好,他实在也做不出对心爱的姑娘趁火打劫之事。

  他暗暗调息好半晌,在甜蜜煎熬中无奈地箍住她的腰背不许她再乱动,没骨气地无声认下那“暖床松子精”的头衔,任劳任怨地接着替她按揉起头穴。

  怀中那个可恶瞎撩而不自知的小祖宗总算又被伺候好了,这才顺了毛似的眯起眼乖乖蜷在他怀里,放了他一条生路。

  “不是说睡不着吗?”严怀朗笑瞪怀中那个昏昏欲睡的家伙,忍不住没好气地轻声嘀咕。

  “咦?没有睡的,没有的,”月佼敷衍地将眼皮撑开一条缝,仰起小脸冲他弱弱弯唇,口齿含糊道,“陛下说了,由谁接手玄明的案子了吗?”

  “还没定,等有结果了我会告诉你,”严怀朗到底不忍心,柔声轻叹,“困了就赶紧睡,再瞎折腾……”只怕两人都讨不到好去。

  事实上,严怀朗是很忙的,辰时月佼一醒来,就发现枕边人已经不见了。

  于是她扁着嘴,裹着被子在榻上滚来滚去,却觉这被窝一点都不暖和,只好蔫头耷脑地起了身。

  梳洗着装后,吃过早饭,又喝了药,就到了巳时。

  苏忆彤与江信之前来探望她时,她正靠在檐下的柱子上盯着院中那几株尚未开花的红梅发呆。

  这日天气大好,初冬的阳光轻暖宜人,月佼便请侍女在院中背风处摆上小桌案,取了一罐子蜜渍果子出来煮茶喝,又将苏忆彤与江信之买来的果子、点心也一同摆上。

  昨日下午月佼他们一回城,右司的同僚们自然就得了消息,赶上今日苏忆彤与江信之休沐,两人便约好了来探望她。

  江信之感慨道:“你算不错了,纪向真那倒霉催的,前几日咱们去瞧他时,还趴在榻上哼哼唧唧下不了地呢。”

  当日江信之赶到香河城西郊山下的小树林时,因对那山中地形不熟,没追得上玄明那队人,便只救下被绑住手脚扔在地上的纪向真。

  算起来,纪向真比月佼先回京近十日,此时还下不了地,可见也是遭了大罪了。

  “伤得这样重吗?那时我只瞧见他被绑着扔在地上,并不清楚他究竟伤在哪里了,”月佼有些担心地皱起了眉头,“总觉得他好像是被我连累的。”

  苏忆彤轻瞪了江信之一眼,赶忙安慰:“哪里就连累了?是你们原先查的那件‘碧竹门’的案子本身就与李玄明有牵连,人家等在那儿守株待兔呢,他就是运气不好没躲过。”

  原来,那“碧竹门”本是玄明暗中扶持起来的一个小帮派,之前那几起地价侵并他人土地的案子,是在玄明的授意下进行的。虽苏忆彤的父亲,香河县丞并未卷入其中,但县衙中有不少得了好处的帮凶。

  月佼与纪向真受命前往香河县暗查此事,虽一应行事都低调隐秘,可到底强龙不压地头蛇,对方多少得到一些风声,早有准备的。

  纪向真当日去夜探香河城县衙,自然就落进人家早已布好的圈套中了。

  如今想想,若无江信之这颗暗中策应的隐棋,纪向真与月佼两人最后还不知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那究竟伤成什么样了?”月佼忧心忡忡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逡巡。

  苏忆彤欲言又止,讪讪端起茶盏小口抿着热果茶。

  月佼见状,心知必定还有什么隐情,便急了:“你们不要瞒我,大夫说了我眼下不能多费脑子想太多事,会变傻的!”

  苏忆彤不吱声,江信之只好摸了摸鼻子,讪讪垂眸:“打斗中被一刀砍在后背上,伤口挺深的,肩胛处都见骨了……后来腰后又被匕首捅了个窟窿……”

  回想起那日玄明故意拿脚去踢纪向真的后背,月佼这才明白纪向真当时为何一副疼得几近晕厥的模样。

  玄明就是照纪向真的伤口上踹的!这禽兽!

  月佼气得直咬牙,不过转念一想,又替纪向真庆幸,“好在你及时赶到,也亏得他撑住了。”

  江信之想想自己赶到时纪向真那惨状,也不由得叹气连连:“可不就是么,后来大夫也说,若再迟上一个时辰,不说旁的,血流殆尽死翘翘那是没跑的。”

  月佼双手合十抵住鼻尖,庆幸地喃喃道:“活着就好。”

  又瞧瞧眼前的两位伙伴,笑眸中闪着百感交集的泪光,“大家都要长命百岁呀。”

  “是活下来了,可名声没了……”苏忆彤的神情有些别扭,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月佼抬手揉了揉眼睛,诧异道:“什么名声没了?”

  “他的伤全在后背。”江信之有些沉重地将头撇向一边,心中五味杂陈。

  见他们二人的神情沉重又微妙,月佼愈发疑惑了:“伤在后背,有什么问……”

  话没说完,她自己却反应过来了。

  大缙以武立国,对武职官吏自然更强调一个“勇”字。纪向真的伤全在后背,合理推断应当是在逃跑时受的伤。

  临阵怯敌,对大缙的武官武将们来说,是比吃了败仗要耻辱百倍的。

  “这怎么能怪他呢?人家早就布下陷阱,他只有一个人,打不过自然就该跑啊!”月佼简直要气成河豚了,头疼得快要炸开。

  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啊!

  苏忆彤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向月佼:“谢笙大人在得知纪向真的伤势之后,当场脸色就黑了,赵攀大人就更不说了,哎。”

  当初在营地武训时,就因为他们几个总往山上躲,逃过了许多次熬刑的训练,导致赵攀对他们的印象一直很恶劣;直到他们漂亮地完成了“洞天门贩奴案”及沅城营救严怀朗一案,又顺手抓回了个宁王的小儿子,这才稍稍扭转了赵攀的看法。

  如今纪向真这事一出,赵攀有多恨铁不成钢,这是可以料想得到的。

  月佼咬牙站起身来,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原地转圈圈,“什么嘛!要是打得过,谁会想跑啊?自然是保命更重要啊!”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很多事在大家脑中是根深蒂固的……”江信之揉了揉额心,苦笑道,“听我母亲提了一嘴,好像已有言官在准备弹劾右司御下无方,武职官员临敌奔逃。”

  纪向真被送回京已经近十日,朝中对此事早就议论纷纷。只不过右司的最高官长严怀朗一直没回来,且之后又牵拖出玄明的案子,因此许多的讨伐还在引而不发的阶段。

  只怕等玄明的案子一审完,跟着就是以纪向真为由头,铺天盖地又开始鞭挞严怀朗了。

  “那就让他们排排站出来,咱们提刀砍过去,瞧他奔不奔逃!”月佼恼得直跺脚,“谢笙大人怎么说?她是不是想把纪向真解职赶走?”

  见她一直揉脑袋,苏忆彤赶忙拉她坐下:“别急啊,这不是严大人还没表态么?”

  江信之看了她俩一眼,没敢说到时只怕严大人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气呼呼吃完午饭后,送走江信之与苏忆彤,月佼又在院子里团团转,那两名侍女如何哄也将她哄不回榻上了。

  她又急又气,却又想不出法子,心中憋得难受,又委屈得慌。

  偏这时候还有个不长眼的熊姑娘找上门来惹她。

  听到门口的动静,月佼月佼茫然止步,循声回头远远望去,竟是半年不见的严芷汀,带了两个小丫头,却被严怀朗派来的侍女拦在门口呢。

  “喂,我来找你的。”严芷汀远远对月佼喊道。

  上一次两人见面时,还是二月里在高密侯府,如今已近十月中旬,春衫早已换成了秋袍,严芷汀也似乎抽了些身条,较半年前少了些稚气。

  “找我?”月佼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我、我路过,顺道找你,”严芷汀眸子滴溜溜乱转一阵,才又道,“那什么,你住这里吗?”

  月佼点点头,不明白这小妹子为何看起来不太友好。

  二月里两人在高密侯府初见那次,虽她被这妹子抱住一通哭闹得莫名其妙,可她记得那时小妹子对她没什么敌意的。

  “你能叫她俩让我进去吗?我有话要对你说。”严芷汀道。

  毕竟是严怀朗的妹妹,面子还是要给的。

  月佼想了想,“只许你自己进来,我不喜欢家里有很多陌生人。”

  严芷汀面上似有恼意,可看着月佼却又有些害怕似的,倒也没再强争,低声交代了身旁的小丫头两句。

  高密侯府来的那两名侍女见月佼点了头,这才放严芷汀进了。

  说来也怪,严芷汀明明是严怀朗的妹妹,高密侯的亲外孙女,可那两名侍女却似乎只把她当做一个寻常的客人在对待。

  严芷汀有些着恼地瞪了两名侍女一眼,又对月佼撇撇嘴,翻着小白眼蛮霸霸哼了一声。

  “要说什么就说什么,装神弄鬼很讨厌。”月佼本就为着纪向真那事满肚子火气,便也不跟她客气。

  余光瞥见月佼拎起小桌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果茶,严芷汀假装若无其事地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口中道:“我不会喝的。”

  “又不是给你喝的。”月佼没好气地啧了一声,自顾喝了起来。

  那果茶有一股沁人心神的酸甜芬芳,严芷汀隔桌闻着,莫名吞了吞口水。可她自己才说了不喝,实在拉不下脸又去向她讨。

  “喂,你这个人很坏啊。”严芷汀忿忿道。

  月佼诧异极了:“我怎么你了?”

  “你害我母亲和二哥吵架了,就你出京之前,吵得可凶了。”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你母亲。”

  月佼想起自己九月底出京之前,仿佛是有忠勇伯府的人递了话,说严怀朗的母亲叫他回去一趟。

  严芷汀重重地点头,“那夜母亲派人让二哥回去吃饭,后来说了二哥的婚事,跟着二哥就同母亲吵起来了。”

  月佼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眸看她,关注的却是——

  “严怀朗……竟会同别人吵架?真可惜我居然没见着。”

  严芷汀险些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因为你,我二哥,和我母亲,吵起来了!”

  其实是她母亲单方面在吵,二哥从头到尾都只是板着脸看着,不过她不想让这人知道。

  “哦。”月佼随口应了一声。

  严芷汀被她这态度憋得更生气了,“你都不问问出了什么事吗?”

  “哦,出了什么事?”

  太、太敷衍了!严芷汀气恼,“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二哥!你果然不是认真喜欢他!”

  “我是不是认真喜欢他……做什么要告诉你?”月佼扭头,满眼奇怪地瞧瞧那个气炸毛的小妹子,“我不会自己告诉他吗?”

  第七十二章

  严芷汀被噎得讪讪的,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大老远跑来找我,究竟是要说什么呀?”月佼放下杯子,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有些烦躁地瞥了她一眼,“好好的一个小妹子,说话做事怎么没头没脑。”

  终于回过神来的严芷汀站起身来,气呼呼地叉腰,瞪圆了眼睛,“母亲找人打听过了,说你来路不明,连身份户籍都是二哥帮你伪造的……总之你、你根本不是个做妻子的好人选。”

  “哦。”月佼这回连瞥她一眼都懒怠了,只顾皱眉揉着脑袋。

  身份户籍的事又不是她在搞鬼,红云谷那么多人呢,几百年来都不知身份户籍为何物;还有边境上许多人,也是没有这东西的。

  说起来,这事连陛下都暂时想不出妥善解决的法子,做什么冲她发难?真是奇怪。

  严芷汀被她的态度闹糊涂了,拎了裙摆踏着重重的步子站到她跟前,垂脸瞪着她。

  “你这人!怎么,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月佼也被闹糊涂了。

  若这小妹子不是严怀朗的亲妹妹,她真想团吧团吧给丢出去,丢得远远的。

  烦人呢。

  严芷汀被她浑不在乎的模样气红了小脸,跺着脚低嚷:“母亲不同意二哥娶你的!”

  “那又不是我的母亲,我不归她管,”月佼站起身捋了捋衣摆褶皱,目光轻垂与严芷汀四目相交,撇撇嘴道,“她同意不同意,都请找你二哥说去,跟我说不着。”

  此刻她脑中一大堆事乱糟糟搅和在一起,哪件都比严芷汀说的这事严重百倍,她实在不耐烦搭理这些有的没的。

  月佼这全然不按套路走的反应怔得严芷汀一愣一愣的,末了只能讷讷望着她的眼睛,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好像、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哦?

  月佼轻啧了一声,没好气地抬手按着自己不住发着苦疼的头顶,“没头没脑跑来跟我说这一通,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打又打不过我,指着说两句话就能把我气得拔腿就跑呢?”

  严芷汀发现自己快被这个奇奇怪怪的人给闹疯了。

  寻常的姑娘在听到这种事之后,不是应该难过得哭起来吗?再不济也是假装不在意,请她离开,再自己躲起来哭吗?

  这人倒好,理直气壮比谁都凶。

  哪有这样不按套路来的!一点章法都没有!

  “青天白日的,你都不用进学读书吗?”月佼像是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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